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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7 10:39:51瀏覽314|回應0|推薦4 | |
那晚我去她的住處找她,她正要出門,她告訴我一會兒就回來﹐讓我在房裡等她。我坐在沙發上等,等得不耐煩了,就站起來在她的寫字桌上翻看,想找一本雜誌消遣,沒有什麼好看的雜誌,我隨手拿起一份舊報紙,一不小心,從報紙堆裏飄出一張紙落在地上,是一張舊得有些發黃的紙,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張紙。 我撿起那張紙翻過來,驚懼地睜大了眼睛,原來,這是一年前我解剖過的那具女屍生前的志願表,在屍體移交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經在上面簽過字。 沒錯!我的簽名還在上面,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非常恐慌,又打開舊報紙一看,映入眼帘的社會版頭條,赫然見到一則《白領麗人為情自殺》的新聞,報紙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屍體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全身冒冷汗,感到這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我發瘋似地跑回家,冷靜了幾個小時,我的腦中急速的旋轉,怎麼可能會這樣?也許她只是那個女孩的同學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說不定,那麼保留這些東西也不奇怪,一切是我的神經太過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我決定打手機給她,希望能弄個水落石出。 手機沒人接聽,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進入語音信箱。 她越不接聽,我越是感到頭皮發麻。不一會兒,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接著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響聲。我的心砰砰直跳,大氣也不敢出。 「叮咚!叮咚!」有人按電鈴。 真的是她,她來找我了!我躊躕再三,終於說服自己打開了門。 「是你!」我說,喉嚨有些發澀。 「是我。」她走進來。 「我突然想起有事,所以就回家了。」我退後幾步,訥訥地說。 「沒關係,我也想你大概是有事。」她微笑的望著我。 「是嗎?」我不知道該接什麼。 「你幹嘛老是打我手機,想我嗎?」她偏著頭嬌俏地睨著我。 我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太神經過敏了,「是啊! 想妳。」我順勢一把把她抱在懷中。 她笑了笑,說:「今晚我住在你這裡好不好?」 我突然有不安的感覺,猶豫起來,我們認識幾個月了,她可從沒讓我碰過她的身體。我心想也許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與那女孩毫無相似之處,又怎麼會有關係呢? 「我先去沖個澡!」她說著就朝我房間的浴室走去。 「好吧!」我讓到一旁。 我坐在房裏,聽見裏面沖水的聲音,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我勸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許只是巧合罷了。 她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我們相對無言。 「我來幫你按摩吧。」她笑著走到我背後,開始拿捏起我的肩部。 我正覺得舒服時,「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突然她又問了。 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回頭問道:「你,你究竟是誰?」話才說完,頸部一痛,像被重物擊中,就已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前,憤怒地看著我,那眼神!我想起來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屍一模一樣!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懼起來,可是掙扎毫無用處。 我發覺她的臉部正在變,緩慢地變化,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一會兒,令人恐怖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是她!是她!那個一年前的女屍! 「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她再一次厲聲問我。 「也…也……也許會吧!」我顫抖著說。 她慢慢地解開浴巾,我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噁心,她的身體從頸窩至下,只是一個空殼,早已沒有了內臟,露出紅紅的體腔。 「你說,我疼不疼?」她憤憤地說。 「可是你是自願的啊!」我喊道。 「我後悔為那個男人自殺,可正當我準備遠離這個骯髒的世界時,你又喚醒了我!我要你永遠陪著我!」她說。 「你,你想幹什麼?」我驚恐地說。 她僵硬地笑了起來,手裡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動,然後抵住我的頸窩。 「我要讓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陰森森地說。 「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我喊道。 喉嚨一陣刺痛,我仿佛被人活剝了一般疼痛,慘叫著坐起身來。 我發現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過般大汗淋漓,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我身上,她並沒有在房間裏,原來我在做夢?我覺得不可思議,但鬆了一口氣,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僥倖,我累得又到頭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下床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東西,床下掉著一把解剖刀,鋒利的閃著寒光的解剖刀。我快發瘋了,一整個上午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寧,我不想這麼活在恐懼中,我決定去找她。 我到了她的住處,可門緊閉著,沒有人應門,打她的手機卻變成了空號。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天天去她的住處按鈴,大門永遠緊閉著。最後一次,鄰居有位老太太經過告訴我,自從那個女人自殺後,這個房子就一直沒有再出租過。 從此後,我不敢再接觸任何屍體,甚至不敢再在醫學院呆下去,我離開了學校,改行做了藥品經銷。 可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直到今天,我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轉帖請署名原作者,否則她會去你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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