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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怪談之五金行(4)
2024/12/05 14:10:59瀏覽45|回應0|推薦3

大家好啊,繼續講述五金行怪談第四篇章。

上一回提及,兩個櫻花妹女鬼礙於保安宮滿天神佛不敢躁進,只敢在廟門外徘徊遊蕩伺機而動,可能受到門神或者玄天上帝護身符,還是其他原因造成櫻花妹雙人組忽然變得很明顯,基本上已經人人可以看得到,不再是具備敏感體質或陰陽眼才能見得。

櫻花妹雙人組身穿暗色和服,頭髮偏長,其他部位依然蒙上黑灰色陰影看得不是很清楚,孤月當年僅能判別出上述特徵,其餘可能因為敏感體質發作造成身體不適,沒有心情進一步仔細觀察。還有,我也不曉得我家阿媽到底有沒有辦法看到櫻花妹,我看他從頭到尾一臉茫然,似乎狀況外的樣子。其中有個嬸婆應該也具備敏感體質吧,我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彎著身體一直發出嘔吐的聲音,隱約聽到嬸婆不斷操著台語重複著:「魔神仔,魔神仔,應該有魔神仔接近!」

再來是我同學狐狸精跟小不點,還有堂弟妹們,一個個全部躲到我背後拉拉扯扯,特別是不知道誰拉我褲子!我雙眼直視廟門外的櫻花妹,直覺他們似乎針對,而且好死不死剛好耳鳴,兩隻耳朵嗡嗡的有點聽不到聲音,暫時失去聽覺導致重心不穩,印象中我應該向左偏移摔倒,左邊大腿跟屁股挺疼,後面拉著我的同學跟堂弟妹也東倒西歪,小不點似乎對我講話,可是我耳鳴壓根聽不見,阿群跟尼克堂弟手指前方拍打我要我看,我痛得要死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隨意朝他們指的方向瞄一眼,哇靠,廟門附近又倒下了幾個義工師兄,櫻花妹已經踏入保安宮門內了,法師跟廟公依然維持手印與之抗衡,不過兩位都在後退,看來原力拼搏櫻花妹二人組略勝一籌!

上述狀況,令我感到更不舒服,沒有辦法再讓同學跟堂弟妹們躲在我後面了,雙腿根本使不上力了,幸好摔倒之前手稍微撐住地板,不然一屁股坐在磨石地上可能會尾椎受傷,嚴重一點甚至癱瘓。我一坐在地上,後面的也跟著倒,此時耳鳴更嚴重,幾乎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耳邊能聽到的聲音只有嗡嗡聲或吱吱聲,太陽穴那兩個點非常痛,眼睛應該被太陽穴影響,竟然也跟著痛起來,根據維多莉亞堂妹分享,他說我當時全瞬間爆汗,當時我應該非常難過,有沒有瞬間爆汗其實本身沒有任何印象。

痛苦的現象維持約莫一分鐘左右,實際時間毫無印象,總之當時我是抱著頭彎著腰,整個人呈現orz的動作,眼角餘光同時瞄到櫻花妹又往我這邊推進了,而與之抗衡的廟公已經呈現大字躺在地上,僅剩法師依然勤奮對戰中!不得不說櫻花妹二人駔挺厲害的,直接殺到廟裡來,宮廟是神尊主場,對於櫻花妹二人組而言是客場作戰,扛得住壓力還能擊退一票人真不簡單,雖然他們疑似想對我不利,不過這戰鬥力確實強悍。

同一時間,現場產生奇特現象。原本廟裡只有香枝燃燒散發出來的味道,此時又多出一股我不會形容的香味,那味道很濃,但是很舒心,聞起來令人感到放鬆平靜,除此之外,隱約看到各種顏色的花瓣憑空從天緩緩而降,花瓣五顏六色,紅黃藍紫白都有,看起來以紅色為主體,其他顏色都是點綴。更令我感到吃驚的是當場所有人事物全部如同被按了pause鍵似的動作暫停,只剩那兩個櫻花妹滿臉疑惑四處張望,看他們嘴型應該有說話,可是孤月耳鳴聽不到,就算聽到我概率上肯定聽不懂!

