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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6 00:03:33瀏覽1968|回應17|推薦11 | |
這篇文章是評論石之瑜教授大作〈21世紀中國的死囚與文字獄〉,有興趣而沒看過石教授文章的讀者,可以先看下面的轉貼,再進入我的回應: 莫把民主妖魔化與「高尚化」 (登於美麗島電子報) 21世紀中國的死囚與文字獄(中國時報20091231)
死囚不是中國特色,文字獄更不是,但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許多自詡文明的國家已不再用處死的方法對付犯人,更不用文字獄的方式控制思想,因為現在犯罪的人往往是文明自身因素所內生的異化。但倘若面對的是被認為在文明之外的敵人,便另有更狠的處決方式,或加以妖魔化的手段。然而,他們一看到中國還有死刑,處決的竟是歐洲人,還文字獄不輟,便對於野蠻的赤裸裸表示不可思議,而沒想到他們之間只是野蠻之道不同罷了。 英國對於自己國人販毒在中國遭到逮捕並處決大為不滿,台灣各界則對於民運人士劉曉波以提倡民主憲章罹罪大肆批評。他們的文明姿態無疑都是高尚的,但不代表他們宣稱的所謂高尚文明,實際上也真的是高尚的。反而可能恰恰相反,正由於實際的文明進程與美好的自我想像大異其趣,若能靠著妖魔化中國,來轉移或粉飾自己不堪,為何退卻? 說自己站在歷史終點的法蘭西斯福山,正是根據歐美的文明說的;說自己的文明被別的文明威脅而不得不戰的薩繆爾杭廷頓,更是把文明差異形容成是無可救藥。在英國或台灣的文明社會裡的種族仇恨與歧視,能否與中國比一比誰比較嚴重,大可是知識上的重大挑戰。不過還沒有想好怎麼比才公平以前,他們就認為自己既然擺脫了以前也有過死刑,也有過專制的年代,所以一定比似乎是當代以製造死刑與文字獄見長的中國,要文明先進許多。 掌握論述霸權的人,妖魔化的能力就越強,他們居然可以提出像民主和平論之類的堂皇之辭,把自己侵略別國領土,害得百姓流離板蕩的作為,怪罪成是別國不民主所導致。這樣的文明國家若還需要文字獄,豈不是自我矛盾?中國至今維持文字獄,當然是政治專制的表現,但號稱在法律上沒有文字獄的台灣,是不是在政治上與文化上仍好對不同思想者抱持仇恨,進行羞辱?文字獄不但在心中,更還不斷在公共領域展現,以民意為託辭,其威力與殘害異於文字獄者幾希? 可見對這些高尚文明而言,我群的作奸犯科之徒縱使罪大惡極,也不宜處死,儼然他們比那些被妖魔化成為流氓國家的無辜失所的百姓,要高尚得多。而我們把別人妖魔化成不堪的異己,儼然與他們把異議者禁錮的習性相比,要文明得多。但是,這些自詡文明的手段充其量是宰制技術的精進,論實際的野蠻,可能就是五十步與一百步之差而已。而其中,當今流行用來掩飾罪惡,甚至享受罪惡而不自知的,就是批判中國的死刑與文字獄所帶來的快感。至於劉曉波的命運,只是口炮而已,愈慘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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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