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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2 18:12:36瀏覽396｜回應0｜推薦3 | |
第一次跟美國校友會到中國。14天中，轉搭了6趟飛機， 蜻蜓點水十多個大小城鎮，步行里程110公里。
以下是流水紀錄。
第一天（十月七日星期六）
美國當地時間，清晨四點出門，要到另一個機場與幾個美國校友團會合，一起到北京，西安，西藏拉薩，重慶，長江三峽，宜昌，上海。那時，T也會從香港飛到北京與大家會合。
這次，我們各有些小任務。一年前就說定了，兩個月前學校陸續寄來行李箱貼條，遮陽帽，校友名單，還有給校友的小禮物。要我們代表校方，分送給大家。
沿途飛行十幾個小時，兩場電影，兩頓簡餐，三明治，冰激淋，兩瓶水，一包花生米，紛紛解決之後，北京也就到了。
第二天（十月八日星期天）
正值黃金週中國十一國慶的最後一天，天上下著迷濛小雨，車過雁西湖、溫榆橋，一路紅色煞車燈把北京的公路染成一片通紅。導遊在車行中交代了外匯匯率、飲水、廁所、網絡、天氣等等事項後，車子就進了市區，穿金魚胡同，鈴鐺胡同，一行人住進了王府井希爾頓。T已先一步抵達北京，帶著UCLA的團隊標誌等待我們的到來。大家互相簡短招呼，領過行李，各自安頓。
時間已是晚間十點。
第三天（十月九日星期一）
北京依舊下著雨。
清晨七點半，各校來會合的校友們，一行六十五人，外加導遊四人，已準時吃過早餐，坐上大巴， 直奔八達嶺長城。
 八達嶺上楓葉已紅，層層堆疊在長城內外，遠遠近近，深深淺淺。我們選擇了遊客稀少的一段牆頭， 眺望遠處迤邐成線的人潮。 雨天長城上溼滑，一個多小時後，眾人紛紛尋到八達嶺茶館，喝茶晾雨衣。
中午， 大家在八達嶺不遠處的一家玉器工廠附設餐廳午餐。下午是逛北京胡同，之後到鐘樓附近喝茶：人嵾烏龍，北京香片，雲南普洱，獼猴苦茶，荔枝紅茶，玫瑰茶，一一倒在大家的茶碗裡。
回到旅館休息兩個小時後。是美國旅行社為校友們安排的歡迎雞尾酒會，和北京鴨晚宴，地點就設在希爾頓酒店內。經過一天緊湊的行程，校友們卻禮服出席，精神高亢，笑聲不斷。 正好有校友過生日， 旅行團也準備了小蛋糕，給壽星驚喜。座中有三位當年的啦啦隊員，同聲唱起了帶動作的校歌。之後，隔桌的伊利諾大學校友突然也唱起啦啦隊歌，連唱帶動作，頗有挑釁的意思。
第四天 （十月十日星期二）
今天是台灣的十月十日，北京的國慶日後第二個工作日。
 北京持續有雨。氣溫攝氏度十八度。事先導遊就預告過，今天將是走動很多的一天，要大家心裡有準備，穿上舒適的鞋子、帶上雨傘，最好也多加一層衣服。進天安門廣場要通過好幾道安檢，背囊嚴格安全掃描，隨身電子用品也要主動交代， 年輕的武警每兩小時輪班一次，站在城牆鄭重毛主席的畫像附近，巨大的探照銀光燈豎在毛主席的畫像前。人潮帶著各色花傘穿流在諾大的廣場上，走完廣場一週，留下了「威震」的印象。
無草無樹無花草的紫禁城，主要的顏色是黃、紅二色 。只有紫京城後的皇族私人花園，是紫京城中最寧靜的一個角落吧。
 走完天安門廣場和紫禁城，大家回到旅店，各自張羅午餐。我跳過一餐，回房小睡，下午兩點轉往頤和園。此時天氣放晴，陽光探頭，非常舒爽。T 帶我爬上避暑山莊藏經最高處，層層臺階總共約有三、四百步，上面景色開闊。上次來時沒有上來，很高興這次沒有放棄，爬了上來。
第五天 （十月十一日星期三）