便在當下,或許視線模糊,雙眼所見的一切場景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隱約感覺到背後有個人出現,我轉頭一看,oh my god,我背後何時多出一個身穿淡紅蘿衫的女子?那女子頭髮鬆鬆挽起,手持圓形宮女扇,腳踩淡紅繡花鞋,雙眼不怒而威看著櫻花妹二人組。該女子我認識他,雖然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兒時至今只要遇到光怪陸離的事情,如果法師可以處理他則不出現,假如法師處理不來又危及我生命安全的話她就會閃亮登場,看來此次也不例外。

紅衫女子及時出現,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總令我有一股親切感,雖然不知道他的身分來歷及姓名,可我總覺得似乎認識他很久了,更令我至今無法理解的是每次紅衫女子登場,我眼前就會出現如同跑馬燈的黑白畫面,由於跑馬燈速度過快,每一幕都看得不是很清楚,稍微有印象的是畫面中有時會出現自己,而且是身穿古裝成年的自己,沒有人告訴過我,可我就是知道那是自己本人,說來奇怪,但我無法解釋為什麼。還有,紅衫女子每次登場,我都會產生敬畏感,看來如果有前世今生,我可能跟他有一點關係,或許是上下級關係吧?

那紅衫女子上前幾步,在我左側停下,我已經orz非常痛苦,稍微抬頭看他,他則眼角餘光看我一眼,嘴巴張開吐出幾個字,不是嘰哩咕嚕或咿咿喔喔那種喔,聽起來類似普通話+廣東話+西班牙語+日語混合起來的語言,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阿修羅語?講完之後,紅衫女子微微一笑,再度上前幾步,站到我前面去了,我只看到她散發強大氣場與威嚴的背影。

其後離奇的又來了,我依然耳鳴,可是聽得到紅衫女子的聲音,其他聲音一概聽不見,我看紅衫女子與櫻花妹展開對話,雙方講得口沫橫飛,可我就是聽不到櫻花妹他們的聲音,奇怪的是只要輪到紅衫女子開口聲音就出現了,難不成紅衫女自帶將對方消音的功能?

雙方對話良久,櫻花妹不知道說些甚麼,紅衫女子總是冷笑以對,眼神睥睨,絲毫不將對方放眼裡。不過依我看來可能雙方語言不通,我說我的,你講你的,他扯他的,哈哈哈,紅衫女子的笑容應該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but,櫻花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雙雙擺開架式,看起來似乎說不通想直接開幹。紅衫女子再次微微一笑,低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四處環顧,轉身對著保生大帝神像講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又對著櫻花妹說了一堆,櫻花妹面面相覷,點了點頭之後,三人紛紛瞬間移動到了保安宮外的人行道,詭異的是連我也一起被轉移出廟門外!到底怎麼做到的?我沒有感覺被移動啊,就這樣被順便帶出去了!此時我身體狀況稍微好轉,緩緩起身,站在紅衫女子身旁,時不時看她一眼。紅衫女子發現我在看他,轉過頭來終於講出一句中文:「閉眼遮耳。」我皺起眉頭「蛤」了一聲,紅衫女子呵呵一笑,搖搖手說:「咱忘了,你應該不怕。」說著緩緩閉上雙眼,大概一兩秒後又張開,雙眼眼珠變成血紅色,鬆鬆挽起的黑褐髮速忽然夾雜了的淡黃色及淡金色如同挑染似的,眼神照樣不怒而威,戾氣橫生,滿臉兇相..話說紅衫女子變身之前風塵味很重,那張臉也是很兇,變身後變得更加兇悍。

