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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爸(三)
2007/02/07 11:13:58瀏覽327|回應0|推薦19

下班沒瞧見老爸,趕緊問媽:「媽,爸呢?」,「你爸早上去診所看病,醫生說是腸胃炎,所以,你爸下午又去上班了。」媽無奈答道。不一會兒,老爸下班,慣例拿著他的大保溫瓶,我從來不知道那裡頭裝些什麼。爸只說,保健用。我抱怨地說:「身體不舒服還上班?」,老爸笑得很開懷,過來捏捏我肩頭說:「你爸這麼健康!氣色都比你好呢!來,吃飯囉!」。我向來聽老爸的話,也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某一個深夜,電話鈴聲驚醒熟睡的我,一接電話:「你是某某某的家屬嗎?他在苗栗發生車禍,很嚴重,救護車要送他去醫院,你們目前有任何打算嗎?」,我答:「如果他現在情況允許,請把他送回台中的XX醫院。」。我趕緊叫醒熟睡的爸媽,說:「弟發生車禍了!」。送回台中的醫院後,檢查結果是腰椎斷了。「搞不好下半身會癱瘓」醫生如此下判斷。自此,彷彿無止盡的苦在侵蝕著每個人,全家陷入極度疲累中,為了照顧一個下半身無法動彈的「家中香火的唯一繼承人」,我的弟弟。

最辛苦的人算是老爸,白天上班,下完班先洗好澡,再騎車到醫院幫弟洗澡。偶而,他還堅持在醫院過夜。過夜是一件苦差事,每隔二十分鐘必須起床為弟弟翻身、拍背,否則他會痛地哇哇叫。如今我也能明白,多年前我車禍昏迷不醒時,他們有多辛苦。

半年過去,醫生的技術,加上復健的效果,確定弟沒有癱瘓,只是行動無法如昔自然。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總愛笑他:「現在應該可以『烏龜、烏龜翹了吧?!』」,老爸會說我很不正經,但是他的眼睛在偷笑。

2002年我們全家一起去墾丁玩,那是弟弟可以行走後,大家最開心的日子。這也是老爸第一次出來玩樂。他總是讓老媽出國去玩,自己從來沒出國過。老爸的休閒就是假日逛逛花市,在家種花、泡茶、唱卡拉OK。所以,這是他第一次那麼接近海,那麼輕鬆地和我們玩耍。

出外玩,我堅持不讓他出錢,但是每到付帳的時候,就是見到老爸從口袋拿出一疊鈔票,準備付錢。我知道那些都是他辛苦掙來的,他始終是那個想盡辦法使全家溫飽的一家之主。

「下個月要去全身健康檢查喔!」我提醒爸媽。老爸說:「太貴了,不需要再花那些錢。」,我反駁:「還好去年有全身健檢,才能檢查出來你的初期大腸癌。雖然開刀割掉,今年還是再檢查一下比較保險。」。

然而,還不到檢查時間,老爸已經身體不適到無法上班。於是,斷斷續續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從腸胃科到直腸外科,醫院始終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爸!我們換家醫院檢查。」我立刻幫爸掛別家醫院門診。

「你爸爸的肝臟照超音波的結果黑黑霧霧的,需要做化療。」醫生如此解釋。「這是什麼跟什麼?解釋地不清不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做化療?爸,我們去台北檢查,我有認識的同學在那邊。」我很氣,一個月了,沒有檢查出個結果來。

經同學安排一位認識的醫生,馬上排定檢查日期。於是,我們啟程北上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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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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