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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0 02:12:10瀏覽347|回應0|推薦6 | |
2004年的4月3日晚上8點我又重回凱達格蘭大道,在3月21日起到3月27日那段時間,我有空就會到現場抗議那場骯髒的選舉。這次重回現場,不僅是要聲援那群為了公理正義奮鬥到底的群眾,而且還要親眼目睹整個抗爭過程,我不相信那群擁有滿腔熱血的同胞會是民進黨口中的暴徒,我要親身證驗,公佈事實。雖然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是為了對抗惡勢利,我會堅持到底的。 在8點到12點之間,群眾大都席地而坐唱著歌曲平和的抗議,但警力卻一直持續的增加,噴水車也開進了二輛,警方每隔一陣子就會換班休息。雖然中間群眾內部之間也發生了一些小衝突,但都無大礙,很快就平息了。那些媒體記者給我的感覺像是來插花交差了事的,老是對一些小衝突有興趣,動作很快,但後來警察打人的畫面卻跟不上腳步,或者是警察故意不讓媒體拍到,而且報導也不盡客觀真實,或許是有受到指示,不要報導太多現場的消息,不要讓警察失控的醜陋畫面全部呈現在國人面前。 這中間我也和一位女生起口角衝突,因為她出面叫我身旁的一位太太回去坐好,但口氣很不好,有點命令的口吻,那位太太跟她說她年紀大了坐久了腿會酸,想要站一下,但那位女生就和她槓上了,非要她回去坐下不可,我覺得那位女生的口氣太霸道,我就跟她說既然她不想坐下,站著也無妨,不必強人所難,但那位女子一直堅持己見,不肯善罷甘休,我實在有點忍無可忍,和她說理沒用,就跟她對罵起來,她說她是愛台灣的,來到現場就必需聽從她們的指揮,我說來到現場抗爭的群眾誰不愛台灣,在家裏睡覺豈不更好,不要老拿愛台灣當藉口,而且大家都是自動自發來伸張正義,不是因為某一政黨而來的,而且站在一邊也不礙事,不一定非要回去坐下不行,不必強人為難。反正她就一副蠻橫無理的姿態,我氣得叫她閉嘴,我一度懷疑她是綠營派來臥底的,因為她一直鎖定一些婦人強制她們回去坐下,態度強硬到處和人起爭執。我也差點和她打了起來,還好被旁邊的群眾勸開,不然這可是我第一回和陌生人打架。旁邊的一位中年先生,我整個晚上都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互相照顧,但我事先和他並不相識(簡稱A先生)。他偷偷和我說,如果現場亂了起來,一定要在混亂中偷偷地去打她幾拳。 反正現場總會有一些疑是綠營的人混在裏頭,準備鼓噪群眾滋事,所以遇到一些態度強硬的群眾,我們總是會提高警覺。還有便衣也混在其中,應該是秘密搜證和探聽我方有什麼舉動吧。但就怕碰到一些廖伯仔,故意製造恐怖緊張,有時也會刻意引發警民衝突,作為打壓群眾的藉口。這次的流血衝突,會不會是警方受到更上級的指示,佈下陷阱讓民眾跳入,以達成另一個目的-取消410集會遊行,我當時在現場未發生流血衝突前,曾和A先生談起這顧慮,隔天行政院就真的發佈消息欲取消410大遊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真是一個陰謀。可惡哦! 這中間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讓我落淚。 現場有一位韓國華僑很感傷地說,華人在韓國受到歧視,頂多只能開個餐廳,他回到台灣來卻被罵成是中國豬滾回去,他覺得這是中國人的悲哀啊,他說台灣人太沒種了,韓國人都敢把不法的總統送進監獄,台灣人呢?他說你們敢衝嗎?他敢。他悲傷無奈地雙手抓住滿佈刀片的蛇籠,身體在那裏盪來盪去,我站在他後邊,一方面擔心他的手會受傷,一方面又擔心他若向前衝,會被警察打傷。我和A先生站在他後面,隨時注意他的狀況。他突然回頭和我說,他願意以他的身體作為跳板,我們若要衝破封鎖線時,他願意趴下為我們開出一條道路,我們可以踩著他的身體前進,為了中國人的尊嚴,他不惜奉獻出自己的熱血。