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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04 03:26:14瀏覽2460|回應1|推薦21 | |
我想這段小故事呼應了近日以來在讀的一本小說 "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 flower",不論是多平凡的生命裡,總會有那些讓你覺得出乎意料的時刻,有些是在你變老後,會講給孩子聽們的故事,而另一些產生了如同灌黃湯後的效用,那些讓你相信自己會永遠這麼年輕、永遠這麼好奇、這麼勇敢的時刻。 “And in this moment, I swear we were infinte” 上周的小周末,Ning應國中同學的邀約,帶著我一起到了John在Cincinnati的家, 自上回感恩節的火鍋聚會,已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他們這幾個傢伙了。 過了玄關,迎面而來的King John引以為傲的手工木製家具,一張餐桌的頭尾擺放著與其他顏色不搭的兩張過分暗色的椅子,吧檯上林立各式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個幾乎空無一物的大冰箱,種種莫名的組合,讓人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公寓主人的品味到底在哪裡,但我想男人之間的友誼並不是建立在好品味上的。 過了一會,,Tom、Dan各別帶了女朋友,以及本篇主角:女友在遙遠加州的Ian,大伙坐下來就是嘻嘻笑笑,談談工作的心得,假日過的如何如何。大學第一年同學重聚,一定都是聊大學新鮮人的心得,第二年 大二,下面有學弟妹之後,就聊說,不再是幼齒的大一蠢小孩的心得,大三老人,就開始談些比較正經的話題,實習、人涯規劃等,大四話題的開端,必然是大家都要經歷的問題:你要讀研究所,還是去上班? 畢業上班後,人生彷彿止步了,人們的話題內容總是不變的工作內容,至少在結婚之前,似乎是如此。 Ian進屋之後,直吵著說想看Cincinnati鬧區的酒吧,要大家跟他走,這麼多人才剛到,誰都不願意就這樣回到冰天雪地裡,眾議下決定先pre-gaming,也就是出去喝酒前先在家裡喝到有點茫的儀式,一者好玩,另者省錢。 待眾人安頓好在餐桌上的座位上,Tom把地上一打一打的啤酒瓶拎上桌,洗好一只玻璃杯,砰!一聲放在中間,拿出珍藏的骰子,原來美國人也玩骰子吹牛的遊戲,或許全世界的喝酒遊戲都是大同小異的,大家都想要看別人醉,自己卻不想醉,使心眼想讓別人輸,自己卻不想輸,玩到酒都喝光了,這堆人則都乏了。 有門禁的、想回家的、該睡覺的,一個個都走人了,就留悲傷的Ian,繼續吵著John、Ning和我三個人。看他失望又可憐的樣子,突發不知道哪來的憐憫心,讓我脫口而出:「好! 我們走!」 留下John這大尾又難搞的人看門,我拖著一開始最有興致,現在卻一動也不想動的Ning,跳上Ian的車,直奔傳說中泛著謎樣色彩的Cininnati鬧區。 窗外四處積雪,我這輩子還沒用過白雪靄靄這成語,難得派上用場了,亦如Ian所言Ohio的特色就是四季分明,雖沒有像加州或佛羅里達,晴空萬里、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但這裡有的是不停更迭的四季風貌, 「至少永遠不會是無聊的天氣。」Ian這麼說。 「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想去鬧區?」 「因為我想看看這小鎮裡沒看過的地方,高中都在這個地方度過的,那時候,我們幾個一直想好奇Cincy的鬧區是什麼樣子?卻苦無機會,等我們長大了,卻也因為都離開了,所以也都沒機會了。把這個當作是冒險,說不定Cincy的夜店,真的很正點。」 他這一番話,點起了我些什麼,「冒險」, 我們總把它定義成離開熟悉(地方),迎向未知(地方),但是相同定義為什麼不能應用在我們習以為常,看似熟悉不過的城市、地區呢? 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無趣? 