早上六點半，大家就把行李放在房間門口，等待旅館服務人員來領取，整批運往西安。去機場途中，大家先去看了天壇。 午後三點，一行人在大雨中抵達西安。入住西安萬科希爾頓前，大隊人馬冒雨去看了漢景帝墓， 非常讚嘆。入住旅館後，大家都已經疲憊了， T卻和兩位加拿大的校友聊開了。我自嘆不是鐵打的，回房倒頭入夢。
第六天 （十月十二日星期四）
 西安的第二天，行程緊湊，但腳程不算多，也並不累。早晨六點早飯，七點回房間整理梳洗，八點上車王兵馬俑遺跡。外圍地方一片繁榮，跟十三年前，我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大大不同。「哨兵神聖，不可侵犯」的字牌，豎立在坑道入口。考古技術人員，正在用儀器拼湊粘接破碎的兵馬戰劍，再次驚艷讚嘆。
西安女導遊知識豐富，英文表述能力也好，大家都很喜歡她。看了三個坑道之後，回到希爾頓，時間是正午十二點半。我依舊選擇略過午飯，T則精神好得不得了，和其他幾位校友去「民族餐廳」吃午飯。下午兩點半鐘，大家重新出發，到回族老街和西安城牆走一趟。我們帶上UCLA的旗幟，與校友們在城牆上一起合影。晚上大家在「德發長餐廳」吃「餃子宴」。下班時間，路上塞車嚴重，短短行程走了一個小時，倒是趁這機會領略了這個城市獨特輝煌的夜間景色，城牆、鐘樓、鼓樓，非常炫目。
晚上九點半回到旅店，依照醫生交代，開始吃高山藥，準備隔天前進西藏。
導遊交代我們入藏的三個要訣： 第一，不要喝酒，第二，不要吃太多，第三，避免全身沖澡沐浴，以免體溫失調。旅館備有小水桶，簡單清洗就好。席間有位校友是醫生 ，大家紛紛問他中國人經常吊瓶打點滴的醫學習慣。他說，必定是有醫學成效，否則不會成為常態。但是美國基本不用這個辦法。他更相信高山藥 ─ 它的基本原理就是排水利尿，排除體內過多的水分，現在還是登山專家們普遍採用，也證明有效的辦法。
第七天 （十月十三日星期五）
 本日重頭戲：「入藏」。
拉薩海拔一萬兩千呎，空氣稀薄，氧氣約為平地的百分之六十。 我們和多數校友一樣，第一次入藏，迎接「高原反應」的挑戰。午後飞抵拉萨地域，飞机上看見喜马拉雅山在高空嘖嘖生光。黄红紫藍各色山石礦岩点缀著这片神圣之地。
下了飛機，大家放慢腳步緩行，保持呼吸均衡。有幾位團員慢慢開始出現面色蒼白的現象，但還能行動。 一位女建築師校友呼吸急促起來，緩緩扶住了牆壁，有人為她買來一瓶氧氣（人民幣十五元）罩在鼻子上。 大家都是有備而來，沒有人浮躁走動或大聲說話，也沒有過多的驚慌。
天上依舊下著小雨 。T 有輕微的頭疼，我也覺得指間略微發麻，就在希爾頓旅店樓下餐廳吃了簡單的晚飯（湯麵和素炒飯），之後，T 很快恢復了好精神，與初識的兩位加拿大朋友喝啤酒聊天。我也按時間吃了高山藥， 為明天的佩達拉宮之行做準備。
第七天 （十月十四日星期六）
拉薩的早餐，以油酥茶，青稞麵為主要特色。耗牛油、油酥、耗牛奶，白糖，熱水，攪拌濃稠成茶，又濃郁的耗牛奶味和起司味。
這是陽光和煦，天色清涼的拉薩早晨。從香格里拉酒店正門望出去，拉薩人家屋頂的五色許願旗飄動，後面不遠處，就是站在山頭上的佩達拉宮。清透的藍天，雪白、藏紅、和褐黑線條搭配為主色，土、石為主要材料建造的佩達拉宮，遠望過去真是美極了。
我們的旅行大巴停留在宮殿較遠的地方，通過層層安全檢查的關口， 進到宮殿山下。宮殿外邊，每天都有川流不息的藏族男女人潮，穿著全套臧服，轉著許願鈴，圍著繞心中神聖的配搭拉宮順時針走動。藏人日常轉經朝拜，並不進入佩搭拉宮，只在外圍環繞行匍匐大禮。多年來因為宮殿遊客眾多，損耗嚴重，現在佩搭拉宮每天只接受三千觀光客，每位客人也只能在宮殿內停留一個小時，而最高處的陽台，也因此永久關閉。