我聽了感動地落淚,台灣人真的太軟弱了,對付那種卑鄙小人,當然要用非常手段,每次集會只是唱唱歌、喊喊口號、揮揮旗子,我不知到底有什麼用,民進黨根本已經是無恥到懶的理我們這群人,不想陪我們玩下去,除非再有更激烈的手段,或許有可能得到對方的回應。我已經不想和國親再和下去,他們還以為是在當朝作官嗎?一定要等到最後壓軸才出來接受群眾的歡呼聲,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能和群眾坐在一起?許信良在絕食時,他們有一起加入絕食抗爭嗎?如果他們也跟許信良一樣勇敢,當他們不支倒地被擔架抬出時,會有更多的民心支持,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熱情漸漸散去,403的中正紀念堂集會,場子已經冷了許多,410的集會又會再有50萬人前來支持嗎?我真的很懷疑。 到現在還在想著年底的選票,這一關過不了,就整個玩完了。我一直不相信什麼是中間選民,中間選民就是誰也不支持,不是不投票就是投廢票,如果有投藍或綠,就不能算是中間選民,因為必然會有一黨是他心目中想支持的黨,他才會去投下那神聖的一票。中間選民根本就是被政治人物操弄選舉的名詞。所以自稱為中間選民的人若你投了藍或綠,就請不要再打著中間選民的招牌欺騙社會大眾。 群眾也有因現場沒有洗手間,要到對街的中央黨部上廁所,但出口被警方封鎖,只准出不准進,而有所不滿,群眾不停地和警方溝通要求,希望他們不要封鎖出入口,讓大家可以自由進出。不然就想辦法弄個流動廁所進來。我暗笑,國親一定會和我們撇清關係,說我們是自動自發而來,與他們無關,不能讓他們沾上一點暴力的惡名,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支援進來,但事後或許會有「聲音」的援助,這就是他們現實的地方,後來的情形,真的和我當時的想法一樣,所以我很慶幸能參加這場抗爭活動,雖然後來被警察痛打,但讓我認清更多事實真相,也是蠻值得的。 反正現場在12點前是一場嘉年華會,有歌聲,偶爾有慷慨激昂的發言聲,但不失平和,警民相處相安無事。警察先生每隔一陣子就會換班一次,在我面前的警察不知換了多少個生面孔,他們精神還不錯,沒有外傳是雙眼滿佈血絲般的疲累。我和A先生一直在打量我們眼前的警察,他們的體格真是槐梧,壯的像條牛似的,我們想衝破第二道防線應該是不可能的。A先生說我們只要捱到12點零1分就算贏了。 我和A先生也曾繞場一周看一下現場的狀況,現場群眾蠻單純的,應該是中產階級居多,婦女同胞特別多,還有小朋友,也有抱著嬰兒的媽媽,那位媽媽說她是為了小孩的末來而來的。本來警方是阻擋群眾進入,但不知何時又開放自由進出,有一些看起來怪怪的男子也趁機進來,雖然有人出面想阻止他們進入,也發生了一些小衝突,但還是有來路不明的人士混進來。我覺得奇怪,明明是不准其他群眾再進入現場,但為何又開放?蠻詭異的,是想讓一些滋事份子趁機混入鬧事? 歐進德副市長也曾代表馬市長前來探望群眾,但或許他那滿臉笑容的表情,引起群眾的不滿,大家又紛紛把他請出去,不想聽他發言,因為想想也知道一定是來勸離的,但沒有真相,群眾是不會停止抗爭。 期間有女警進入人群中想作柔性的勸離,但被大家高喊「警察請出去」的口號而被迫放棄驅離,這些女警溫和的作風,讓我們絕對聯想不到,下一波的衝突竟是流血的衝突。 A先生見到人就說不能走哦,要支持到底哦,因為若群眾人數愈來愈少,大概就是和327一樣情形,大家被警察抬出去,我也有那個被抬出去的心理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過了12點了,但警方除了舉牌喊口號作柔性驅離外,沒什麼大動作。但後面的警力好像愈來愈多了,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 過了12點沒有驅離動作,這場抗爭我們應該贏了吧。 