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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4 15:51:21瀏覽234|回應3|推薦38 | |
﹝圖片源自網路﹞ 接到家鄉來的電話,二、三日內我就往集集回了,四叔的兒媳小芬向我描述四叔往生的經過,一只灰褐色的行李袋還擺放在五斗櫃子上,頓時這個房間和五斗櫃以及行李袋之間一股聖潔沉靜的氣氛圍繞。 原來這天早晨他是預定參加社區老人會國內三日遊行程的,因此前一天晚上它特別交待兒子和兒媳:怎麼樣照顧中風的四嬸三餐以及衛生的護理。沒想到就在這交待完畢的深夜他就撒手仙逝。 四叔生前曾有一段堪稱風光的歲月,為人開朗海派,擔任獅子會理事長時也很受到鄉鎮人士的歡迎。我特別感悟的是這口袋子-他親手打理的物品全都放在這個袋子裡了,或許他還不知道這一趟要去的竟是一個比想像還更邈遠的地方。 一個遠行的人和一個袋子就這麼簡單!這使我很欽佩也嚮往,這是一個完整的意象-他在我門這裡明確的終結這個段落,而且是揮一揮衣袖式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 想到我自己全然不同的樣貌,一屋子的書本、到處堆疊的畫布和顏料、一大堆的油畫筆水彩筆、一冊又一冊的水彩畫、一疊又一疊堆高的筆記、隨身碟中數量龐大的資料和所拍的照片......,假若離開的是我,孩子們知道該怎麼處置這些東西嗎? 因此我想到:萬事不若簡化來得重要。用眼睛看不到的空間、用手碰不到的充實、原來是簡單之餘的寬闊。要有一日能夠停拾了畫具終底才會有大大的寬闊。畫圖這一事豈不是一番「業」、「執」之於我?屢次的想畢竟還是捨不得把畫圖放下,蛋黃的日頭已昇上東邊的山崗,而我的癥結就在還不肯罷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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