紅衫女子幻化之後,不再跟櫻花妹廢話,仰頭張嘴,口中兩顆長長獠牙露了出來,緊接著「吼」一聲大叫,那叫聲猶如豹似虎,繚繞許久,孤月之前文章有貼過類似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那個樣子,忘記的網友可以翻一下舊文章,不過紅衫女子實際的吼叫聲比起youtube那影片的還要渾厚深沉。

吼叫聲響起,櫻花妹瞬間變臉,雙手抱頭,失去重心,雙雙東倒西歪癱在地上,有時還會打滾。孤月也不好過,我也是雙手抱頭,雙膝跪地,又變成orz的姿勢跪倒在紅衫女子身邊。那吼叫聲響徹雲霄,久久不散,甚至回音中帶有回音,不斷重複連綿不絕。我雖然痛苦,眼角餘光瞄到保安宮內有些神像竟然冒出些許白煙,冒白煙的神像有保生大帝,註生娘娘,土地公等,其他神像擺放在內部無法查看,不過神像冒白煙很少見,不知道為何會如此,難道紅衫女子的吼叫聲過於震撼?

吼叫聲繚繞非常久,幾乎無法判斷時間,我當時呈現委靡狀態,眼前如跑馬燈的畫面一幕又一幕,每一幕更換的速度飛快無比,看得我眼花撩亂,完全不曉得畫面想要告訴我甚麼?感覺過了很久的時間,紅衫女子的吼叫聲停止,依稀還可以聽見餘音,隨即背部產生被拍打的感覺,我緩緩放下抱住頭的雙手,稍微起身,只見紅衫女子蹲下身面帶微笑拍打我,憑直覺他正在示意:「沒事了。」

我心中產生許多疑問,緩慢站起來,邊站邊看四周,所有人事物依然是暫停的狀態,每一個人保持被暫停前的動作,唯一不同的是櫻花妹雙人組不見了,剛才她們站著的地方留下兩坨黝黑的痕跡。當我轉頭想要詢問紅衫女子剛才發生甚麼事情時,他人已經不見了,毫無任何痕跡,來無影去無蹤,而被暫停的一切已然恢復正常,每個人都繼續手邊的動作,彷彿方才一切沒有發生過。奇妙的是我身上一堆不適感瞬間消散,唯獨汗水依舊。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上述提及我被瞬間移動到廟門外,可此時我卻身處廟門內,依然在紅衫女子出現時的地點,當然這個問題至今無解,莫非剛才並非單純被瞬間移動,有可能是平行時空?

恢復正常的我仍舊坐在地上,冷不防雙肩有一雙手圈了過來,耳邊傳來熟悉的克萊兒堂妹叫我「葛~格」。我碰了克萊兒雙臂,問他甚麼事?克萊兒沒有回答我,只說我剛才整個人跪趴在地還翻白眼很可怕,怎麼叫我都沒有回應,到底發生甚麼事?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如同克萊兒說的那樣,中間過程一片空白沒有印象,有記憶的也就上述那些事情,至於甚麼翻白眼發出怪聲還真的沒有半點記憶。

我回答克萊兒自己還好沒事,看了看其他堂弟妹也都活蹦亂跳,同學狐狸精與小不點不知道發生甚麼事被帶去一邊,有幾個義工師姐拿著香跟戒尺正在對其比劃拍打執行收驚動作。事後詢問他們發生甚麼事情,狐狸精說他也沒有印象,看到一陣跟閃光燈一樣的東西刺眼亂閃之後她眼前一片黑,醒過來之後便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小不點情況跟狐狸精一樣,也是看到如同閃光燈一樣的玩意閃來閃去非常刺眼,接著昏昏死死去甚麼都不曉得。

