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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2 18:20:58瀏覽2331|回應16|推薦106 | |
情人溫柔的手 小肉球走路像隻大貓兒,輕手輕腳的,半夜三更遛病狗。 前陣子全家狗兒集體食物中毒,害小肉球夜裡一趟一趟下樓,帶病狗去公園瀉肚子,拉完,帶回家,經過附近銀行自動提款機,提款機旁騎樓牆壁釘掛著管區員警的巡邏卡。半夜三更,兩名員警正巧巡到那一站,兩人站在騎樓面對牆壁,其中一名員警取下巡邏卡,低頭在巡邏卡上簽下他的姓名及巡邏時間。 兩人都沒注意到小肉球經過,俺這隻大貓兒,牽著狗,是走在大馬路路邊上的,兩人站在明處,大貓兒小肉球站在暗處。兩人年齡相當,一般高矮。 俺轉頭觀看他們,好勤勞的員警! 但見另名員警用指尖在撫摸低頭簽名員警的後腦杓,指尖輕柔的像羽毛似的,一路輕輕溜滑下來,到他的後頸,然後溫柔地挼正他的後衣領。在兩名同事搭檔之間,這動作似乎相當平常,簽名員警「坦然受之」。 哎喲喂,那不是同僚的手,那是情人的手! 小肉球很想趨前詢問他們兩個大男人是不是男同志,但小肉球不是笨蛋。 次日,小肉球跑去告訴銀行對面的小妮。小妮開一家小麵店,賣黑白切和陽春麵,小小店面正對著小銀行,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但她睜大眼睛:「他們?」 嘻嘻,這兒,誰是誰,咱們都知道! 小妮約四十歲出頭,容貌姣好,身材保持得也不錯,男朋友阿鍾原是麵店顧客,常來吃麵因而結識。 她大搖其頭,說警察出勤應該注意人民保姆的形象,就算三更半夜也不能例外。她分享她的經驗: 她和她的男朋友阿鍾都愛騎摩托車,有天晚上去男朋友住家後山山裡飆車,他們很熟悉路況,她順便去餵山裡的流浪狗。 小妮:那裡,半夜根本沒有人,沒有燈火,黑漆漆的一片,我和我男朋友一人騎一台機車,卻遠遠看到一輛警車從山上開下來。上頭沒有案子呀,沒有人呀,沒有住家呀,警車經過我們,裡頭一名男警和一名女警。妳知道嗎?女的在笑,一臉曖昧表情! 小肉球:噢!他們一男一女,半夜跑到深山裡幹什麼? 小妮:就是說呀!我男朋友最愛國了,最討厭公務員浪費人民的錢,出勤時間惡搞!他記下警車號碼,打電話去檢舉了。 小肉球:好樣兒的! 情人的「鹹豬手」 小妮開這小小麵店不到一年,所以小妮和阿鍾認識應該不到一年,兩人都是單身的熟女熟男,你情我願,小肉球能說什麼呢? 傍晚遛狗必經過小妮麵店,她愛狗,開始和小肉球搭訕,聊起狗經來就變成好朋友,小肉球很喜歡她這個人,又美麗,又豪爽,又寬容,又大方。小肉球很納悶她成天下麵還打扮得這麼漂亮,記得頭句問她的話是「請問妳的睫毛是真的嗎」?她沒介意,答說「哪是真的,是假睫毛啦」! 傍晚,老看到阿鍾在她店裡,一直以為是她老公,下班後到她店裡逛逛,直到某晚問她有幾個孩子,她說只有一個女兒,送到美國姊姊那裡讀書。小肉球問她為什麼只生一個,她答說老公外遇,多生幹什麼!阿鍾那時就站在她旁邊,小肉球很驚異她當著老公的面說老公糗事。俺心裡想著,嘴巴就說出來了,小妮笑說她早就離婚,阿鍾是她的男朋友,他們沒有結婚。 唉,小肉球自從返台以後,發現台灣現在的男女關係實在太--呃--太「美式」了,俺這方面很「純種山東」!俺一聽就皺眉頭,噢,沒結婚呀,露水夫妻呀。 在政治立場方面,小妮算中間偏藍,阿鍾是綠色,阿鍾非常反共,非常愛台灣--談起蔡英文,小妮說她票投不下去,哪有享十八趴又罵十八趴的道理! 小妮皮膚很白,身材纖細,阿鍾黑的像煤炭,身材魁梧,站在一起像黑牛與白羊。原來,阿鍾也四十多歲,畢生做職業軍人,沒結過婚,這兩年才退伍,財力很好,有自己的房子,有休旅車與機車,有自己的陶瓷加工生意。 職業軍人呀,難怪舉止硬梆梆,難怪木訥寡言,難怪性格矜持。(對了,小肉球問小妮,阿鍾有沒有領十八趴,她說有。) 