從前,房子另一邊的社區可以是一個神秘的王國、一個秘密組織的聚集地、一個讓想像力奔馳的理由,現在,我們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沙發上起來都懶得動。即便夜這麼深,車這麼少,下著雪,路面結著薄冰,都阻止不了他想要冒險的心,,被動搖了,那一刻,我覺得我們好年輕,好熱血,在冒險的路上,在路上冒險著。 過了一座跨洲的橋,我們離開了Ohio,來到了Kentucky,在這雙洲交界帶坐落了一個城-Cininnati. Cincy的夜生活,如同其他鬧區一般的燈紅酒綠,不一樣的是建築裡的懷舊感,搭配著牆上的塗鴉,古今交錯的不和諧,讓人有種雖然置身現代,卻朝過往的美國歷史裡走的錯覺,根據維基百科,它可是十九世紀初期,最早人口聚集開發的城鎮,林立的義式建築、鮮明的各式色彩、小地方的局部精緻雕刻、彩繪玻璃拱門,無處不是喜愛藝術、建築者的天堂,Ian繼續不死心的找車位,我繼續享受這城鎮的獨特魅力,雖然平時Ning常把Cincy講的像是走在路上就會中槍的危險地域,但這麼奇異美的街道,能不捨身冒險一下嗎? 下了車,三人呈現相當有趣的對比,一個吵著說這邊的酒吧沒什麼好,趕快回家! 另一個嚷嚷著想速速入內狂歡,我則是沉默的讓藝術細胞躍動,安靜的觀察著夜色、霓虹燈、充滿醉意的男男女女,以及歐風建築構成的大畫面,美國文化裡的歐洲成分, 那源自於另一片大陸的風俗民情,夾帶在每一個碧眼、白皮膚的靈魂裡,來到了夜店門口,Ian自顧自的跑了進去,我,因為忘了ID,只好在門外吹西北風,和Ning兩個人,用很兩極化的心情看待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Ian出來了,結果證實, Cincy的夜店和其他大城的沒什麼兩樣,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給了自己一個可以離開的台階下,當然,Ning還是繼續吵著要回去睡覺, 看著他因為酒精作用開始泛白的臉,我有些緊張,但是還是想要好好看看Cincy, just in case, 下次來不知是民國幾年,就這樣,Ian和我完全忽略他,開車跑去見另一個人,聽說她是James的舊情人0.0 大概是個兩十幾坪大的小空間,開放式廚房、牆上掛著直型螢幕、播放著鹹蛋超人、幾張有點類似food court長桌、另一頭的小吧檯,三人佇立在一個原本老朋友/James舊情人應該要在的餐廳,不管裝潢擺設如何,Ian表示,只要她常來光顧的店,一定是好店, 追隨老饕的腳步,我們迫不及待的攤開菜單,掃描熟悉的美味名詞,Ramen... Soba...喔不! 我徹底瓦解了! 菜單上滿滿的皆是「亞洲料理」! 那微醺的時候,吃著熱熱的拉麵,帶著濃郁高湯精華的麵條,送進口齒間,充滿彈性的口感,光用想的都食指大動的滋味! 「老闆! 你們還有拉麵嗎?」 「不好意思, 我們目前的深夜時段只開放吧檯,廚房休息了。」 「WHAT!」 Ian和我面面相覷,痛苦的吞下這個令人心痛的真相,Ning喝著水,臉上依舊掛著「我們可以回家了嗎」的表情,為了不讓這個夜晚,留下任何遺憾,我們坐下來又開始喝酒了! Ian大談著他本日最大的功勞,莫過於把我們兩個拖出來,沒有這個冒險,就沒有發現這間餐廳的可能,Ning雖然百般不願承認,但我知道他心裡是清楚的,因為這間餐廳一切一筆勾銷,亞洲風情果真魅力無法檔。我和Ian喝著喝著,杯觥交錯間,就剩一半酒了,添上各半杯,我忽然靈光一現,教起他,所謂台灣正宗的划拳遊戲-「黑白切」,想不到這遊戲很快征服美國人! 喝完,他還直說要我繼續教他台灣的drinking game! 回程的路上,車外的白雪,漫天飛舞,片片落下,打在車窗上,打在我們的心上,像隆隆的鼓聲,青春的樂曲迴旋著... ... 後記: 回到John家,Ning整個擋不住,倒在沙發上睡死了,while 我和Ian一面批評John的廚房,一面到處找泡麵,晚上喝酒沒有點吃的東西,真的是受不了! 那深夜我們在爐子上煮著辛辣的韓國泡麵、發現了冰箱裡八個摔破的雞蛋(就說John是個品味有問題的男人) 、聊著Ian自己買機票到加州的學舞冒險之旅, 他言道: 「沒有計畫的旅行才是旅行。」 結交新朋友, 激盪火花,讓臉書上的好友數激增,講著講著他眼裡閃爍著不知名的興奮,而那一刻,我深深的覺得我們 infi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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