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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14 11:19:25瀏覽1291|回應4|推薦41 | |
余秋雨的一部「文化苦旅」不知看過多少回,每看一篇,總讓我低迴沉思一番,試想著古人此情此景如此這般,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與處境?在余先生的筆下,開了一條懷著少年、中年、老年心志,歷史氣壓行行止止的「人文山水」,思古之幽情的道路。我常常只能想像悠遊其中,無法身如其境,有著隔靴搔癢之感。而今,我用了十天的假期,略過兩千哩多大江大海高低起伏的「人文山水」,站在幾十年讀來的地理歷史位置上,將想像與想像結合,能焠鍊出什麼心得與文章,我是既興奮又惶恐的思索如何下筆。還好,可以很不負責任的我思我見我寫,並掺以所攝的上千張照片增加篇幅,作為樂旅情致的紀錄。 這是第二次機緣來到大陸,與第一次江南風情迥然不同的大西北,有著是巍巍巨嶺、滾滾東逝黃河、蒼茫草原、寸土無毛戈壁灘;隨身擦過裹著紗巾妙嫚女郎、頭戴小圓帽五官稜角突出的維吾爾族人、瞿黑健壯的哈薩克人,還有語音夾雜鄉音的漢族;街市上呈列著烤羊串、囊、油馓子、抓飯地方飲食,空氣中飄來陣陣孜然香氣,述說著大西北的味道;因著國際化關係,市區的建築、街道設計和台灣合唱著高樓大廈圓舞曲,彷彿走在台北街頭,只是路人可以隨時穿梭馬路與來車對望的習慣性,讓我這外來客常常傻眼驚叫。 西域,一個漢朝時代的名詞,一個渾沌蠻荒的世界,一個張騫、一個班超,開始了歷史版圖,已記不得歷史上許多皇帝的名字,卻在兩千年後仍對他們肅然起敬;一個文化種族交融的魏晉時代,享有榮華富貴的士族,私慾的偶然,造就藝術學術的光采,功過對錯都隨著歲月淡淡褪去,僅留下石窟墓畫供後人驚嘆。 林則徐,一位有著遠見的政治家,也許不容於當時國際局勢,卻因緣來到新疆建立偉業,令人有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高歌;綿延天下第一關道路兩旁的左公柳,怎不讓人懷念起左宗棠的霸業,於那慌張昏睡的時代阻擋了俄帝的蠶食鯨吞。 從香港到成都機場就懷著一股腦的想像,雷陣雨的驟降使得旅途有著額外插曲,容後再述。飛到烏魯木齊後展開驚奇之旅,東行回窪地吐魯番,瓜果勝地哈密,從天山南麓不毛之地穿谷入北麓,群山鬱鬱叢草遍野,一座山兩邊情,普天之下風情萬種,天山!好個天山!曾只在地圖上畫上一條東西橫線的粗略名詞 ,有別於其他震旦方向山脈,是個一山又一山綿延不絕的浩瀚傑作,見着了本尊,驚嘆出一身熱汗到敦煌。敦煌,一個本是不起眼的名字,卻是因為宗教文化藝術而紅遍國際,惹來余秋雨淌血的激情,我則是想看看那王道士的模樣,如何將歷史的偶然變成必然。此趟並未過往河西走廊四郡,而是從大陸中心蘭州到西寧,一脈的祁連山,山頭還蘊藏著靄靄白雪,讓亞熱帶來的我眼睛為之ㄧ亮,山牧季移的蒙古包與氈房、成群低頭嚼草的花白牛羊點綴了大地蒼茫,我的心也跟著迷濛起來。
絲路!古絲路!峻嶺戈壁地形仍在,當年唐玄奘踽踽獨行取經經過的光禿惡地火燄山仍是烈焰高照著,而地貌人文卻隨著時光推移徹底改變,不再有滄桑感,苦旅也成為坐冷氣巴士車的樂旅,喝著台灣的高山茶。曾經屬於各個部落安身立命的地方,雖在中國的強盛威脅下一一被收服,喪失了種族自信心,卻仍保有自己語言宗教文化在邊緣區掙扎延續命脈,我總覺得他們對漢人,有些防備心,很遺憾的是整個旅途無法與他們任何人對上話。 所以,用想像去解釋大部分的空白。我來了,我走過,我想了,我寫著,那就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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