這一對黑牛與白羊,看起來像老夫老妻,完全不像情人,沒有聽過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沒有親密的小動作,沒有看到體貼和溫存,或許和阿鍾的軍旅生涯有關係,他與小妮的小麵店很不搭軋,幫她忙切肉端菜顯得笨手笨腳。 不過,有天晚上近十一點,也是碰到那陣子家裡狗兒集體中毒,小肉球帶病狗出來瀉肚子,經過小妮的小麵店,她應該快打烊,店裡沒人,但裡頭儲物間有聲音,小妮在搬東西,阿鍾在旁幫忙,兩人都沒注意到小肉球及狗兒--俺說過,俺走路像一隻大貓,輕手輕腳,悄無聲息。 小肉球進店,探頭往儲物間瞧,看到阿鍾對小妮-->。 這,和他平日軍人形象也很不搭軋! 小肉球嘆口氣,退出小麵店,畢竟為了「性」吧,所謂露水鴛鴦就是這個意思。中年人擇偶是輸不起的,一個男人到了快五十歲都一直沒結婚,小肉球這名偵探柯南的徒弟只能找到兩個答案:(一)他是 gay;(二)他的個性不容易相處。 *緊急狀況宣告:小肉球發現俺這最後一段惹來咱們聯網熟男的抗議。昨日匆匆寫就,未及提供足夠資訊,諸位熟男格友先莫急著抗議。小肉球估計小妮年齡在 38~42 之間,阿鍾在 45~48之間,兩人均財力獨立,小妮擁有高檔機車+自己房子,打扮時髦,例如前天出銀行見到她騎機車,哇,一身潮派勁裝+高級墨鏡=女鹹蛋超人,她無論工作或休閒絕非中年歐巴桑。 小肉球沒看過小妮急躁,客人再多,她按步就班,容忍度很高。咱們這裡有位60出頭的大姐,小肉球知道她老公吃喝嫖賭,她非出來工作不可,否則沒飯吃,俺也知道她在這裡多家餐飲店打過工,都被辭退,偏偏小妮雇用她,待她很好。 小肉球不是小妮,工作崗位是工作崗位,要是俺早炒這位大姐魷魚了,動作慢,手腳慢,反應慢,不懂察言觀色,事事需要提醒,她只具有一般工讀生三分之一不到的「戰力」。拿忍者小不乖生病那幾天來說,小妮擔心牠,就算客人多,也逼著小肉球接受她送給忍者小不乖的燙豬嘴邊肉,那是高檔黑白切哩。她忙著下麵切小菜,叫廚房裡的大姐拿忍者小不乖的肉出來,她每天傍晚都會送小肉球燙豬肉片,這已變成咱們之間的「慣例」,大姐竟然拿出來為榨菜肉絲麵而醃好的肉,並不是未調味的白肉。小妮下到湯鍋裡川燙,一看就說糟了,榨菜肉絲麵的肉毀了,那鍋湯也毀了。 那是她最忙的時候,她卻毫不生氣,阿鍾在旁罵大姐,她替大姐講話,說她也有錯,是她自己沒講清楚。 還有一個畫面很讓小肉球感動:小肉球冷眼觀察,小妮不喜歡大姐吃晚飯時間太晚,盡量一有空檔就叫大姐吃飯。「大姐,去吃飯!」,小妮自己不吃飯,招呼客人。大姐六十多了,小肉球就看到她去飯鍋盛飯,澆滷汁做滷肉飯,拿小菜,抓一把青菜給自己燙青菜,然後坐在潔淨明亮的小麵一桌默默地、慢慢地吃,小妮從不管大姐拿什麼,一點也不小氣。 小肉球每看到大姐那麼享受,一口一口咀嚼,總覺得她那背影像一隻老狗的背影,這一餐對她很重要啊,又營養,又免費,又坐在裡頭冷氣間,而小妮呆在外場(很熱)下麵。 阿鍾不必養父母,擁有房產+休旅車+高檔機車+船,熱愛潛水,小妮說她不能跟他出海,只能呆在岸邊,上他船需要船員證。任何人到這把年紀始終未婚,必然性格作祟。俺冷眼觀察,阿鍾的性格缺點在挑剔、急躁、不能容人。已經兩次了,小肉球帶著狗呆在那裡和小妮聊天,阿鍾當俺這外人的面罵她,例如客人點兩客什錦湯麵外帶,小妮在爐台擱兩小鍋,先加熱高湯,他罵怎麼一鍋的湯比另一鍋淺,另外,他嫌她切東西不夠「整齊」。 小肉球看人挺準,就是這種個性作祟,希望小妮不是笨蛋,縱然阿鍾似乎經濟力量很好,沒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和他做夫妻會很痛苦,除非她能降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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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