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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30 19:50:26瀏覽1333|回應0|推薦139 | |
詞曲:卡卡 唱歌:卡卡 資料來源:灝中 你說 每座山上都有老虎 哪裡有老虎不吃人的道理? 我說 希望就在你我手中 哪裡有行動 哪裡就有自由 你說 改變實在太過渺小 小到這世代的我們看也看不到 我說 改變是條漫漫長路 需要一代代堅忍打拼傳承 于浩歌熱舞之際中寒 于天上看見深淵 于一雙雙的眼看見無所有 于無所希望中得救 日期:2010年12月12日 時間:11:30-16:30 地點:樂生蓬萊舍 地址:新莊市中正路746巷底 方式:請自備一道菜分享或繳交50元餐費 這些年,我們在樂生相遇,相聚,度過好多個午後,走過許多次綠蔭大道,和社區的小朋友們一起跳大會舞,在古老的房舍裡看電影、下棋、彈吉他、跳舞、畫畫… 在大樹下聽著院民故事,樹上的小鳥啾啾叫著,微風,新鮮的空氣輕撫過樹蔭下的我們。 這樣的樂生,今年就滿八十歲了。 這學期社區學校雖然暫時停止招生了,我們卻從未停止在樂生的活動,只是放慢了腳步,也意外有了新的可能。 社區學校的小朋友、爸爸、媽媽和工作人員組成一個團隊,定期拜訪阿公阿嬤,一起打掃房舍,在校語與汗水中更貼近這塊土地。 我們試著籌劃介紹樂生與院民故事繪本,從敘說中找到力量。 也書寫在樂生嚐過的茶飲、菜餚,留住記憶美好與感動的味道…。 邀請大家12月12日一起回到樂生,一起回味。 樂生保留自救會、樂生社區學校敬邀 〈每天早上蟬在叫〉是富子阿姨因應樂生院所面臨的拆遷問題而作的。她唱出這些阿公阿嬤 2007 0422 世界地球日 葡萄藤書屋 黑手那卡西:每天早上蟬在叫 家‧記樂生院八十週年紀念日
換做是三、四年前,我大概作夢也不敢想像樂生還能有這一天… 1929年,日本政府著手推動「無癩縣運動」,在日本內地設立岡山縣「長島愛生園」。次年(1930)12月12日,藩屬於日本殖民地的台灣台北州新莊郡,成立「台灣總督府癩病療養所樂生院」,為當時人人聞之色變的「苔疙病院」,也就是現在的樂生療養院。就在昨天,樂生院成立滿八十週年了。 1994年,當時的省衛生處將30公頃的樂生院土地售予捷運局,並自2002年開始拆遷作業,隨之掀起台灣近年來最轟動的「反迫遷」運動。回想前幾年參與保留運動的過程,當時伙伴們隨時都有一種「樂生下個月就會被拆光光」的想法,每個人無不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在拼命動員,為「保留樂生的最後一役」奮力拼搏。(當然,每場戰役多多少少都有點收穫,因此有很多場「最後一役」,決不是唬愣大家。) 然而,隨著樂生院入口意象被破壞,大樹下、貞德舍、中山堂等場景、建物陸續被拆毀,政府承諾要保留的院區範圍也龜裂得亂七八糟,我經常對於完整保留樂生「願」,抱持著相當悲觀的態度。然而,就在昨天,樂生院八十週年紀念日,當院民陸續出現在蓬萊舍中,過往參與運動的熟面孔也一一露面,加上許多新面孔的出現,才讓我深深體會 – 樂生還在,院民還在,我們也都還在;樂生保存運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我們唯有靠得更緊,讓腳步變得更加踏實,才能陪樂生一路往「長命百歲」邁進。
「還我樹仔 / 還我土地 / 還我青春的記憶 / 還我靜靜的午後 / 還我貞德舍 / 還我中山堂 / 還我安全的家園 / 還我失落的人權…」樂生社區學校的黃淥靜靜唱起這首為樂生而寫的自創曲 – 《還我》時,我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這些歌詞讓我想起樂生這幾年陸續被國家用暴力給拆毀、欺凌的過程,也讓我想起當初樂生舉辦「音樂‧生命‧大樹下」的回憶。 2005年8月28日,以海筆子工作室、差事劇團為主的藝文工作者,號召了不少獨立樂團進入樂生院舉辦演唱會,也吸引眾多熱愛文藝的年輕人走進樂生院。當時,大大小小的表演節目都需要靠獨立樂團、劇場撐場,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由院民所組成的「樂生那卡西」了。 然而,時空移轉,如今樂生社區學校的成員已經有辦法自己產出表演節目,讓院民與所有到場關心的人一起同樂,這是非常了不起的邁進與成長。除了黃淥之外,樂生社區學校的卡卡也特別熬夜寫了首《八十歲的樂生願》來紀念這樣的日子,社區媽媽、學童們同樣也貢獻了不少歌唱、表演節目。套句munch所說的話,這大概就像是「苦土裡長出的枝芽」吧!
樂生院八十週年紀念會的場地選在蓬萊舍,不禁也讓人想到過去最常辦活動的大樹下、中山堂等場地,都已被捷運工程機具所剷平… 樂生是誰的家? 在昨天的「慶生」活動中,樂生自救會會長李添培說:「在我來樂生的第一天,就看到一個牌子,上面寫說『以院作家』,我就知道這邊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坦白說大部分時刻,我都對李會長這句話沒有太多感覺(因為我至少聽了八百次),但這次我聽李會長這樣說時,心裡頭卻非常激動 – 原因就出在卜派十分鐘前對我說過的話… 「我前陣子看你寫了篇文章,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因為我一直哭,我想起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陸續在1992和2000年之前走掉,從那之後我就無依無靠,在世上沒有親人了…要不是樂生院的阿公阿嬤好心包容、收容我,我看我早就…早就自己上吊了…」李會長發言的前十分鐘,卜派和我在蓬萊舍走廊聊天時,突然就說了這樣的話。 我看著卜派冷不防就開始飆淚,自己的眼眶也跟著濕了起來;這可不好,這不在我今天的規劃當中。於是我只好一邊廢屁地安慰他,說「生命總會找到出路的」(超廢),一邊要卜派別想太多了。最後,卜派說:「樂生現在就是我唯一的家了。」 昨天離開樂生院後,我不停地在想,院民與卜派、卜派與我、我與院民,我們彼此之間有那麼大的不同,卻不約而同都說出「樂生是家」這樣的話,那背後究竟代表什麼?當院民說「以院為家」時,代表的可能是他們痛失原生家庭,再將醫院轉換為家的過程…卜派呢?那是不是一個人在被社會極度邊緣化之後,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群「他者」,並被接納的過程呢? 而,我呢?當我說「樂生是家」時,難道只是單純地鸚鵡學舌嗎?難道只是一廂情願認為這樣比較貼近院民嗎?難道這樣可以滿足我對於追求完滿家庭的渴望嗎?樂生八十週年,我踏進樂生五年了,對這樣的問題還是沒有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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