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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2 11:13:02瀏覽48|回應0|推薦4 | |
大家好啊,開始講述矮平房與公寓怪談第五篇章。 上一回提及,五府戰隊衝入第三間平房,裡面除了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野貓的怪叫聲。那野貓叫聲很奇特,並非如平常發情、憤怒的聲音,聽起來接近一個垂死病人在呻吟似的,而且不是只有一隻貓在叫嚷,聽阿婆家屬事後分享,數一數將近十來多隻左右,後方過於黑暗看不太清楚,隱約可見許多閃爍亮光此起彼落,如果沒估計錯誤,那些隱身在黑暗當中的可能也是野貓的同伴,數量繁多,根據前文法師提及,這些野貓部分被無形附身,想起來怪可怕的。 平房除了貓叫還有陣陣濃煙冒出,那煙霧聞起來有股臭酸味,好像放火燒烤一條條鹹魚。我聞到那股味道受不了投降了,瞬間彎腰大吐一番,原本抓住我手臂躲在我身後的堂弟妹又是驚聲尖叫,一個個趕進跳開,那個珍妮花自己剛剛吐得亂七八糟,看到我吐竟然大喊:「葛格好噁心!」哇操,吐了我一身我都沒嫌棄,我吐在地上就好噁心?果然這傢伙不值得我疼她,哈哈哈!還是克萊兒跟維多莉亞最好,還會過來拍拍我的背問我有沒有好一點。 吐完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偶爾吐一下也不錯,將體內穢氣排出體外,有益身心健康。同時,發現阿媽不知道上哪去,他已經不見了,那雙始終監視我的眼睛已經消失了,我立刻偷偷摸摸尾隨一些不認識的長輩前往矮平房觀戰,堂弟堂妹也紛紛跟上來,原本不想帶他們,想一想把他們扔那邊也不安全,萬一有變態羅莉控大叔怎麼辦?於是乎,只能勉強讓他們跟上一同前往。(謎之音:哪來甚麼變態?全場最變態不就是孤月你而已嗎?) 我混在人群,來到第三間平房外面,那陣陣濃煙依然旺盛,詭異的是根本沒有燃燒卻產生煙霧?由於我人就在平房外面,那股鹹魚味更加濃烈刺鼻,幸好我剛剛吐得一乾二淨,雖然覺得噁心但已經沒有嘔吐的感覺了。其中幾個弟弟妹妹如艾蒂絲跟強納森因為受不了鹹魚味,摀著鼻子說好臭,轉身便跑,回到原本的法會現場。阿嘉跟艾琳這一對也是摀著鼻子跟在我旁邊,兩個人混在人群拉長脖子四處張望,雙雙開口說了一些話,但是現場過於吵雜,我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緊接著這兩個人似乎也不見了。 平房裡面依然乒乒乓乓聲響不間斷,忽然聽到裡邊傳出陣陣吆喝聲,緊接著很奇妙喔,濃霧漸漸停止散發且緩緩消散,貓叫聲還是有,可是比起之前音量小很多,我看到有一些類似貓的身影快速轉移至另一間矮平房,隨即又看到應該是五府戰隊成員的身影快步追趕,更加離奇的是那股鹹魚味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了。 現場眾人隨的五府戰隊的腳步往第四間平房移動,我非常好奇第三間平房到底發生甚麼事?一個人偷偷摸摸,躡手躡腳,悄悄的摸進去,忽然有人拍打我的肩膀,令我大吃一驚,轉頭一看,原來是克萊兒跟其他堂弟妹,他們表示想跟我一起探險。我唉唷了一聲,嫌棄他們愛哭又愛跟,生雞蛋無拉雞屎有,少給我搞狀況,沒是給我回去法會會場,別在這邊礙手礙腳。