有一些群眾會小聲地問我們,今天會有行動嗎?會不會衝呢?A先生總正經八百 在第二道封鎖線前站了一排密不透風的警察,封鎖線-蛇籠後面又有一排警力和一些攝影記者,他們後面又是第三道封鎖線,在其後就是噴水車和無數的待命警察,我一直以為後面那些警察都是和我們面前和善的面孔是一模樣的,但沒想到藏在後邊的警力竟然是如此兇惡殘暴,欲置人於死地的魔鬼。悲劇即將上映。 接近1點30分時,警察突然將第三道防線的蛇籠收起來,也將警力撤退,我們想噴水驅離的時刻快到了,有人呼籲大家趕快穿上雨衣,我是有備而來,就從包包裏拿出預備的雨衣穿上,一副準備要從容就義的赴戰場犧牲。但左等右等,怎麼沒有噴水的動作,警方又撤退,第三道封鎖線已撤走,只留下第二道單薄的封鎖線,還搞不清楚警方的意圖時,突然有群眾見狀,以為有機可趁,就開始動手去推那蛇籠,有人拿鐵架將蛇籠壓扁,開出一條路,我看見那位韓國華僑真的壓著蛇籠趴下去,但沒人敢從他的身體踩過去。陸陸續續有群眾越過第二道封鎖線,有少數群眾為了要阻止警方衝向前來,將手上的礦泉水瓶丟向警察,但警察們都頭戴鋼盔,手拿盾牌,個個身強體壯,被水瓶丟到一下,至多是塑膠小板凳,應該無大礙吧。我一度猶豫到底要不要過去,因為這情形來的太突然,原來密不滴水的防備,竟然會出現如此大漏洞,好詭異哦,警方在玩什麼把戲呢?不管了,要知道真相,當然要身陷敵營才知真曉,我就衝了。 我踩在鐵架上面跨越第二道封鎖線,趨前一看,媽呀!有好幾排手持盾牌的警察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我們中計了,他們撤離警力和蛇籠,就是要計誘我們往前衝,然後有正當理由可以立即強制驅離,而不用和我們耗時間,這招真高明哦! 他們一直往我們這邊推擠,我們高喊『警察後退』,但無用,大家手勾手排成一列阻檔警察推擠,但警方憑著體型的優勢,不停地衝撞我們,在前排的幾乎是女生,那挺的住那些警察蠻橫的衝撞,在混亂中,我被拉了進去,我不停地被警察像皮球般地往後推來推去,我越過10多個警察,這真是一道鋼鐵般的人牆,厚實又堅固,警察把我按在下邊,用力壓我的肩膀,然後你一拳我一拳的在下邊偷偷打我,有時又用腳拽我,這樣就可避開攝影機的拍攝,以為是天不知,你不知,但我知。真是可惡到了極點,想想有不要臉的執政黨,同理,當然就會有同一行徑的屬下。最後就把我拖出交由二位女警夾住我的二臂架走。在那一陣慌亂中,我的上腦勺被打腫了一塊,肩膀肌肉拉傷,膝蓋破皮瘀青,我當時不覺得痛,回家後才發覺全身酸痛地不得了。 我是在第一波的攻擊行動中被帶走的,警察還未完全動怒發狂,所以手下留情,但之後的再一次攻擊行動,有很多人都被打的頭破血流,我是不是算幸運呢?被警察打成輕傷而非重傷,居然要感謝警察手下留情,這天理公義何在呢? 二位女警一邊一個挾持著我的雙臂,要把我帶上警車,我一直咆哮的吼:我不是犯人,我不要上囚車!她們安慰我說:只是先上車休息一下,待會會帶我們離開現場。我嘶吼地說:我不是來示威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警方到底如何對付抗爭的群眾,我想要來親身體驗,今天我終於了解到警察是多麼的惡劣,居然作出偷雞摸狗的沒良心事,我要上網把真相告訴大家,警察不僅是會打人的,而且態度卑鄙無恥下流,連女孩子都不放過,照打不誤,還亂摸一通呢。我一定要告訴全世界,台灣的警察是欺負人民的媬姆。 女警在一旁安慰我說:你誤會了,警察不會打人的。那我被打,又作何解釋?有五六個女警圍著我,一直勸我上車休息,我了解到一旦上了警車,依照327前例可能會被送到很遠的地方,比如是國父紀念館,現在已將凌晨2點,送到那個地方,我怎麼回家,所以我一直反抗不肯上車,但我心裏也明白,最後一定會被強迫上車。果然不出所料,女警說:就算你不肯上車,我們也會強迫你上車的,你最好自己乖乖上車。我問什麼時候會開車?她的回答竟是叫我上車問司機。我會那麼白癡被騙上車嗎?正當我想不出有何辦法可以突破重圍而迷惘時,有二位女警願意帶我離開現場,我想老天又聽到我的無助聲而給我指引吧。