這是一個神聖的地方，到了這裡，就能感受到因藏人的樸素真誠。大家一步步緩緩往高處的佩達拉宮爬行。約四十分鐘後，陸續進入最高處的正殿，摘下帽子，關掉相機，安靜地走入聖殿。
 一會之後，天色放晴，大太陽出現在拉薩的天空。我們走出聖宮，都覺得心中寧靜，不想多說話。
午餐安排在最早對外國遊客開放的「拉薩酒店」，主菜是耗牛肉、辣味土豆，還有各色蔬果，炒飯，和青稞麵條。午飯後，一行人繼續趕往另一處寺院，體驗密宗寺院和尚辯論經的場面：一身藏紅寺院穿著的和尚們，在綠陰的樹下，一坐一站，張開手臂互問互答。寺院和尚們辯論，提問的人採用一種特別的手勢，與他們的紅袍，熱情的眼神，共同組成生動的畫面。
炙陽下來回奔波，回到旅店，換下衣服後，立刻又聚集在會議室，聽一位藝術歷史家 Grace Cary講佩達拉宮的建築特色。
行程考驗體力，倒頭睡到天亮。
第八天 （十月十五日星期日）
拉薩的第二天。早晨醒來，指尖依舊有些發麻的感覺，但早飯後就完全消失了。
 豐盛的早餐之後，大家搭車去供奉文成公主的寺廟：大昭寺。這裡供奉了文成公主用整整三年時間運送到西藏的印度佛像，也因此奠定了西藏的佛教信仰。在某個意思上來說，這座寺廟甚至比宏偉的佩達拉宮更重要，也有更多的信眾到此朝拜。我們經過八廓街進入大昭寺，街上不斷的盛裝藏人人潮，圍繞大昭寺轉經行走。導遊說，如果走丟了，只要跟著人潮走，就能走到大昭寺門口，跟大家會合，不會走失。
從大昭寺出來，有人要買唐卡，有人要買天珠，首飾，也有人純粹要買紀念品。所以大家就到了一個大規模的商店，不買東西的人喝茶，要買東西的人盡情買。我買了一串項鍊，T 買了一副唐卡，和一件曼達拉圖案的襯衫。這是我們全程旅行中，唯一的購物。
午餐設在 Sheraton Hotel ，有披薩，漢堡，義大利麵，也有炒飯，生魚片，壽司，冰激淋，蛋糕。下午，大隊人馬到市區一處密宗尼姑庵去，又到城郊的達賴喇嘛的夏宮去參觀。但此時此地，金碧輝煌，卻人去樓空，讓人別有感觸。
晚上回到香格里拉酒店，又有酒店給我們的歡送酒宴，耗牛牛排，耗牛奶酪蛋糕意義上場。我吃的是燉老豆腐，覺得非常好吃。
第九天（十月十六日星期一）
 今天，我們就要離開拉薩，飛往山城重慶，去看熊貓，之後上維多利亞珍妮號長江遊輪。
清晨醒來， 腳下也覺得特別輕快，似乎已經習慣了「高高原」上稀薄的空氣狀態。偏偏，卻已到了我們要離開聖地拉薩的時刻。
清晨六點，旅店為我們這一隊人提前開餐。大家陸續喝了油酥奶茶，豐盛的早飯後，七點準時上了大巴士。天色未亮，一片暗黑中，我們已經飛馳在美麗的西藏山間，走在拉薩機場的路上。
拉薩的三位導遊朋友一直把我們送到機場才離開。美麗、純樸、善良的拉薩，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來？
滿滿的客機，午前抵達美麗的山城重慶。
眾人一齊湧入城中的 Inter-continental Hotel 酒店午餐，享受另一頓超高水準的午間自助餐：冰激淋，蛋糕，生魚片，成都擔擔麵，披薩，鐵板燒，小籠包子，各色重慶特色辣菜，咖啡，熱茶。從拉薩回到普通現代化的城市，大家有對拉薩的留戀，也有對現代化的欣然。但這天，陪伴了我們一個多星期的兩位北京導遊，就要與我們道別，不陪我們順長江往南走了。
臨行，大家拿出校友會的旗幟，跟兩位北京導遊合影。人生聚散，揮別時大家的笑容都特別燦爛 。
