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忠衡

人們常說「戲如人生」，但是最近媒體的關注點給我們當頭棒喝：「戲真不如人生！」我不是NBA球迷，但也被「林來瘋」（Linsanity）浪潮衝到不知方位。當然，這則現代灰姑娘故事之所以吸引人，在於戲劇性反差太大，好像冥冥中有個超級編劇在執筆，把所有能造成對比衝突的要素都集合在一起，然後在短短時間內爆發出來。從板凳邊緣到舉世皆知，只有幾天工夫，相信日後難再有類似的傳奇事件。

林書豪的故事不止是個傳奇，而有具體可見的影響。最近開會或討論事情時，不自覺刪除了許多「不可能」字句。因為更神奇的事就擺在眼前，我們怎能斷言難度小很多的事「不可能」？「表演藝術」是築夢的事業，現實尚且如此Fancy，夢的世界豈能被既有認知規範？就算要走過漫長的沈潛，也要準備好在上場的那一刻，來個飛身灌籃。

（後記）

上文是17日為「藝文費斯簿」寫的前言。隔天就聽說林書豪的「尼克隊」敗給戰績美西墊底、隊中無大將、萬般不看好的「黃蜂隊」，無論想用什麼理由分析，都是當頭一盆冷水。這又是一記峰迴路轉的「反傳奇」，驚奇依然無處不在，但主控權好像只有老天抓在自己手裡。

所以…還是一樣，戲豈能不如人生？雖有不可測的天命，但還是盡其在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