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空屋情人」會有一些新的領悟,是我在看書時發現的,書上寫著一段話:
當我們說有支鉛筆是黃色的,好像黃顏色是這支鉛筆的屬性之一,卻忘了這其實是當我們看到這支鉛筆的時候,我們的神經系統和外在世界物品互動的結果......。註1
在判定鉛筆顏色是否為黃色的時候......註2
以上這段話讓我聯想起我一段小時候的回憶,
(其實我的記性並不是那麼好,獨獨這段記憶與感受卻是特別鮮明)
記得那時是小學一年級,老師在教小朋友認識顏色,
當老師拿黃色紙張時,便告知我們,那就是黃色;
拿紅色紙張時,便告訴我們,這就是紅色......。
教完後,老師當然要考考我們,便又一一拿起來問大家。
記得當老師拿起其中一張色紙問我們時,
我也許因為上課不專心,所以就隨口答出自己腦中所想的顏色:「銀色。」
想當然爾,老師一定是一副很頭大的樣子在看著小小的我,
然後又再次有耐心的告訴我,那是叫什麼色,而不是銀色。
老師沒有打我、罵我,可是在我心底卻覺得羞恥又疑惑。
羞恥的當然是,全班都知道那是什麼顏色,就只有我一個稱它為銀色;
疑惑的是,為什麼它就不能叫做銀色?
當然,這個疑惑我是沒有機會問出口得到答案的,
就算問了,老師也不會回答我真正的因由,
因為,七歲的小孩子還太小了,哪能懂得道理啊?
只會越回答越多問題而以。(哈哈)
當然,等長大了以後就知道,
我們打小接受所有的教育、知識,便是在做定位,也就是在建立共識與規範。
除了教育知識的規範,巨大的社會也在做倫理行為的規範,
這麼多東西加諸在人們的身上,由人們的行為產生意識形態,最後形成了體制。
拉拉雜雜了一堆,終於要進入主題了,空屋情人中曾有一個問題是問著:
「為什麼男主角後來選擇與女主角生活在一起,而沒有像其他英雄救美式的故事一樣,帶她離開那個家?」
我覺得就是因為男主角已經完全脫離了那些體制上的束縛,
就如同他已回到小時候的我那樣,腦中所想為何便是他所認定的什麼。
他知道大家的共識與體制在哪裡,
但他已經可以從容的行走於體制之外而不被他人判定為他是經離叛道、異類。
(經離叛道的人,我覺得他們的思想其實仍存在著體制的綱本,所以通常態度是較為張牙舞爪、叛逆的)
所以,既然男主角已不在乎體制的存在,那麼在哪裡生活又何妨呢?
就算二男一女又如何呢?
就算他非她名義上的丈夫又如何呢?
這一切也只不過是回歸到沒有文化的時代而已,有愛就好。
ㄟ....我覺得我最後下的二句結論並不是很好...
因為如果整個社會若真回到沒有文化的時代,那智能可能會越來越低(爆汗)...
所以,我的結論的重點不在最後二句,而是在於「體制」。
當然,這部電影在探討的也就是這個,
所以,若說是男主角取得他內心與外在的平衡來做結尾,也許會較適合一點。
註1:此段話來自於 早川 ( S. I. Hayakawa) 〈語言在人生中的作用:一項有關正確思想的指引〉, p.136
註2:出自〈新聞倫理〉p.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