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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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19 03:36:50瀏覽296｜回應1｜推薦17 | |
| 驚魂
那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分，一個露天的車站。 這是最後一班車了，錯過了這一班，或許就要等到明天了，也或許，會更久更久。所以，車站裏人頭湧湧，擠滿了等車的人。 我坐在一旁，不知為何，無法讓自己溶入到人們的氛圍中去。真是奇怪，不管是在人多抑或是人少的時候，我依然都是那麼地寂寞，孤獨感肆無忌憚地，隨時隨地地將我包圍著。似乎，我永遠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抑或，這個世界永不屬於我。路邊，幾棵參天大樹，似乎也在向我悄悄耳語著，它們那亙古以來似海也深的孤寂……我的思想不知不覺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倘佯於另外一個時空，迷連忘返。 車終於來了，還未及停穩，只見那早已等地如饑似渴的人們，拋下那久等而生的焦躁，向巴士一湧而去。我剛一起身，還未及站穩，便已身不由己、腳不點地地被那洶湧的人潮簇擁而去。車門剛一打開，人們便爭先恐後地往裏擠。我被人浪擠地東倒西歪，哦，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終於，我還是擠上了車，而且，是那最後的一個。想想自己算是蠻幸運的，心底下不免有些私心竊喜。因為，在那勉強才能關上的車門之外，還有好多好多張，數也數不清的失望的面孔。不過，這份美好的感覺，並沒能維持多久。因為，車上的乘客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可以用見縫插針來形容。 車箱裏，人們大聲地喧鬧著，聲音嘈雜吵嚷到快要將車頂掀了去。他們似乎是在向彼此宣洩著眩耀著，自己能夠擠上這趟車幸運。空氣愈來愈渾濁……不過，還好，我站的位置，是在靠近巴士的車門邊。而且，外加那兩邊大開的車窗，令我勉強可以呼吸通暢。如若不然，我應該會窒息的吧，我想。窗外吹來一絲絲仲秋的涼風，一道又一道陌生的風景，從我面前飛掠而過。雖已是在回家的路上，但那濃鬱而又撩人的鄉愁，依然淹沒了我…… 突然，一直縈繞耳際的那些歡聲笑語，不知何故地轉變成了驚慌惶恐的尖叫，刹時將我從恍惚中，拉到了眼前這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只見巴士在經過一個急轉彎的時候，失控地側身跌向了位於公路左邊的湖！天……啊！！我來不及尖叫，來不及細想，在巴士即將要跌入湖面的那一刹，大吸了一口氣。 由於巴士側翻的慣性，將人們全都狠狠地摔向了左邊。所幸的是，我原本站的位置，是在靠近右邊的車門。這樣，我就有足夠的空間以及時間，從原本就敞開著的車窗那遊出去…… 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我遊出了湖面，稍稍定了定神，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便向那離我不遠的岸邊遊去。終於，我遊到了岸上。正當我驚魂未定的時候，突然，我發現湖裏有個人在載浮載沉。於是，我又不假思索地再次跳入湖中，去救那人。當我們一起回到岸上的時候，我幾乎整個人虛脫了似地，一下子躺倒在地。閉上眼，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跳狂飆到了一百以上…… “你還好吧？”好像天外傳來的聲音，我不覺睜開眼睛，望向身邊那個剛剛被我救起的人。原來，她是一個女孩。“嗯？”我神思有點恍惚地答道。然後，才又接著答：“嗯啊，我很好！”這一次，才算是徹底地清醒了。 後來，她跟我一起去找當地的人，去營救那些沉入湖底的人們。雖說，他們存活的希望非常非常地渺茫，但能盡一分力便是一分力吧。那是國外一個鄉間小鎮的樣子，通訊還不是很發達。雖然，最終還是被我們找到了人，可令人沉痛的是，那輛巴士上其餘的人，無人倖免全部罹難。倖存者，唯有我和那個女孩…… 之後，我又搭上了另一輛巴士仍回我的家，而那個女孩也仍繼續她的旅程。 車終於到站了，這次的死裏逃生，令我感到有些精疲力竭。我獨自一人（為什麼我總是一個人，其他的人呢？）穿過那條陰暗而潮濕的地下通道，在夕陽的餘輝裏，我看到了我的父親，在車站外微笑著向我迎面走來…… 後記：這是一個，我在幾天以前所做的夢。雖說，它只不過只是一個夢而已，然而，它給人的感覺，卻再真實也不過。它是那麼地令人震撼，以及，讓人為之驚心又動魄。而且，那如此細膩而又清晰的細節，讓人在曆過之後，就如同看了一部情節精彩絕倫的電影（好多片段我都沒去寫，若真的全部都寫出來的話，我想洋洋灑灑的十萬言都不夠我寫）。當夢醒之後，我仍感到心有餘悸而大汗不止。不知為何，我會做那樣的夢，更不知為何，我會寫下它。另外，它，是我第一個，記錄下來的，夢。 水月隨筆 07.1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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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