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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5 00:02:01瀏覽3440|回應45|推薦300 | |
作者:無塵居老查居士 人生常會有不同的際遇,在某個時空點一拍即合,相對的也會在某種機緣下水到渠成。 1976年部對從馬祖移防到新竹縣關西鎮的店仔崗,部隊就在大馬路邊,距離關西國中三、四百公尺。到關西街上只要幾分鐘的車程,再轉新竹客運到中壢,也只要半個多小時,時間上不算久,也因為洽公的關係經常要到中壢雙連坡的總部接洽公事,也常借洽公之便,流連於中壢市區,如遊民般算著電線桿,看著商家到處遊蕩。 繁華似錦的霓虹燈鋪染整座的城市,仰視天空,俯瞰人寰。我置身在彩色斑斕如夢似幻的景象裡。夜裡淡淡的燈光在搖曳著,低迷的琴音在飛遞著,生命的柔歌也在心裡不斷的流竄著,而我內心的情感卻微妙的起伏宛如雲霞變化,如失航的孤舟,如迷航的鷗鷺,不知道往後的人生將何去何從,何處是我的依歸。 我常常是無意義的游走在這鄉間與城市的拉鋸,試著為自己找出一條最適合的道路。在部隊,在車上,在市街,我不斷的思索,探究未來的謎題,是怎樣包裹著自己的人生。我想這樣的答案只有自己去開創,自己去發掘,才有源頭。俗話說得好:「怎樣的土壤,栽培出怎樣的植物;怎樣的氣候,生長出怎樣的花木。」,「一枝草一點露,一種米養百種人。」,李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有用那就一定有可用之處吧,既有可用之處,那就一定要翻找出來--「有用之處」。 三姐曾對我提起,他在台北一家西門町的餐廳當會計,餐廳裡有一位男歌手演奏百萬電子琴,自彈自唱,餐廳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台北正流行這樣的表演,要我前去欣賞、聆聽、觀看。 趁著假日搭車北上,來到離開兩年多的台北。一樣的街燈,一樣的人潮,卻有著不同的思緒與失落感,在此刻蜂擁而至,但這樣的失落感,隨著進入餐廳的一霎那,我已然明白,我將不再失落,不再迷惘,瞬間!我已有了方向,有了人生的答案,那就是「鋼琴」,該去圓這個夢,而這個麼夢就近在咫尺,而非鄉下求學時遙不可及的「夢想」。 坐在餐廳的角落,欣賞那位男歌手自彈自唱的風采及琴鍵間流露出的生命樂音,這樣的聲音在我心深處攪動著、翻滾著、激盪著,如波濤翻湧般的激發出千萬朵細數不清的蓮荷和掛滿天空閃爍不停的星星。這使我想起童年時,坐在「戶錠」上望著滿天的星斗,細數未來的憧憬,那;會飛、會跳的琴鍵,那會唱、會舞的旋律,在這一刻都真實的呈現了生命的真實,它不再是虛擬的影幕,也不再是短暫的幻想。這時我已清楚的知道,退伍後坐在台上的那位歌者將會是我,而我也勢必要去完成這個夢想「鋼琴」。 餐廳打烊後和三姐一起回到當兵前的住處,同安街。這裡有我許多的回憶,也有我許多的夢想。如今再回來又燃起我無數的美夢。 三姐說:「你退伍後也可以這樣,在西餐廳自彈自唱。如果可以先去找位老師學琴。」我說:「我知道,學琴是我的夢想與希望。可是沒錢繳學費,我的薪水才幾百塊。」三姐毫不猶豫的說:「學費沒問題,我來付,妳儘管去學。」看著三姐再次為了我的學琴夢,這樣全力相挺,讓我感動的無語言說。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偷偷的拭去淚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高興的無法入睡,想像著自己坐在台上彈琴、唱歌的樣子,不知會是啥傻像,還是像那位琴師,有著很有魅力的風采。 第二天一早就趕著搭火車回中壢。我聽見火車吹著優美的法國號,也聽見敲打著輕快的圓舞曲,我也按捺不住跳躍的音符,和他來上一曲無名的樂章,無譜的弦律。此刻我知火車的去向,也明白人生的方向。我將為它譜上長長的音符,為他寫下篇篇的詩歌。不再是無名的樂章,不再是無譜的律曲。