克萊兒又來了,那個嗲嗲的聲音「葛~格~」一出口,我就全身酥麻了,勉為其難帶上他,其他人被我轟回去,可惜效果不彰,依然不離不棄死死跟著我。 一腳踏入第三間平房,裡邊烏煙瘴氣,不曉得是不是剛才五府戰隊大戰無形產生破壞還其他原因,裡邊光線比起以前好很多,當年我沒有手電筒,大部分人事物都看得很清楚,一目了然,甚至有一些即使有手電筒照射但幫助不大的小房間光線都變得大好,原來那些以前因為黑暗不敢入內或無法入內的小房間裡面竟然還有空棺木!其中一個看起來應該剛被打開沒多久,臭鹹魚味大概就是這具棺木傳出,那股味道靠近一聞之下由鹹魚味變成腐敗的氣味,我一聞到立刻又想吐,趕緊摀著鼻子退出去,克萊兒他們還想上前一窺究竟,立刻被我一隻隻抓回來,誰知道會不會有殭屍跳出來! 令我大感驚訝的是這些平房似乎都是左右相通,無意中發現裡邊深處右邊一道小門被打開,拉長脖子一看,竟然可以看到第四間平房的一角,往左邊走幾步,那邊也有小門,拉開一看,裡面又是一間廁所,但是沒有衛浴設備,只有地下一些黑黑黃黃,不曉得是不是馬桶浴缸被拆除掉遺留的痕跡?克萊兒似乎有點害怕,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我拍拍他,小心翼翼牽著他一步步往前走,眼前又一道門,將之推開,印入眼簾的是第二間平房,看來這些平房應該是相通的。忽然之間,有一身影快速從我們眼前跳過去,我看不出來是甚麼,跟在比較後面的阿信堂弟跟阿賢堂弟說是貓,其實也不是很確定,僅僅瞥見一眼,下一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身形應該是貓。好吧,貓就貓,他們並非重點。 我牽著克萊兒一行人轉身返回第三間平房,剛出銜接的通道時,忽然又出現兩個身影下我們一大跳!那不是阿飄更不是誰中邪了,看那兩位大叔身穿紅肚兜,一個個大啤酒肚露在外面,應該是廟方人員吧,推估可能是五府戰隊麾下兵將。只不過,此二人不跟上大部隊作戰,留在這邊做甚麼?莫非神明也懂得水昆加摸魚?除此之外,遠方又走出三個穿著某宮廟黃色短T的義工師兄走過來,一看到我們便微笑詢問小弟弟小妹妹為什麼跑進來玩?這邊很危險,阿北帶你們出去,此地不宜久留,磁場不是很穩定。我看著那兩個紅肚兜大叔,以及慈祥和藹的阿北之後,不疑有他,跟著阿北走出第三間平房。 退出平房,阿北指著法會會場要我們回去不要亂跑。我壓根不想回去,等阿北走遠又偷偷摸摸跟過去,當然包含克萊兒那一票堂弟堂妹。 我偷偷尾隨阿北來到第四間平房,那邊擠滿人,忽然看到阿媽竟然也在那邊圍觀,啊我有夠倒楣,阿媽正巧轉頭便看到我!所幸阿媽沒有訓我,反而招手叫我過去,一接近阿媽,阿媽劈頭便說這間平房最駭人,說著牽著我的手指著平房,問我有沒有看到裡邊有綠色光點急速漂浮?這我就納悶了,阿媽不是最忌諱我接觸光怪陸離的?此時是吃錯藥還是尚未吃藥,反而想跟我一起探討超自然?而且還問我有沒有看到他所謂會漂浮的綠光點?我心中起疑,但也朝阿媽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的確隱約看到四、五個光點緩緩漂浮,那些光點似乎有靈性,看似在逃竄,再仔細一瞧,那些光點似乎被幾個人影包圍住,拉長脖子一看,包圍光點的原來是五府戰隊。話說千歲連者超帥,一人一個架勢定格不動,手中法器尖端均指向光點,可能正在鬥法吧我猜。然而,五府戰隊人人雙肩冒出縷縷輕煙,法器尖端部分時有類似火花的玩意竄出,夾雜劈哩啪啦的聲響。