 午後，美麗山城來了一位重慶導遊。是一位書卷氣，學識豐富，也關心社會動態的讀書人。他提供的數據和統計非常詳實，沒有虛字廢話。這位導遊的任務是在午後的幾小時中，帶我們參觀重慶動物園，看熊貓，買紀念品，然後沿著繁忙的長江路線，把我們送上維多利亞遊輪。
拜訪熊貓時，校友們都很興奮，買了很多，很多各樣的熊貓紀念品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美國人對中國熊貓的熱愛。
 重慶是個很有個性，很「嗆辣」的美麗城市。導遊說，薄熙來到重慶來之前，重慶的黑幫勢力不小，夜間走動並不像其他城市那麼安全。但薄熙來到重慶之後，這些問題都擺平了。所以，他雖然偏頗，也屢有貪污，卻依舊為重慶人普遍接受和偏愛。「重慶人很實際。」藍先生這麼說。
江邊上有不少中年以上的「棒棒兒」，以為旅客挑送行李上下船賺錢。看他們吃力地為我們把行李用一根扁擔送上船，實在不忍。但看他們在江邊等不到工作，來回徘徊的樣子又很希望把工作多給他們。
 真是個辛苦的世界。
夜色來臨，遊輪上的第一頓晚餐開始時，游船還未啟航，停靠在重慶碼頭補充貨源。岸邊各式大中型輝煌遊輪來去，船上遊客彼此興奮地招手，繁華燦爛。
這輛遊輪的主人姓畢，1946年生於紹興，襁褓中隨父母到了香港，四、五歲時又隨父母去了台灣，念完大學輪機專業後才留美從商。直到九十年代才發現了長江遊輪的生意潛力。
夜間九點，游船啟航，把城市繁華甩在船後，走向了黢黑的河道。只有一道探照燈打在水面上。我也在船輪的聲音和涼冷的河風裏，沈沈睡去。
第十天 （十月十七日星期二）
 船上的一切都是新奇的，長江兩岸的景色卻早在書中相識：李白，杜甫，白居易，三國人物，各個地方的名字，種種文學裏的典故和傳說，半個世紀的歲月之後，終於出現在我眼前。新奇有趣，恍如隔世，無端有些惆悵。
早餐後，船過萬州。我在船板上走動了一會兒，摸清了各個樓層間的小商店，準備去聽另一位校友專家的另演說。今天的講題是中國傳統建築結構，剛走過紫禁城，覺得校友的演說內容紮實，讓我學到很多。
 上午十一點，遊輪到了一個叫石寶寨的地方。大家下船去參觀一個依山而建的石頭古塔，非常陡峭。大家剛爬完配搭拉宮，沒想又要爬高，都說：中國人總是選最難的事情做啊。
下午船過三峽第一峽：瞿塘峽。大家都湧到五、六層甲板上去看兩岸的險峻風景。長江支流有數百條，其中一條叫「大溪」，是近年來「大溪古文明」遺址的地方。
第十一天 （十月十八日星期三）
 早上的特別行程是：白帝城。
大家再次下船，乘大巴半個小時，看到了著名的「夔門」，懸棺遺址，諸多詩人墨客（李白，白居易，杜甫等）客居的「白帝城」。
午飯後，遊輪另有一次小遠足的活動。這次，是送遊客們分批坐小遊船到土家族世代居住的「神女溪」去一探秘境。非常美麗隱蔽的一條溪水，沿岸高聳的山地上，有一個「長壽村」，這裡的老人世代長壽，現在還住著五六位一百零六歲以上的老人。我們的導遊是一個歌聲嘹亮的土家女人，圓圓紅潤的臉帶，在水上為我們高唱土家民歌，非常動人。
神女溪回來，緊接著，就是 T 的演說，我充當科技助理，協調會場。T 講白帝城的古代詩人，他也是有備而來，贏得許多掌聲。
第十二天 （十月十九日星期四）
隔天即將前往上海，一大早六點半的早餐桌上，T 腦門發熱，連篇異想，早餐桌上，突然提議我們的UCLA團隊何不脫離團隊，另走行程？ 團隊六十多人兩星期來集體活動，也許都有了獨自活動的意思，一時 UCLA 小團隊竟然全體舉手贊成，支持「造反」。
一場秘密的「逃學」計畫，無聲無息地秘密展開。