另外還有阿群他們家人也在祭改收驚,阿群媽媽跟嬸嬸兩個人盤腿坐在廟公辦公室旁的座位上,法師正在對他們念咒,每唸一段,助理便用戒尺拍打頭頂或雙肩,這對妯娌身體搖搖晃晃,披頭散髮,雙眼無神不對焦,臉上黑一塊紫一塊,到底發生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根據阿群媽事後分享,他說聽到很像老虎吼叫的聲音,那聲音如雷貫耳,感覺五臟六腑正在被撕裂,更奇怪的是那個吼叫聲到後來有點轉變為金屬物件拖地板的聲音非常刺耳,於是乎跟阿群嬸嬸兩個人肚子一陣翻滾,原本想到廁所吐,可來不及了,當下雙腿不配合行動而發軟,兩個人互相吐一地,吐得到處都是,顛個幾步又吐,難怪回復狀態後一直聞到嘔吐的味道,還有地板上一坨坨的嘔吐物,真是辛苦正在打掃的阿姨。

至於我家阿媽跟嬸婆這些人受影響較小,大家只覺得法師跟廟公兩人與櫻花妹鬥法的時候有點頭暈而已,並不像其他人受到巨大影響。那個時候我好奇心大起,心想紅衫女子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看得到而已,他那麼明顯的一個人,動作那麼大,絕對不可能沒有人看得到他。冒著被罵的風險問阿媽跟諸位嬸婆講了紅衫女子一是。沒想到,阿媽跟嬸婆們滿臉疑惑,反過來問我哪來紅衫女子?可能剛才情況危急,我一時緊張看錯了,櫻花妹雙人組他們多少有看到,身影若隱若現的,不過紅衫女子他們真的沒有看到。其中一個嬸婆還自言自語說該不會還有紅衣厲鬼沒被發現吧?說著看了阿群他們家一眼,隨即跟其他嬸婆交頭接耳,說甚麼阿群他們家夭壽喔,不知道幹了啥缺德事,為何引來這些有的沒的?順便告誡我們這群小朋友沒事別跟他們走太近。當年有一股衝動想跟長輩說明卡不卡陰根本與誰走太近沒有太大關係,基本上跟個人運勢還有先天體質有關啦,再不然就是那張嘴亂說話,甚至耍白目愛探險,無意中搞到有的沒的較有關聯性,真的跟對方衰不衰小沒有太大的連結啦。由於眼下的情勢,雖然我還小卻深知一旦開口反駁或提意見肯定被罵,還是吞下去不要說了。

再過來,那個廟公真可憐,被櫻花妹雙人組ko便一直大字躺在一旁,從頭到尾竟然沒有人關心他,我看到廟公身體抽搐,每抽一下嘴巴便吐出跟油水一樣的液體,肚皮跟胸脯起伏迅速,呼吸上似乎有點困難,發出奇怪難以形容的聲音。我上前幾步想看清楚一點,立刻被阿媽喊回去坐好,沒事不要隨意走動。過了一會兒,法師向大家宣布阿群一家留下來,其他人沒事可以離開回家了,切記玄天上帝護身符必須隨身攜帶,任意取下或遺失出事情的後果自負。眾人沉默不語,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去了。

之後的事情是由阿群轉述。

我們離開廟宇後,法師又替阿群全家做一個簡單的祭改,期間話題轉移到櫻花妹雙人組身上,法師明確表明自己一個人不是櫻花妹雙人組對手,經過剛才的交戰,對方怨念極強,修為極深,光靠他一個人無法度,必須請同行法師助陣。阿群阿公頻頻點頭表示贊成,但是阿群爸爸跟阿群叔叔面有難色,壓低音量向阿群阿公說阿群阿媽可能會有意。孰料,阿群阿公當下反應很大,直言管他有意見沒意見,這些事情由誰引起?大家都在想辦法解決,只有他躲在家裡阿彌陀佛,自己喇賽其他人替他擦屁股?啊之前就跟他說過來路不明或自己不了解的宗教物品不要亂買,啊幹x娘的講不通說不聽,操xxxx..之後髒話很多,幫阿公消音。