當下,我的手臂又被拉,克萊兒吵說他看不到,本不想理會他,可他卻一盧在盧,最後使出大規模超必殺技:「哭給你看」,於是乎,我只好想辦法啦。我無奈蹲在地上,叫克萊兒騎高高,坐在葛格肩膀上看個夠。克萊兒嘻嘻一笑,從我後背騎上去,我稍微將他穩住後,緩緩站起,叫他手扶好我的頭啊別摔下來。 克萊兒邊看邊笑,我不知道看鬥法為何可以看到發笑,時至今日依然納悶她到底看得跟我一不一樣?這也就算了,時不時拍打我的頭,我被他拍得是暈頭轉向,不等他看夠就將他放回地上,豈知他下一秒立刻往前擠,跑得更前面去一探究竟。 這下好啦,其他弟弟妹妹看到克萊兒可以騎高高,全部都來吵我要騎高高,我哪來這麼多體力啊?之後還是滿足他們,但僅限堂妹,堂弟自己互相騎高高去看。說到騎高高,當時讓一堆堂妹雙腿在我頭上跨來跨去,難怪我之後連衰好多年,靠.. 一個個讓他們騎高高,同時也問妹妹們到底看到甚麼?跟我看到的有不同之處嗎?妹妹們全部搖搖頭,頻頻指出五府戰隊好奇怪,為什麼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擺著奇怪的姿勢,絲毫沒有下一步動作?還有,五府戰隊的肩膀一直在冒煙耶,手中刀劍棍棒也三不五時產生火花。 上述妹妹們跟我看到的相去不遠,我將最後一個騎在我肩膀上的珍妮花放下後,叫他們集中在一起不要亂跑,我獨自擠上前去看清楚一點。正當我好不容易擠到較為前面的位置時,五府戰隊剛好變換動作,便在當下,他們不僅僅肩膀冒煙,手中法器火花帶閃電而已,有一個不知道是哪一府的千歲是拿類似長槍的,那把長槍尖端往地上畫個半圓練續突刺多下,有個怪聲音忽然傳了出來。那聲音聽起來像猴子受到驚嚇吱吱吱的叫聲,而且此起彼落,有幾個圍觀的大人不曉得感應到甚麼,全跟觸電一樣不約而同向後跳開。 那個拿長槍的千歲幾番突刺之後,大聲吆喝,隨即擺出類似官將首架式,其餘四人同時跟進,緊接著五人踩了幾個類似官將首步伐,跳過第五間及其他平房,直撲公寓而去。於此同時,印象中第五間還第六間平房有個人被抬出來,我牽著克萊兒,命令其他人手拉手,一個牽一個,隨著人潮往公寓移動,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被抬出來的人不就是某個法師嗎?只見他兩眼翻白,喘著大氣,身體三不五時抽動個幾下,動也不動躺成大字,旁邊有另一個法師對其比劃施法。看來,又是一個疑似遭受暗黑原力打擊而ko的.. 到達公寓,五府千歲直衝上樓,我們被義工師兄阻攔,非相關專業人員不得上樓,只能在原地觀望。站在樓下根本看不到甚麼,我稍微站遠一點,多少看得到二樓陽台那邊刀光劍影,聽得到吆喝與敲鑼打鼓的聲音,不久後阿嘉他家的門打開了,傳來她老媽質詢廟方人員的聲音,隱約聽到他的口氣似乎很不爽,搞這麼大陣仗到底做甚麼?然後又聽到廟方人員跟他討論溝通,最後雙方口氣都不太好,其後阿嘉他家的鐵門砰一聲關閉,而那間沒人住的空房刀光劍影更加明顯。過個幾秒,二樓空屋傳來一聲尖叫還慘叫吧,樓梯間幾個人影急促下樓,又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廟方義工中年人被抬下樓。阿媽見狀,操著台語:「吼,看起來無形耶金派咧!」 隨著義工被抬下樓,阿媽忽然拉扯我一下,詢問我有沒有聽到疑似女生尖叫的聲音?我豎起耳朵一聽,現場很吵,人聲鼎沸,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但仔細聽依稀可聽到類似女子啜泣的聲音!