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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7 00:18:39瀏覽737|回應0|推薦10 | |
我醒過來,想想,剛剛發生的全都是夢。只有一點點時間,容許我可以清晰回想出來,保持它真實的新鮮與難受的感覺:一個黑色的胖男人擠在甬道上,恍如一片烏雲緩緩地穿過一個房間,以及後面的房間,一個又一個房間。男人的動作製造出水紋。我瞪視那些水紋…不一會兒我又睡著了。 等我再度醒來時,房裡有些微光,車輛在窗外馳過,可能很晚了,車輛聲變得舒緩,牆壁每隔一會發出白色的亮光,我惺惺忪忪地走出房門,一個人影伏案桌前,絲毫不被驚動地, 就彷彿我是踏在兩團水霧上不曾發出半點聲響似的,那人不知寫著什麼。打斷我睡眠的聲音想必是深夜裡的消防車聲,噹噹噹地飛盪在空氣中。我忽而領悟,桌前的人正在做啥了,她在寫日記。 我舉起手來,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然而手疲軟地半舉著,這就在牆上映出譎怪的鬼影子來,車一經過依憑著光在牆上飛轉起來。這一切,桌前的人都一無所覺,一筆一劃專心地寫著,不知道她想著什麼。消防車的鈴聲在夜裡益發揮散出悲哀的意味,在我的身影晃來晃去的某一刻,突然發現那人的側面有些皺巴巴的,我發現其實她正用鉛筆在牛皮信封的背面計算著一些數目字。 毫不費力我又回到床上,我忽然覺得,就起身到回到床上的過程,所依靠的,似乎不是肌力,而是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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