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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0 08:31:08瀏覽389|回應2|推薦2 | |
2-14 醜聞 vs 暴力
“妳真機車!”
“你好機車啊!”
“她真的有夠機車!”
這是我最他媽瞧不起,最反對的流行話了!但是它偏偏流行在現在的人們口中。
白吃透頂。
因為這是一句比骯話更低級的話語,它是一種修飾,一種遮掩,一種明明說了髒話,卻還故意修飾,讓人和自己都以為他媽的不是個『髒話』。
『機車』,是她媽道地的『爛話』,重點它還是可恥的『爛話』。它甚至應該被驅逐出純潔的“髒話”的國度之列...。
因為真正的髒話並不可恥。真正的髒話光明正大,跟他媽掛在聖主雍正皇帝頭頂上那塊匾額一樣的『公明正大』。
要說:『你真蹟八!』
這才叫光明正大!
明明想說的是:“他真的有夠基巴!”
卻硬是給這些白吃他媽的修飾成為:“他真的有夠機車!”
基巴,就是基巴。指的就是陰性或陽性的生殖器。
光明正大。像是雍正皇帝一樣。
卻他媽的給這些大大小小,畏縮遮掩的『基巴們』修飾成了:
台灣最普遍的,最值得感謝,最高尚環保的交通工具『機車』!
這難道不可恥?難道不該驅逐出光明正大的『髒話』的神聖國度?
這就是這些偽善的人!小雞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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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很髒,不僅是外表髒的像個爛貨,內心更髒。
但是我誠實,我還勤於打掃,我努力把這些『髒』,以光明正大的方式打掃出去,而且是從我的嘴裡離開我。
就像是我絕不會把我吃完消化完後,肚子底下惡臭的『髒』東西,偷偷拿來包裝修飾成『好』東西送給別人吃那樣。這多低級,多可恥。我努力的傾到出我心裡的那些骯髒,而且直接告訴別人這些是『髒東西』,你若是不要,就走開。千萬不能讓別人以為那是什麼巧克力般可口的小禮物,收下了,打開來卻是一堆屎,這種極端的期待落差,就實在過於低級可恥了。
巷子那頭的阿文就是這種人。真它嘛的很基八,穿的趴哩趴哩,卻一肚子陰謀。自從上個星期小愛不見之後,我就一直也在找這個基巴,我要問問到底小愛怎麼了。但是很玄廟,連他也跟著不見蛋了。
難道他倆私奔了?不能吧!這不可能。打死我也不能的。
還是這雞八把小愛給綁了?
我知道這個阿文很哈小愛,哈死了她的那雙大奶。但是偏偏小愛不鳥他,認為他很假,是個標準的『小』人。而我,這街頭一帶能整天硬撐著褲襠的偉大男子,說話絕不遮掩修飾騙人的骯髒人,才能匹配她的那雙美麗大奶。
我們非常登對。
一上ㄧ下都很誠實。從不騙人。
但是我已經整整找小愛和阿文這雞八一個星期了,我沒洗澡,沒換衣服,餓了就晚上找牛排妹的姊妹掏們來賺些個郎,但是我不曾再見到小愛和阿文了。
我快瘋了,這真是非常讓我『扒卵』的事!扒到都破皮了的那股鳥火,在我心裡焚燒著。
千萬別又將『扒卵』再修飾成為『白爛』了。
『扒卵』就是『扒卵』,就是男人用手去抓搔『升值』器,這是一種非常惱怒無奈的精神狀態,非常傳神,直接,真誠,絕不是那些小基巴說的什麼狗屁不通的『白爛』!
『白爛』?這是什麼笨詞ㄦ?
台語的優美傳神,就毀在這些自以為高尚的都市人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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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頭,這一星期來就這樣憤怒無奈地穿行在這裡的街頭與小巷之間,這裡面髒水臭油四濺能夠傷人,尤其那防火巷裡一根根猶如老二般,不高不低懸在半高處,直直從屋子裡伸出來的排油煙管,滴著發亮的,黏膩如膠的黑油,落在滑膩的排水溝上,讓老鼠蟑螂奔香走告,猶如化裝舞會般優雅穿梭。而這巷弄裡的大陽具還會排出帶著炸排骨味道的,猶如下體腥臊的油煙,昇揚飄散在窄巷的空氣裡。讓人聯想到了性愛與死亡。
這就是都會的醜聞後巷,藏在美食背後的骯髒,猶如髒話般被人們修飾包裝,然後以一個75元的排骨便當賣給客人。但是沒人願意承認,也沒人敢去想像。
榔頭,這個無論是百四十年前在角鋼之後稱王的老榔頭,還是現在這個在街頭“挺立”遊走的無賴小榔頭,都是這個繁華城市的“醜聞”後巷,卻也如一顆黑珍珠般發亮的存活著。他們不以骯髒下流為恥,他們抵抗著這個高尚繁華,以信用卡支撐的世界所形成的暴力。雖然有時他們也會是暴力的同夥,但是絕對真誠與謹慎地使用暴力,而且基本上他們痛恨濫用暴力,尤其是那些幽雅高尚如銀行或是政府般的暴力,他們只會在生死存亡之時用上...。
角鋼,榔頭,他們是 永遠的搭檔。
角鋼史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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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