不然我真的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或打人或咬人或緊拉住車門不肯被拖上車,我想在那種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我什麼無賴的舉動都作的出來。 這二位女警真是好心腸,或許我的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會鬧事的女暴君,所以她們肯幫我解圍。她們都說是支持藍軍的,下班後換下制服也會和群眾一起參加抗爭,而且扁營也答應要驗票了,我說票都已經作假,驗了有何用?她們也說,她們不相信驗票,連女警也不相信驗票的結果,叫我們小老百姓怎麼會信服呢? 她們一直送我到中山南路上的封鎖線,並叫我要早點回家,我和她們說了聲後會有期,就直奔凱達格蘭大道,重回現場,繼續抗爭,我絕不會輕易被打敗的。 回到景福門前一看,警察排了一條長龍,封鎖現場不准民眾進入支援。在外圍有一群看到電視前來聲援的群眾,他們不知道裏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三三二二議論紛紛,我告訴他們警察開始採取驅離行動,有很多群眾被打被抓上警車,我也被警察打了,但運氣好,被放出來。我看到救護車從人群中開出來,不只一輛,有二三輛陸續開出,一定是民眾被打傷,而且傷勢應該不輕。我因為是一開始行動就被警察逮到,所以不瞭解後面的驅離行動到底有多慘烈,不過,看情形,相當的慘兮兮。 我趁混亂中跑進封鎖線,很幸運又看到A先生,還好他沒被警察逮走,我跟他說我被警察拖走打了一頓,又被女警放回,他說他的眼鏡差點掉了,因為他近視7-800度,沒了眼鏡,根本是瞎子一個。我和他又開始並肩作戰,對抗惡勢力。 一隊警察快速往前衝來,好快好猛,我們節節後退,被逼到景福門,然後警察一直線排開,把凱達格蘭大道整個封鎖住,他們又收復曾經被我們攻陷的失土。 部份群眾聚集在在中央黨部前,部份群眾站在中山南路上,也有部份群眾就站在警察前抗議警察的暴力。可能之前的強力驅離動作,警察打人打累了,所以沒什麼動靜,但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很可怕地,稍後的那場狂風暴雨,即將登場,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經歷最可怕最血腥的一夜。 我們也累了,以為警察把我們驅離到景福門就不會再有動作,所以就三三二二坐在地上休息,其間我認識了一位小男生,他本來是跟同學聚餐,看到電視新聞報導,就單槍匹馬來到現場聲援。反正來到現場的朋友們理念一致,所以話題相同,很快就能打成一片。我和他還跑到警察面前去拍照留念,因為悲劇還未發生,我們都還笑的出來,還敢詢問警察是否可以和他們拍照,還敢指指點點那些警察有沒有笑容等,要是知道後來那些警察是如此嘴臉,才不要和劊子手合影呢。好笑的是,事後和那位小男生在交談中才知道,我們原是學姐學弟關係,還是同校同系同班呢,真是巧。那天我們在合照時,有位在場的南部某報社記者也拍下了我們的照片,登在4月5日的報上,把我們寫成是情侶檔,學弟說我太老了,他很吃虧,我也很吃虧啊,會被說成是莉莉小鄭呢。 聽見一些被釋放回來的民眾說,中正一分局還有近100多名的群眾被補尚未釋回,現場的群眾們都很憤概,決心要到中正一分局去聲援那些被警察帶走的民眾。 我在現場曾經看到過新聞處長吳育昇,有人向他抗議說警察打人,他的回答令我很不滿,他說現場的民眾是違反法令的,他們不應該在現場鬧事,警察對他們的處置是合理的。什麼話嘛,說的振振有理,好像我們就是應該被打的暴民,後來我才有點了解,原來他們馬家班的人是有陰謀的,連宋最好不要當選,不然會阻礙到馬英九2008年選總統,他不僅想要泛藍的票,而且也想要綠營支持者的票,所以就不能對藍營太偏心,以免遭至綠營的民眾反彈。哎!馬家班的成員可說是「用心良苦」。 