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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她去醫院訪友
2009/09/19 19:56:26瀏覽621|回應0|推薦4

班上有三十七個人應該在位置上聽課,今天教室顯得有些冷淡,空空的位置有六個。

裡面的主角是靠窗邊座位的女生,阿逸,一頭短髮,身材是女同學裡的大隻型,個性有些難說明,她時常安靜地閱讀文學小說,可是上課同學說笑時,她又是笑最大聲的那個人,所以說,這樣的一個人,才能成為主角,不是嗎?

PM 4:00

在上完第七節課後,她附近的同學討論著放學後去醫院探訪一位男同學,聽說他發燒到三十八度,結果去醫院檢查時是白血球過高,必須住院三天。班上同學大都是從附近地區來這就讀的,所以居住這裡的她,就被旁邊的同學邀請一起去看他。我看著她,從書中抬起頭來露出微笑說好。

PM 5:20

在流行H1N1的時刻,醫院絕對是讓正常人敏感的地方。

總共十三個人去,包括她,但不包括我,偷窺的人不能算在裡面,畢竟住院的人我也不熟,我只是為了窺視她罷了。

在醫院的門口,大家待了幾分鐘,紛紛從書包裡掏出口罩,我看著她有點想笑,因為她正用著吃傻的表情看著每個人,幾秒後開口「你們都記得帶口罩啊?」她聳聳肩,反正平常也沒生病。

我注意到她喜歡走在最後一個,而且不喜歡和別人走在一塊,儘管熟悉熟到可以烤焦,她前面那個女生平常下課都是找她聊天的,可是阿逸卻沒有主動向前開話題,我看到了,原來那女生旁邊還有一個其他班的,難怪她沒有任何行動。

我猜她應該很久沒來過醫院了,當她踏進這充斥令人厭惡的藥水味的地方,她好像深深地吸了很大口的氣,好像忘記了這裡原本的味道,她沒有排斥,雖然剛才在門外時有同學表示她對醫院的味道敏感又很怎樣怎樣的,我忘了她說甚麼,反正就是不喜歡。聞過味道的她,腦袋好似在建構這醫院的記憶,慢了一拍,她緊忙跟上同學的步伐,等著電梯的她,發現大家似乎都無意願要…,她突然說「跟我說幾樓吧!我走樓梯就好了。」聽到答案後,便轉身一個人走向旁邊的樓梯,一步一步地踩,布鞋踩著樓梯的聲音不大,跟在後面的我,又發現到她個性的另一個特質:毫無耐性,你也看到了,她不願跟大家等電梯,寧願自己走樓梯,跟在後面的我,盯視她的步伐,毫無恐懼地走,我把視線調向後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連忙跟上她的腳步,醫院讓人毛骨悚然啊,靈異怪事都喜歡談到醫院。

605單人病房,在樓梯出來後右轉走廊上的底端,轉開手把時,發現裡面的人已經先到了,畢竟,一步步慢慢走和作電梯比快,輸贏任誰看,都很明顯。

坐在病床上的同學,看起來氣色很好,只是現在是甚麼情況啊?天知道,他在哭耶,他好像是看到班上有那麼多同學出現很驚訝。

阿逸把視線從望窗外的角度移向那位同學,「你還好吧?」聲音有些低沉,有點不像普通女孩子那種細細柔柔的聲音,她現在的聲音還帶有些沙啞,似乎是喉嚨太過乾燥導致的。

過不到五分鐘,又來了班上其中十三位其中四位,加上一位我不認識,他或許是自然組的同學,整間病房頓時變得笑聲四起,熱鬧無比。我聽見她說你們可以小聲一點嗎,她同學似乎不以為然地回她我覺得還好,她站著幾分或者是幾秒,轉身打開房門出去,「你要走了?」門旁的男同學問,「沒有。」阿逸就這樣不理人地走出。