法師想了想,再度向阿群他們確認兩個櫻花妹是隨著從日本買回家的宗教物品來的嗎?阿群一家點頭如搗蒜,說之前的大和尚也確認過,櫻花妹的確是隨著那尊疑似阿修羅小神像與看起來很像法杵的三角錐一起請來的。法師眉頭深鎖,借用電話打給某個人,雙方討論一下子,指出那兩個物品可能是封印櫻花妹用的,不然就是曾有人利用神器將櫻花妹請來祭拜,隨著時間推移,輾轉被拿來當紀念品賣,而賣的人或許也不知道來歷,管他三七二十一,用來吸引觀光客消費。換個角度來看,阿群阿媽千挑萬選剛好選種那兩項神器,以宗教角度而言,也可以說阿群家有此一劫必須面對。阿群阿公聽法師說甚麼「有此一劫」再度森七七,嘴巴開始抱怨阿群阿媽,法師令其冷靜淡定,事情已經發生面對它比較重要,這時候再怎麼罵也不會改變,何況家裡的事情更影響到其他人,與其抱怨,不如靜下心來想對策。經過法師勸導,阿群阿公比較冷靜一點,從表情還是看得出來不太高興,獨自坐在一邊生悶氣。聽說阿公回到家依然跟阿媽產生口角,雙方互相斥責對方老番顛不歡而散。

孤月回到家,阿媽一反常態沒有針對超自然事件斥責我,反而跟我討論起阿群他們家的事情。我再次跟阿媽說明前因後果,阿媽很好奇到底是甚麼樣的妖魔鬼怪這麼厲害,竟然被封印在神器當中?有個從雲林嫁來的嬸婆說他小時候家裡附近有一片空地因為要整地,挖出一大堆出土文物,其中包含一座下陷古墓,還有一大堆瓶瓶罐罐類似骨灰罐的玩意,其中最令人好奇的是一個用黃色布質靈符包裹住的怪物件,打開一看是一把埋藏多時依然閃寒光的匕首!正因這把匕首,整個鄉里不平靜鬧鬼了,這篇以後有機會再說,孤月是想表明有許多東西說不定都有不明物或寄居或被封印其中,運氣差一點的稍為接觸馬上出問題,特別是宗教類別的東西不瞭解真的別亂買。先不管神鬼這一塊,宗教物品的氣場不是每個人都扛得住的,有的人氣場不符,買回家反而沒有保佑的效果,更可能惹禍上身。

當時阿公沒有跟去保安宮,阿媽一回家阿公劈頭便問情況如何?兩個人聊很久,得知我沒事也沒闖禍就放心了,其他人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也沒能力幫,總之咱們不是始作俑者即可。但是阿公依然揶揄阿媽別任何事都找保生大帝,人家醫生而已,麻煩對症下藥。兩個人又開始激烈辯論,最後還是互相指責對方老番顛沒救了。

說來甚奇,保安宮內守護靈現身相救,我再也沒有做惡夢,或者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雖然從此沒有噩夢與櫻花妹對我me too,可當晚卻在半夢半醒間見到守護靈大姊!他非常溫柔,微笑常常掛在臉上,唯獨那雙眼睛always不怒而威,因此我對他是敬畏的,不至於害怕,敬畏這感覺較難解釋,應該解釋為又尊敬她又怕她吧?當然,從兒時就知道她不是人,卻也不了解她到底是甚麼生物?說不定只是擬人態跟我接觸而已,人皮底下的真面目究竟為何?恐怕她根本不會跟我說,最多就是看到她疑似阿修羅的「他化自在天」變身為那個樣子而已。

守護靈沒開口講話喔,可是我卻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告訴我me too櫻花妹被他趕走了,同時向對方表態孤月有人罩,不是想玩就能玩的,識相的滾一邊去找別人玩,還敢來的話守護靈就不客氣了。同時,守護靈也表示之前櫻花妹就想跟我回家,但是被我家祖靈擋下來,不過櫻花妹還是略勝一籌,祖靈擋得了一回,擋不住第二次,加上保安宮廟公與法師罩不住了,他才出手幫我趕跑櫻花妹。

如上述,原來上次回家看到家門口有光芒射出是我家歷代祖公祖媽歹林出手救我,果然有拜有保佑,隔天早上我向神主牌上香時比平常虔誠,新中跟歷代公媽說謝謝,阿媽還很訝異我何時變得那麼有心?

