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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2 16:51:17瀏覽486|回應2|推薦27 | |
我跟叔叔真的很不熟,因為從小我們住在基隆,他卻與姑姑在住在高雄 據說祖父去逝時,我父親19歲,與叔叔是相差是10歲,那時是日據時代,剛受過高等教育畢業的父親,在負起養育弟妹責任,因工作需長期遠洋,弟妹是委由親戚照顧後,卻演變成寄人籬下的小長工,父親在工作穩定後接回一起住,才結束叔叔長工的日子。 叔叔小學沒畢業,因為父親待之非常嚴厲,打罵受責使之經常離家出走,在關係緊張下叔叔最後決定離家,投靠遠嫁高雄的姐姐即姑姑… 在我記憶裏,有一次我們全家坐了很久的火車從基隆到高雄,在車上我睡了又醒,望著倒退的風景與樹木,就是很開心,因為是難得的旅行,其實那就是去參加叔叔的婚禮..。 五0年代,大家都生活很樸素,小孩的衣服都是從老大輪流穿到老么,而小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穿上白紗衣服當個漂亮花童,那場叔叔的婚禮;我跟同年的表妹都是花童。那次的花童也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我只能說非常快樂而難忘。 叔叔的婚禮,大家留下難得的全家福照,也算是絕響的照片了。 返程我們又搭了一趟慢慢的火車,大概十幾個小時才到家,此後幾十年我很少見到叔叔了,直到我成長出嫁也沒看過他來,然而那個要稱呼為嬸嬸的新娘,也是我是僅見過的一次,她之後就陸續生了4個孩子,身體每況愈下,終於扔下最小的孩子才二個月大的孩子往生了…。而帶著四個孩子的叔叔,從此成了單親父親,也難以再續玄,沒有再婚..只好拼命工作。 我常想叔叔的四個孩子,在沒有媽媽之下怎麼長大?我不清楚,叔叔已七十幾歲了,四個兒子皆已成家,看似子孫滿堂,卻在他喃喃的嘴裏..聽見..沒有幸福不幸福的事,落寞有幾許的滄桑表情,我覺的遺撼…照片上的親戚在時代的變遷早已成路人甲、乙。 人生總有一些缺撼,這些缺撼也許是彼此不來往所造成,這些隔閡是對錯我也不知道。 哪天,翻起族譜…,躍入眼廉的不過是熟悉的名字,沒有存在記憶裏的影像..是空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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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