拿著有些沉的書包,她站在門邊,聽見裡面大聲的笑鬧聲,眉頭微微皺著,她不知在探頭探腦甚麼的,伸頭看看其他病房的病人,阿逸好像怕干擾到其他人。門房又開了,走出那位自然組的,他是誰?我也不認識,他走到底端靠近樓梯有兩個小沙發的其中一個坐著,阿逸望著他的步伐走向那兒,她的眼睛在笑,我覺得,我真得覺得,那個帶口罩的自然組絕對絕對是個娘娘腔的,男生走路就走路幹麼走成這樣,以為他是在伸展台上喔?這四周又沒燈光和攝影機(SOR原諒我的氣憤。

阿逸看著他在那兒坐下,看看自己手中沈重的書包,嘴裡好似念著明天還要考試,接著便走向另一個沙發上坐著,拿出英文單字的本子出來,開始背書。

她背書的樣子是屬於另一個世界,像是任何人都無法打擾她。但顯然五分鐘後,這件事情就被推翻了,底端605病房傳來笑聲講話聲,如果這麼遠的距離都聽得一清二楚,那附近的病人不就都被打擾到了嗎?她神情緊張看著四周是否有任何人出現,樣子怕似會有護士出現來警告他們,她希望他們不會遇到,可是另一方面,希望又落在另一端,如果護士出現,那他們就會安靜一點,也不會干擾到其他病患。

PM 5:45

從病房裡走出了幾人。

PM 5:58

從病房裡走出了幾人。

PM 6:28

有人從病房裡走出,跟阿逸說他們那邊很少人了,問阿逸是否要進去,阿逸搖頭。

PM 6:35

她附近那個娘娘腔開口跟阿逸問要不要一起進去,阿逸看著自己被單子的進度已經足以應付明天考試後,點頭站起來,然後跟他說你走前面幫我開門吧。

我的阿逸有時後會跑出女王個性,很可愛。

病床上的同學,看著阿逸叫她坐著,不用站著,反正都同班快三年了。我聽見阿逸拒絕,他把視線移到站在門旁邊的娘娘腔叫他坐著,娘娘腔果然真是可惡,指著阿逸說你先叫她坐吧,要坐下還要扯上阿逸,叫娘娘腔還太客氣,死厚臉皮的傢伙。

PM 6:45

娘娘腔外加厚臉皮的傢伙終於向病患表示他要滾了,沒錯,就是滾給我滾快點滾。

病房裡只剩下阿逸和病患了。

突然多了些尷尬氣氛。病患拿起遙控器說「看電視好了,不然也不知道聊甚麼。」我真得太放心他了,這麼上道,不會趁機聊天瞭解瞭解阿逸。

阿逸果然真是阿逸,看到哆啦A夢就馬上叫他不用轉台,她要看。她平常都還蠻成熟的感覺,只有這個時後才會流露些許的孩子氣。

PM 7:08

我在這裡申明前面否認上面讚賞那位白目病患的話,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趕快請阿逸回家,他不知道天很黑風很大燈很暗嗎?這種鄉村,路邊燈都像是天上那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閃爍到令人無言。重點是阿逸神經大條,就算騎腳踏車,也不會採用力點,還會比平常更慢的輕輕踩,那副悠閒模樣,讓我覺得阿逸是去郊遊,不是回家,距離五十尺,還可以聽見她在唱歌。

PM 7:27

病患要廁所,阿逸看著他還未走進前說「如果等等你爸媽出現,我就要趕快走了。」「不會喇,不會這麼剛好。」我插著腰哈哈笑著,事實不由得你說啦,才剛進去不到五秒,門房就打開了,嘿嘿,我看見阿逸過不到一分鐘就起立要走人了。然後出病房踏了四、五步,那個白目病患就跟阿逸說掰掰,掰掰啦,我無法掩飾嘴邊笑容地用力揮手好像很樂意把手搖到斷掉。

PM 7:30

阿逸走出醫院牽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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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想想,阿逸好像是故意待到他父母出現,雖然她是喜歡看卡通沒錯,可是,在醫院看電視和在家裡看,感覺差很大耶。

我又發現阿逸另一個特質:粗中帶細。

雖然阿逸長得虎背熊腰,但如果她倒追我,我可能會勉強點頭吧。咦?你說我在唬爛你?你那是甚麼表情?卒仔又怎樣?裝死?滾啦你,你管我…哼…

( 心情隨筆校園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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