至於阿群他們家的法會我忘記確切的時間了,依稀記得當時同班或不同班的同學告知我阿群他們家舉辦法會,一堆小鬼頭問我要不要去看?有戲看當然好啊,說不定能發現兩光大師滿身大汗,臉色鐵青,手按胸口,呃了一聲慘叫倒地在起不能,每看一次都好笑,連用想像的都好笑。

印象法會當天是陰天,應該說晴時多雲,太陽公公忽隱忽現,氣溫依然挺高的,濕熱難耐,法會現場多方位飄來陣陣體臭與狐臭味,我摀著鼻子到處閃,好不容易閃到一個角落比較ok一點,耳邊傳來叫喚我名字的聲音!班上同學浩浩蕩蕩來一大票,那些人我不一一敘述了,看過早期文章的觀眾應該多少有印象,大家似乎都對超自然感興趣,其中包括一堆人生雞蛋無拉雞屎有,愛哭愛跟的,只要產生任何騷動立刻躲到我背後去。除此之外,尼克堂弟呼朋引伴,將我那群堂弟妹也找了過來,現場看起來小鬼比大人還多,阿群他媽媽人很好,很喜歡小朋友,拿出很多餅乾糖果給我們吃,於是乎大家隨便找矮板凳坐下,開始吃吃喝喝。吃喝期間猛然聽到有大人在討論這次的大師似乎很強的樣子,隱約更聽到有人討論起道教神尊先天跟後天的區別,孤月似乎跟瑤池聖母很有緣,有個坐在我不遠處,身穿某宮廟白色短T的阿桑跟其餘阿桑敘述瑤池聖母事蹟,這個阿桑可能也愛看科幻小說,我一直聽到阿桑說先天神有可能是外星人等等,其他阿桑有聽沒有懂,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宮廟短T阿桑聲稱自己參與過很多瑤池聖母的法會,把王母說得飛天遁地,甚至提到王母登場有一大堆專屬待遇,比方說八抬大轎,專屬樂隊演奏專屬BGM,專屬鐵衛憲兵隊等等。孤月當時不曉得啥東王公西王母外加帝爺公的先天後天之分,怎樣都想不到數十年過後,我會與王母人間體一起念二技就是!說到王母人間體,親愛的小玉同學..改天分享一下他初登板的故事好了。

一群小鬼零食吃得差不多,我看到遠方來了一群人,有三個看起來年紀差不多50左右的大叔各自穿著紅、黃、紫等三種顏色道袍,沒有配戴師公帽,其中黃袍大師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肚子有點大,他X的莫非是黑鬼佑他老爸?現在回憶起來兩個還真有幾分像似,都是上述那個樣子!

三位大師之中,那個穿黃色道袍的嗓門特別大,不過他應該挺有本事的,到達阿群他家五金行時,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稍微繞個一圈就知道問題在哪裡,直說對手是來自日本櫻花妹,人數兩位,生前有在修練,唯一不知道的是為何死後被封印就是,按照經驗判斷可能誤入歧途,變成旁門左道。說著忽然朝阿群嬸嬸額頭一個劍指點過去!阿群嬸嬸見狀,右手抓住大師手腕,一張臉瞬間目露凶光,其中參雜幾分訝異!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大家一跳,黃袍大師操著台語大聲嚷道:「躲,還躲?啊是要躲哪去?」