即使是悲愴裡有著歡騰或歡騰裡有著悲愴,我都知道,生命經過一場困惑的洗滌,才能譜出優美的弦律,宛如纖塵不染的晴空。 回到中壢,我依著每條街道,四處張望,尋找那夢中的「鋼琴」,音樂教室,鋼琴教授等字樣。山葉、河合、舒伯特、福樂…等賣鋼琴的音樂教室。我都不輕易放過,進到裡面,實地去了 在當時的環境,流行樂是不普及的,也未成氣候。除了少數的歌廳、舞廳的樂師之外,鮮少人懂得流行樂的彈奏方式及技巧。還算幸運的,我在大同路上看見一家新開的洋洋樂器行。老闆是位年輕的琴師名字叫謝文明,身材高挑,年約三十多歲。原本在台北各大西餐廳演奏,辭去工作,回到中壢開啟他人生的另一段事業,樂器行。教學生及賣各項樂器。也聘請了幾位女老 第一次見面,就相當投緣,也臭味相投。我把玩著吉他,彈唱著,也胡亂的彈著簡單的琴曲。老闆也即興的用電子琴,演奏一首「教父」時下的流行曲,聽得我如癡如醉。而這就是我在台北西餐廳見識到的電子琴。 老闆說:「你已懂得樂理,和弦,及琴鍵的調性又能唱歌。況且剛從台視歌唱訓練班出來,只要努力,稍加練習,退伍後就可在西餐廳上班,自彈自唱了。」 我興奮的說:「真的可以嗎?只有七、八個月的時間!」 「絕對沒問題,你以後休假就過來練琴,我指導你一下,即可,不用收學費。我出去拜訪客戶時,幫我看著店,或跟我一起出去賣鋼琴。」 我心裡想著,天下有這麼好的事,遇上了名師謝文明,真的是人如其名很文明,不收學費,真是我生命中的貴人。這是何其難能可貴之事,我當然把握這樣的機會,與珍惜生命中的機緣。 人生在茫然不知所措,又陷於無力突破之時,人事的巧遇與機緣,雖然形蹤飄忽,但也不全然無跡可尋,依照著自己的潛能與興趣,再憑著努力去創造機會,就像獵犬追尋牠的獵物,自可因利乘便,隨時捕捉到牠的手。西諺云:「萬物失去千載,一遇三良機。」所以我把握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休假日或洽公之便,我全天候的與電子琴、鋼琴為伍。儼然是我最佳女朋友,它不棄我,我也不離它,雖然無法如吉他時時擁抱著,但也時時愛撫它。 教室的女鋼琴老師,也指導我練拜爾及哈農的指法,雙管齊下。本就對音樂執著又能彈吉他的人,轉型鋼琴,自也不是一件難事。 當然我明白音樂藝術這條路,雖然有天份的加持,但不努力絕對是功虧一簣。如果每天不好好去愛它,和它談一場戀愛,很快的,你會背棄它,也會被它遺忘。手指更會不聽使喚而僵直、萎縮、枯老。如今的我,就是這樣的現象,而唱歌十幾年後,不開口。再開口連自己聽了都想「丟杯子」。如古人云:「一日無書面目可憎。一日無琴,手指難靈。一日不歌,銅嗓破鑼。」連自己都覺得氣短噓唏,面目可憎了。可見音樂,藝術這條路是偷懶不得的,唯有堅持「二字」。 在當時的演奏氛圍裡,中壢只有一家「蘭」西餐廳。由當時教古典 二十三歲才跨出人生的第一步,學著我夢想中的樂器之王「鋼琴」。過程雖然辛苦,我卻樂在其中,樂此不疲。宛如山林間蓄勢待飛的小鳥,展開雙翅,飛向藍天,穿過雲層。雖然飛的艱辛、飛的困難、飛得吃力,但總是奮力一搏,才能俯瞰大地,遨遊天際,自食其力的處在紅塵的街角。 二十三歲起步雖晚,但永遠不嫌遲,人生只要願意開始,願意跨出第一步,就如晨曦的朝露,如百花的綻放,如利刃的新發於石硎,如駿馬的飛躍、腾踔,無窮的希望和幸福就在遠方向著我們招手。 退伍後的第三天,我如願的坐在西餐廳的舞台上,和我心愛的愛人展開一場前世的盟約,今生的相續。我想這樣的音符,這樣的律動,這樣的相互依存,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也是舞動人生第一志願的相許。 公告--3月5日星期六 歡迎大家再來無塵居喝茶!! 要參與的朋友,請告知!以便統計人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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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