另一方面的大堆行程依舊進行著。早晨八點左右，我們的熱議未歇，游船已進入嘉陵峽口，水域一時開闊繾綣，銀光幻化起來。眾人一片嘩然讚嘆，紛紛推開餐桌椅，擠到甲板上去，眼前壯闊的水域和石壁密林中攀爬的密林石階，險譎精雕的廟宇樓台，引起不少揉胸頓足，泫然的目光。
九點鐘，眾人下船改搭大巴，鑽入山邊村鎮半個小時後，就是歷時二十四年，舉世震驚的三峽大壩。大壩分水力發電和油輪進出兩個部分，也是我們乘坐的郵輪昨晚通過五道水閘，降到一千米底處的地方。導遊介紹道，三峽工程浩大，堪比當年的長城工程。
看完大壩，十一點半回到船上，眾人按部就班，回房整理行囊。十二點，準時把各自的行李都穩妥擺放在在房門口，完成全部的退房手續。緊接著是午飯時間，玉米布丁，家常豆腐，冬菇紅燒雞，辣拌手撕雞，煎餃，小牛排，把大家吃得暈頭轉向，昏昏欲睡。 游船公司安排了兩小時的休息時間，讓大家在酒吧沙發和甲板躺椅上看著嘉陵江發呆曬太陽，或者小睡，直到三點下船，轉往江邊小鎮宜昌。
 宜昌這個城市，因三峽大壩的地利，和築建挖掘出來的上古遺物而日漸康富。近年長江沿岸發「大溪文化」遺址，驚動中外考古界，也改寫了「黃河流域為中國文化發源地」的說法。竟然連小小的宜昌博物館，也有不少出土收藏。 看完館藏後，解說員為大家介紹一批一百年到八十年的玉器和古董，歡迎有興趣的人購買。其中一件透光的紅色香爐玉器，一個鑲銀藍玉小壺，和一個銅麒麟都由我們的團員買走。
七點半鐘全團人員在宜昌機場上東方航空公司班機，前往上海。九點半抵達浦東國際機場，十一點入住外灘和平飯店。
十五個小時的滿檔活動和飛行之後， 入住和平飯店，眾人一陣驚嘆歡喜，睡眼惺忪中個字取了鑰匙歸房。等門房送來三件行李時，已是凌晨時刻。
第十三天 （十月二十日星期五）
上海的一天。
走的是外國人喜歡的路線：城隍廟、豫園、法租界，先天地。 大隊人馬取道一條待拆的南市老弄堂、進入豫園、九曲橋。 午餐設在法租界「新天地」不遠處的 T8 餐廳，是一家「上海西餐」點。
 飯後，有人回和平飯店休息，我們則按照行程到上海博物館參觀。此時，T 的逃學計畫展開了，他、大聲宣布邀請有興趣的人隨他到「新天地」走走。於是一行八人（醫生Robert, 律師 Diana, 財經顧問 Hugh, 建築師 Majorie, 善體人意的Lisa, 和家庭教師 Gale）在美好的秋日午後逛了馬當路和新天地。此時，梧桐宜人，陽光柔和，沿路 T 給大家介紹中西混合的小洋樓，石庫門建築，共產黨第一次聚會場地，大家都興致盎然，非常開心。一個半小時後，我們慢步繞過湖邊公園，到上海博物館與眾人會合，看家俱、瓷器、玉器等等。五點一刻，一行人回到和平飯店，換過衣服，參加晚上六點的告別酒會。
一次小規模的，美好的「逃學」。
告別酒會設在和平飯店十一樓陽台，黃浦江外灘全景就在眼前，大家穿著正式的夜間服裝，都很開心。兩位導遊說了簡短幾句感謝的話，互道珍重，在夜色中拍照擁抱。
第十四天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六）
早晨六點半，大家的行李已經都放在房間門外，等門房來收。七点下樓吃早飯，互道珍重。之後，共處兩星期的六十多位團隊，各自飛往天南地北的家。
兩個星期中，大家彼此照看，此時依次擁抱揮手道。
途中拍的照片，大概要整理很久吧。
2017.10.21 (寫於太平洋上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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