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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心情札記】阿嬤,再見
2007/09/19 20:50:45瀏覽1019|回應0|推薦16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學校的、家人的、朋友的、特別的人的、小動物的、倏忽及逝的、有趣的、開心的、感動的、不解的、擔憂的、困惑的、難過的…
 很多很多事!原本我想要全部都打在網誌上,為這些事情留下記錄或是紀念。
 但在我放學聽到了一個消息後,一切就變得微不足道…
 今天很累,忙了一天。但不管怎樣,我只能記錄這件事了…。 

 今天放學我要和雀一起走回家。正要打回家告知一聲,手機就開始震動。
 是媽媽--我接起。
 她開口很急躁的要我趕快回家,我說我要和同學走路,我媽很快地說了些什麼催促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我們走了一陣子,我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我接起來,螢幕上顯示來自家裡,我聽到媽媽很急促的聲音道:因為阿嬤去世了,……。
 她還在跟我說話,我卻沒有完全聽進去--我簡直楞住了!
 當下猛然撞進我腦中的情緒不是悲傷,竟是不可置信…
 「早點回家,不要和同學去逛去玩了!」她道。我愣愣的應了幾聲,便掛了電話。
 雀體貼的問怎麼了。當我說完,她握住了我的手讓我瞬間平靜了點。

 我知道或許我該表現難過,又或者說…我忽略了我的哽咽比起母親的聲音來。
 但我想我還是很驚訝。
 我難以置信,真的真的很難以置信,我最後一次看到阿嬤的時候是今年
七月十八日
 那時候阿嬤不是還認出我來並用沙啞的聲音說出我的名字嗎?
 那時候阿嬤不是還對我笑得很開心嗎?媽媽說,從她嫁給爸爸到現在,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阿嬤笑得這麼開…
 不是嗎?一切不都只是兩個月間發生的事嗎?
 好奇怪,好奇怪,我不相信阿嬤就這樣離開我們了,好奇怪!
 自懂事之後開始明白生命終有消逝的時候,但我卻硬是想把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屏除在這個原則之外。
 好奇怪…阿嬤走了?我知道沒有人在開玩笑。但…

 --我的記憶裡還有國小甚至更小的時候,我忘了把狗狗帶回籠子,阿嬤拄著柺杖陪著慌亂的我到處尋找的時候。
 --我的記憶裡還有阿嬤剛坐起輪椅,蓋上毛毯,還戴了伯母織的毛線帽禦寒。
 --我的記憶裡還有只能喝清淡稀飯和保久乳的阿嬤,想要嚐嚐香噴噴炸年糕的好幾個除夕。
 --我的記憶裡還有在阿嬤開始住院不久的時候,我和妹妹拿了寫著注音的塗鴉卡片送給她,祝她早日康復。
 --我的記憶裡還有當爸爸開起手機擴音器,阿嬤聽姑姑講話的聲音,既驚訝又開心的表情。
 --我的記憶裡還有貼著卡片的那面醫院白牆,我的記憶裡還有阿嬤跟醫護人員聊起子孫的模樣。
 --我的記憶裡還有著我的阿嬤,和她的笑容。

 阿嬤走了,她離開我們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剛才,現在,我沒哭,我還沒哭。此刻我只想作為阿嬤的一格記憶抽屜。
 不該被遺忘的。
 我要和親人一起記住,關於阿嬤的很多很多事…

 …

 忽然想起爸爸。
 在我幼年,是還沒上幼稚園的年紀嗎?或許。對當時小小的我,印象並不深。
 當聞大伯大去,我第一次看見很堅強的爸爸哭得這麼難過。
 震憾。
 以往他不是都要我們小孩不准哭嗎?更何況他不是個大男人嗎?
 當時我還是小小的,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我聽過爸爸說了很多關於他母親--也就是我阿嬤--的事。
 對幼年喪父的爸爸來說,他的母親對他來說是生命中多麼重要的人…
 我忽然感到慌張。
 就好像我已經聽見爸爸眼淚滑落臉頰的無聲一樣…

 …

 【很凌亂、很片段、很奇怪、想說些什麼又不會表達】

 …

 在失焦邊緣的今天沒有聽音樂。

 …

 昨天美工刀,
 有著綠把柄,
 好美麗、好美麗,
 有種神奇的魔力,
 握著它,
 拿起又放下,
 因為我忽然想起今天還要遞送牛奶糖。

 …

 生命好神奇,
 好神奇,
 好神奇噢,
 好神奇,
 我想阿嬤會希望我充滿勇氣繼續我自己的好神奇。

 …

 阿嬤走了。
 --去哪裡呀?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叫做天堂。
 阿嬤,再見……。


-另-

『生命。』

不久前藍色筆跡先生去世了。
在網路上遇見他的文字,在城邦裡看著他的生活故事。

一個檢驗報告才通過感覺很平安的人,
一個幾個禮拜前才給我過推薦的人,

生命,如此無常…


天堂,不知道能不能用電腦、看網誌?

敬悼,
藍色筆跡先生,願您一路好走。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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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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