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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7 13:04:24瀏覽855|回應2|推薦59 | |
在愛你的世界裡,時間呈失速的狀態消逝;在思念的日子裡,時間卻又如涓滴累積般漫長。 我早已過了相信浪漫神話故事的年紀,越是真切深刻的真實,越能滿足自己以筆刀劃破紙張的力道來面對人生。 只可惜,遇上你之後,所有習慣實事求是的念頭,不再具有意義。 那些為了“紅粉知己”與“青衫之交”而徜徉性靈豐足之喜悅的古人,可能從未想過這些字詞搬到現代,總是引發許多不容於世的撻伐。 這是源自於知交情誼外所衍生出不被認同的情感嗎? 倘若,最原始的出發點只是在尋求一個平衡世界裡的心靈交流,那些無法被禁止的自由意識,在爬梳的過程裡,誰能確知不會攀爬出道德的界線? 在尺以內所丈量的深度和寬度,是我和你盡力維繫的,沒有人明白當愛存在於理解認同中,所激發的能量會熾熱豐沛的令人難以招架。 究竟是想像而來?還是因為深知彼此心底最角落的孤寂?不因互相撫慰而現,卻因靈魂共通而滋生。 說來諷刺,越是高層次、高規格的愛,越是難以平衡世界的失衡,縱使自我限定在標準的範圍和方向中,我們不願欺騙自己,卻也無法說服他人。 若是知音傳遞過度的情感,便是不道德、不自愛的舉止,遑論那些比真實世界的言語還要真實的對話,於各人潛意識裡一分為二的區隔成對與錯、善與惡。 沒有人願意承認這樣的愛,其實更趨近於親情、友情所帶來的溫度和驚喜。 非蓄意、非挑戰、非執著,我們不能等待其他人的認同,也不能自行其事的為所欲為,縱然我們所求的不過是屬於靈的交流,而非肉體交疊的激情狂愛。 如此走一遭,所有屬於內心嚮往的探索和共享,理應徹底的結束;我們承載著眾人無法諒解的激憤指責,倏然中止延伸。 一場必須與道德、義務和責任抗衡的擁有,何來擁有之說?一場架構於他人幸福之上的幸福,又何來幸福之有? 其實,在你我轉身之前,愛已然荒涼。 它不同於一般世俗論斷的情愛,也不同於尺度內的想望,割捨看似容易,又充滿讓人懼怕的未知,雖不是起源於空虛的境界,終歸要在時間的長河裡被掩埋。 我像隻馱負著沉重回憶的蝸牛,繼續慢慢爬行。 每爬一步便試著卸除過往點滴的負累,越過記憶裡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企圖在荒蕪的心田上,擦拭掉關於你所言的前世因果和累世情緣。 那一樣是如神話般浪漫的無可救藥,且無法全然解釋這場相知相惜所代表的具體意義,時間的早或晚不是徵結點,真正的問題來自於性別不同。 一旦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無論是多麼燦爛的昇華,依然要被歸類於罪惡,哪管“愛”具有多種不同的樣貌和本質,象徵的永遠是----誰才是不背德的那個唯一,而非是能不能立足在平衡點之上,除此之外,都是妄言。 你可曾明瞭?之所以無比荒涼,並非是承諾永恆與否,而是我們自以為與他人不同,可以純粹無所求的屹立不搖,這才是最可怕的想像和假象。 我不想當彼岸花,只想在生命的終點,完全卸載馱在殼裡的回憶,關於你的,也關於紅粉青衫得對外抗衡的嚴厲目光。 當卸載完全,不再重溫曾有的熾烈,我就能放下殼,逃出荒涼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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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