阿群嬸嬸甩開大師手腕,急吼吼退至後方左顧右盼,黃袍大師超屌,哈哈大笑後表示剛才遠遠就感應到晦氣了,沒想到其中一個櫻花妹還搞隱性上身,以為躲著沒人發現嗎?說著單手變換手印,做了一個類似彈指神通的動作對阿群嬸嬸彈了一下。阿群嬸嬸尖叫一聲之後整個人癱軟在地,臉色瞬間慘白,嘴唇發紫,口水不受控的流得滿嘴都是。搞笑的是現場沒有人敢上前關心他,連阿群叔叔都看傻眼,整個人愣在一邊不知所措。黃袍大師對著阿群嬸嬸比劃施咒外加灑符水之後,告訴阿群他們家人已經把附在身上的櫻花妹暫時趕走,現在人正常了,先將他抬到一邊休息。

上述一切來得奇快無比,我相信包括我在內沒有人來得及反應,黃袍大師兩三下便將隱性上身的櫻花美從阿群嬸嬸身上趕跑,過程行雲流水,輕描淡寫,看來真的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那個跟黑鬼佑如同一個模板刻出來的還真有兩把刷子!

同一時間,紅袍大師與紫袍大師一人一把鹽米往我們灑過來,打了個手印之後開始觀察每一個人。黃袍大師請各位別緊張,單純確認有沒有人被上身不自知,因為這兩個櫻花妹挺厲害又狡猾,剛剛趕跑一個,另外一個尚未現身,為了安全起見,做個簡單的測試。說著三位大師開始唸咒,一邊念一邊目光掃射現場有沒有人受不了臉色難看的,如果有的話,很大機率應該被上身不自覺。這招很好用,之前的故事李秋水也用過,不過差別在於當年我們並沒有喝難喝的神茶。

念了一兩分鐘後,無人產生特殊反應,我聽到同學跟堂弟妹在偷笑,詢問他們笑甚麼這麼好笑?克萊兒堂妹說有一個助理長得好像豬哥亮!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像豬哥亮,還好啊,到底是怎麼聯想的?再問其他同學狐狸精跟小不點,他們也說像豬哥亮,我怎麼看就不像,怪怪的。這幾個各位記得啊,畫一下重點,等一下又要躲到我後面去了。

三位大師圍成一圈正在討論,過一會兒之後,紅袍大師命令助理部隊人手一支黃底紅字的三角形旗幡按照吩咐站在各個指定地點,旁邊誦經團的加大聲量不斷repeat念誦經文,旗隊按照誦經節奏左右搖晃旗幟,三位大師再度圍成一圈,念了一段咒語之後,大聲吆喝,魚貫進入五金行內。根據大師所言,茲因感應到櫻花妹仍遊走於五金行內,旗陣目的是封住任何可能逃脫地點,不讓對方逃竄,準備一網打盡。

三位大師進入五金行之前,特別吩咐所有人非請勿入,除了家屬之外,不得擅自入內,更不可以闖入旗陣,萬一煞到沖到後果自理。說著將大門拉上,搞得好像展開WWE的HELL IN A CELL MATCH差不多。

話說三位大師跟阿群一家進入五金行後,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絲毫動靜,剛開始我們乖乖待在原地,但是小鬼嘛,時間一久開始坐立難安,特別大家對旗陣都好奇,幾個同學如黑猴、紅中、豬哥培等人上前幾步去看,有幾個模仿誦經團某阿桑念經念到度孤的,嬉鬧聲此起彼落。克萊兒最黏我,一直擠過來要葛格抱抱,我只好三不五時跟他抱抱,搞不懂為何他老愛找我抱抱,莫非前是真的是情人?抱抱期間發現克萊兒鞋帶掉了,我叫他暫時不要抱了,幫她綁好鞋帶,這下可好,克萊兒「哇」一聲興奮叫了出來,直說葛格好疼妹妹,然後又黏過來抱抱。其他堂弟妹看到揶揄我們乾脆結婚算了,維多莉亞跟珍妮花堂妹還說葛格都沒幫他們綁過。這..我印象中有啊,堂弟妹小時候服裝儀容都我在處理的,這年頭大哥不好當啊!

