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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5 16:23:07瀏覽4979|回應17|推薦0 | |
名牌寺廟~「農禪寺.水月道場」 今年11月8日公布了眾所矚目的2016台灣建築獎。媒體報導的重點是: 廖偉立建築師設計的毓繡美術館爆冷門勇奪首獎。 而備受矚目的故宮南院設計案,不但沒得大獎反而遭評審質疑「造成建築與人的疏離感」,只給了佳作。 得獎的毓繡美術館位於南投草屯鎮九九峰山腳,是一座小型私人美術館。隱於林間的「毓繡」沒有明顯建築造型,因為設計者認為「最好的建築,都應該是綠建築」。 廖偉立說,他放棄造型設計、讓建築徹底融於周圍地形,「就像從土地中長出來」。 進入「毓繡」之前,觀眾得先穿越葡萄園中的半戶外廊道,彷彿走入中國長卷,感受連續不斷的空間交錯與光影變化。設計者運用中國園林「一阻、二引、三通」的手法,讓每個空間充滿變化,「你不是走進一棟建築,而是走進一個聚落」。 雖然典藏藝術品,恆溫恆濕的空調是美術館所必備,而與綠建築理念相牴觸。然而廖偉立堅持理念,將毓繡美術館打造為「台灣最『綠』的美術館」,而獲得評審的青睞。 相較之下,和毓繡同屬美術館建築的故宮南院,卻遭到評審質疑。評審指出,故宮南院結構細節精準,用書法的文化象徵來表現當代故宮的意象也相當適切,卻造成「建築與人的疏離」。評審甘銘源表示,故宮南院尺度過大、太強調文化表徵,忽略人與建築的關係。觀眾進入南院,無法找到「令人感動的連結」。 這段報導對照法鼓山系的新建築-法鼓大學(法鼓文理學院)真令人似曾相似,也令人感慨萬千。 首先,廖偉立建築師說「就像從土地中長出來」。其實,最早講這句話的是聖嚴師父,他期待的法鼓山建築「就像從土地中長出來」。他也自以為是這樣。其實,法鼓山的建築物一看就不像、也根本就不是「從土地中長出來」,因為超大的使用需求,使得工程要把半個山砍掉才能蓋出符合需求的龐然大物,怎麼會是「從土地中長出來」?更談不上地球環保、生態環保、自然環保...綠建築了。 其次,這次被評審委員批判的故宮南院設計案與2013年完工的法鼓山農禪寺,是出自同一位明星建築師之手,對這兩棟建築設計也都有著玻璃帷幕設計的外牆。都有著美麗的外貌,優美的幾何線條。但也同樣的「造成人與建築的疏離」、無法找到「令人感動的連結」。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對農禪寺建築的設計,怎麼會找不到「令人感動的連結」?以至於「造成人與建築的疏離」呢? 農禪寺對建築師而言,先天的條件非常好,位於遼闊的關渡平原,周邊都是綠色水田,前面有小聚落,有東初老人與聖嚴師父在此作農作禪、農禪的歷史,有諸多信眾的宗教活動種種饒富趣味的人文背景,怎麼會設計成「造成人與建築的疏離」的建築物呢? 然而,設計者在設計的過程中,卻將農禪寺這些原有的人文歷史元素,全部用挖土機一一鏟除於設計之外,以致農禪寺的新建築物感受不到過去的歷史活動,老的東西全部剷除、所以老信眾不想回來,因為看不到過去。剩下的老東西,只是棟樣板化了的紀念館。 新的農禪寺甚至沒有宗教感,有人說遠看像大民宿、大殿像個禮堂,心經雕刻在牆上,以為這樣就能安定人心,所以新的信眾也不想來。從臉書上就可以看出來,現在來農禪寺的人都是觀光客、拍婚紗照的新人,有幾個佛教徒? 這些現象還真的證實了農禪寺建築「造成人與建築的疏離」、無法找到「令人感動的連結」。 至於玻璃帷幕的大殿,夏天熱到生人勿近,從何談起綠建築的理想呢?從何落實聖嚴師父四種環保的理念呢? 或許這些原因不完全在設計者,而是在農禪寺找尋建築師的過程,以及提供的設計需求吧。 因為近10幾年來,「以貌取人」的理念成為法鼓山的行事準則,法鼓山的法師希望成為明星法師,法鼓山希望是個明星道場。過年撞個鐘,邀請政治人物來,希望全世界都看到。辦個法會也講究現場轉播,他們希望外貌很美麗,造型很獨特,希望讓人一見難忘,覺得很有氣質......。 所以選擇建築師的時候,會去找所謂的明星建築師,希望設計成明星式的建築,不去管弘揚佛法上的使用需求,不去管過去農禪寺的歷史文化,不管農禪寺的信眾...用挖土機設計,結果就是「造成人與建築的疏離」、無法找到「令人感動的連結」。 法鼓山的建築如此,農禪寺的建築如此,其他哪一種活動不如此呢? 所以我要問法鼓山的法師,法鼓山有著美麗外表,還有內在嗎?法鼓山的內在在哪裡?法鼓山的佛法在哪裡?法鼓山的未來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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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