之後警察和民眾處於相安無事,警察把凱達格蘭大道收復,將民眾驅散到景福門一帶,我想可能就這樣僵持到天亮吧,然後人群終究會自動散去。我原本是天真的這麼想的。但這只是風雨之前的寧靜,那些保警都在休息,等待下一波更激烈的拘捕行動。 期間也有一些插曲,讓我對保警和媒體記者的印象更壞。在景福門前的封鎖線有好幾排的警力駐守著,有一些群眾很激奮,偶爾會跑到警察面去罵上幾句出氣,這也是很正常的吧,比起以前民進黨的人鬧事,總是汽油彈、棒棍、石頭齊飛的場景,這算是小兒科了。突然間後排有看似強壯魁梧的黑衣保警衝出來,嘴裏罵著三字經,然後對著叫囂的群眾挑釁,當然老百姓是免不了討一頓毒打,被拖走也是意料中事。反正在暴政統治下還有什麼天理可言。反正警察修理和陳水扁唱反調的民眾,應該是被授意允許的吧,不然警察那會那麼囂張。 另有一家有線台的攝影記者扛著攝影機,對著民眾破口大罵,說都是因為他們的無理取鬧,害得他要工作到那麼晚都還不能回家休息。你罵民眾有什麼道理啊,那是你的工作、你的職責,你大可以有骨氣地說老子累了不幹可以吧,但是你不敢是嗎?你有種就去罵陳水扁啊,罵他為何不敢面對現實、面對民眾的質疑,像縮頭烏龜躲著,難道就在鐵絲網下藏4年嗎?去罵罪魁禍首啊!去啊! 突然聽到現場指揮官吳思陸坐在那高高的偵防車上,透過麥克風喊著:二人一組,二人一組,抓到就拖到後邊去。那些保警衝向中央黨部去,民眾就一直後退到中央黨部大門前庭,但落單的民眾有些還是被保警拖走,而且都被打的很慘。那些保警真的累到眼都紅了,殺氣騰騰,我想這就是上級的用意,要透過他們的手來修理我們這些反對他們的群眾,逼迫我們信服。 我和學弟在中山南路上逗留,應該是沒事的,但冷不防,就有保警衝向我們抓人,我們拔腿就跑,和保警比腿力,跑的慢的,就被抓到痛毆一頓,然後拖走。在路邊大聲向警方嗆聲的民眾,也是警方鎖定的對象,保警常出其不意地就撲向前去,也是痛毆拖走。我真的很生氣,原來我們的人民保姆竟是如此的奸狠,為虎作倀,我們這些善良的納稅人,竟然養出一群欺負我們的打手來,天理何在?那個陳水扁會不得好死的,我會一直咀咒他,他的一家人。我想我那天看到那個場景,會終生難忘,我也會記住自己跑給保警追的畫面,一個人一生中不一定會碰到過這種驚濤駭浪的場面。 大多數的民眾都退到中央黨部的前庭,他們想黨部是私人財產,應該不會衝進去抓人,但是我們那些已殺紅眼的保警,和賣友求官的總指揮大人,根本不把國民黨放在眼裏,照常衝進去抓人打人,還跑進黨部二樓抓人,那個女子拚命抓著樑柱,但仍然被幾名大漢拖走,連躲進宣傳車的男子,也活生生地被保警痛毆,然後架走,他們連老人、孕婦都不放過,當場就有一名老人被打的頭破血流,血還濺到牆上、地上,事後還找了三立的攝影記者來拍攝,但有沒有播出,就不知了。 我也是在混亂人群中不停的奔波,跑來跑去,給保警追著跑,深怕速度太慢,會被抓走痛打一番。我很幸運地從中央黨部的前庭逃出,和學弟二人還死命地跑到信義路的中央黨部的那個入口去避難,那裏的警衛還掩護我們,開門讓我們進去躲。這時天已亮了。 這整個晚上都像惡夢一場,是我一生中未曾經歷過的,我被警察拖走痛打,被警察追著跑,一般正常人那會有這般經驗,但在我心中也抹下了很深刻的記憶,終生難忘。 這次2004年的總統大選,在選前突然的槍擊案件,套句成龍的話「可以笑上一百年」,老百姓當然是不服氣的,所以這一連串的抗爭活動是老百姓在向當權者討個公道,但居然受到如此的對待,這些在位者應該好好地反省,給群眾一個合理的答案、一個讓人信服的真相,而不是以暴力來使群眾屈服,眼前的屈服只是短暫的無奈,我們會和那些無賴作長期的抗爭。 現在我在等陳水扁的官邸周圍的蛇籠撤掉時,再去他們家大門前好好痛罵他一番,真的很想去蛋洗他家呢!很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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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