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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6 21:53:47瀏覽574|回應0|推薦4 | |
有些東西很短暫,卻能成為永恆; 有些事情很長久,卻容易被遺忘。 遇上了你,響起了毫無預警的愛。相愛的期間遠超過專家所研究的平均愛情壽命,那二年六個月又四十八天。是否是因我們倆有著耗不盡的巴胺、苯乙胺及催產素,不管我們如何揮霍著,我仍注目著你。 隔天下午六點,我終於接通了你媽的電話。她告訴我,你人還在加護病房內。我拿著外套隨即奔向醫院。你母親滿臉倦容,我轉頭望向加護病房的大門,強壓抑著淚水,提起全身最後儘剩的力量,陪你母親坐在冷冰椅子上,等待下一次的探望。 一直不斷重覆當天的過程,是那一個環結沒注意所發生的差錯?如果我接起電話是不是就沒事?是不是我不該回電讓你分心。 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腦中有淤血,大腿骨斷裂,醫生初步判定可能恢復期要三年,如果萬一不長肉,無法黏合,可能拖的時期會更久,醫生交待當病人清醒後,除了復健的動作要持續,特別交待家人的耐心對待。 看著半張臉腫漲的你,我用力咬緊下脣,就是怕眼淚滑了下來,脣上的血味,比不上我心中的痛楚。 一個星期後,你轉入普通病房。二星期,收拾細軟回家去。而我,每天都往你家報到。 你幾乎不發一語,我按時餵你吃藥、換藥。一個月後,你的腿知覺沒有快速恢復,你看我的次數變的更少。 六月十五號,你拿了面紙盒朝我的方向丟了過來,大聲喊道叫我走。我撿起了面紙,默默地走了出去,但我沒有離去。 六月十六號,你粗口罵著難聽的髒話,朝向我。 六月十七號,你揮手打翻了我遞來杯水,破碎的玻璃聲很響亮。 我告訴著你,我不會走,你強調著說,你不行了,我還不快走。你不懂,你不懂我有多愛你。你告訴著我,我的愛,不必要。 所有的淚水一次爆發迨盡,我狂哭狂叫,心裡已不堪負荷,原來,愛無法取代全部,無法無怨無悔負出,模糊的視線讓我看不清他,他是誰,他怎麼如此陌生,我不是最愛他的嗎?為什麼此刻卻想奪門而去。 他用力拉了我的手,我失力一跌往床上,他狂吻著我的頸間,扒開著我的衣物。 「這不是愛、這不是愛… 你是誰、你倒底是誰…」我愈用力,他就愈使勁。終於,他鬆了手。 他吻去我的淚水,只給我一個緊緊的擁抱,我無力地攤在他的身上,那身上的溫度熟悉般的傳來。 如果,我就要這樣的失去你了。請你記得,我是愛你的,把我的愛加倍地好好對待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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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