於此同時,五金行內傳出些許聲音,起初聽起來應該是陶瓷器衰落地上碎掉的聲音,接著是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響,其中夾雜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吆喝聲,緊接著又傳出應該是女聲的啜泣聲,然後是男生操著台語的叫罵聲:「吼,麥擱號啊啦!咖冷靜耶啦!」這聲音聽不出來誰的,阿群也沒有印象。最後聽到的是急促上樓又下樓,下樓又上樓的腳步聲,爾後突然變得好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安靜好一陣子,外頭圍觀的我們跟其他大人應該被氣氛感染沒有人敢出聲。這時屋內又傳出應該是法師念咒的聲音,不過我聽不懂,大概能聽出一些發音而已,還不知道標不標準,大概是:「關皇侯..大大里里,藍藍魯魯,xx喝下去,大聖公法..喝!」差不多這樣的一串咒語,孤月僅僅憑印象抓個大概,咒語就是那種嘰哩咕嚕又不太像嘰哩咕嚕很難解釋的發音,國台語參雜,有時聽起來像廣東話或日語。

咒語念完之後,接踵而來是金屬再度碰撞的聲音,我似乎聽到波浪鼓的聲音,同學豬哥培回憶是類似彈珠掉到地板的聲響,這聲音也挺奇特,大家聽起來不太一樣。之後更有疑似瓦斯沒有關好那種「嘶」的聲音,簡單而言五金行裏頭頻頻有聲音,礙於根本看不到畫面,無法判別到底發生甚麼事?又過差不多一分鐘左右,忽然有人尖叫,聽聲音像個男生的聲音,急促下樓的腳步聲又出現,五金行大門砰一聲被打開,有個穿白色吊嘎大叔身體無故冒煙衝了出來,邊跑邊說魔神仔好厲害,目前跟三位大師鬥法,雙方僵持不下勝負難分。他的身體為何冒煙沒人知道,我只看到他衝出來之後,跑到角落臨時搭建的竹棚底下接受應該是某宮廟義工師兄手印比劃而已。

令我更加瞠目結舌的是現場居然三三兩兩有攤販進駐,烤魷魚的啊、大腸包小腸啦、愛玉冰的啦等等應有盡有,堂弟妹看到又跟我吵要吃,啊葛格沒有錢啦,摸摸口袋只有一張那時候的紫色50元鈔票,應該是某一次不曉得被家長叫去買啥找的零錢忘記交出來,那紙鈔看起來有點退色軟軟的,大概被遺忘在口袋很久了,始終沒有拿出來過,其實我也沒有印象為何那麼剛好有一張50元紙鈔?

既然如此,50元貢獻出去了,拿給克萊兒他們去分,想吃啥去吃。同學看到又一陣騷動,直說我對弟弟妹妹真好,大家都想要我當葛格。不過,克萊兒從小天生那嗲嗲會把狼招來的聲音挺管用,有幾攤的大叔老闆一看到童年蘿莉版克萊兒覺得好可愛,聽他的聲音又受不了,因此他凹了不少好料回來,多到可以分給我那些「妖鬼(台語貪吃鬼)」同學!

大家吃吃喝喝,克萊兒遞了一根香腸給我,我看一看不想吃,因為比起吃香腸我更期待到底法師能不能神打變身,或者是來個手按胸口呃一聲倒地不起,哈哈哈。但是這幾個法師挺強悍的,那時倒是沒有發生糗事讓我登記在案。

此時,五金行內又傳來「轟」一聲巨響,隨之而來則有人大喊:「靠邀,發爐了,那a阿捏?」再過來又是一陣急促下樓的聲音,有兩個穿著某宮廟白短T的男生將一個中大型的香爐抬出來放到竹棚底下滅火。那香爐看起來不僅僅發爐產生火焰而已,根本就是已經燃燒了,陣陣黑煙冒出來,空氣中一股濃烈金屬遇熱產生的怪味。最搞笑的是有一攤賣雞蛋糕的夫妻眼見狀況不妙,餐車推了就跑,我看他才剛將兩包雞蛋糕交給顧客,不曉得有沒有收錢?

暫時聊到這邊,下次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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