我看著阿媽點點頭說有聽到,阿媽牽著我退後幾步,同時命令其他堂弟妹一起後退,雖然阿媽沒說為什麼,但我心領神會,大概害怕遭受無妄之災,畢竟鬥法或作法啥得多少會產生煞氣,到時無緣無故卡陰卡煞就不妙了。 我站得比剛才更遠一點,過不了多久聽到二樓傳來有人操著台語說:「有有,找到了,人應該在樓上!」說著樓梯間又一陣騷動,二樓陽台突然有幾個上述提及擔任五府戰隊兵將人馬面向外頭立定動也不動,看起來像原地駐守待命。 此時,一票人在五府戰隊帶領下往樓上衝,我只知道他們上樓,但實際上在第幾層則不清楚,當下感覺三樓跟五樓都有騷動,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聲音傳出來,金屬法器撞擊聲、類似猴子驚嚇吱吱聲,乾柴碰上烈火產生的劈啪聲,甚至還有類似受傷發出的呻吟聲,然後空氣品質又變差了,公寓端傳出一股濃烈類似烤肉烤焦的氣味,但是有人認為是焚燒塑膠的味道,反正就是怪味啦,非常刺鼻難聞。 三樓跟五樓的狀況孤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這兩層樓搞很久,可能動靜過大,警方也派了人過來關切,里長過去說明狀況,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張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另外一個較為年長的警察可能從警多年聽過或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他倒是比較淡定,直說小時候住屏東非常鄉下的地方,曾經看過不少類似差不多陣仗的,有神打失敗吐血當場差點掛掉的,還有不曉得是互相鬥法還怎樣的,雖然贏了但是過沒幾天卻傳出死訊等等離奇古怪之事! 警察那邊很好講話,他們僅交代不要搞出太大騷動即可,畢竟附近有住戶受不了報警了,別讓他們難做,說完之後紛紛離去。 兩個賊頭剛轉身準備離開,公寓傳來砰一聲巨響,抬頭一看,有人影出現在頂樓,該處頓時煙霧大起,那些煙霧應該是香枝所引起,依稀可看到幾個人揮舞大型黃紅配色的三角大旗幟,隨之而來又是幾聲砰砰巨響與數聲吆喝,再來好像聽到有人在講話,那聲音聽起來是兩個人的聲音重疊混雜在一起,說些甚麼我聽不懂。某人講完話後,大隊人馬又衝下樓,應該回到五樓去吧,因為五樓也傳來打開鐵門的聲音及罵人的幹譙聲,很顯然住在五樓那對詭異夫妻也受不了這大陣仗,接著我就聽到雙方互相叫罵的聲音,警察原本要離開,一聽似乎有衝突,上樓查看究竟發生甚麼事。 警察一上樓,那對夫妻情緒變化更大,兩個人越吵越大聲,之後二樓阿嘉他媽媽也打開鐵門逕自上五樓加入戰局,開幹那對夫妻,至於罵些甚麼我聽不清楚,總之最後聽到五樓的鐵門非常用力的關上,阿嘉他老媽跟警察邊聊邊走下樓。警察回到一樓後也不急著離開了,竟然混在人群中一起抬頭往上看。那個資深的警察表情變化豐富,一下展開笑容,一下沉默不語,一下跟旁邊的閒聊,一下獨自走到一旁喃喃自語。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吧,才帶著那個年輕的警察離開。 五樓這次搞很久,而那間空屋應該斷水斷電,可是我站在樓下卻看到三不五時有類似閃光的光芒閃來閃去,到底發生甚麼事,沒有人知道,事後詢問阿婆家屬他們也說不曉得,每個人直說看到光線閃來閃去,可是現場明明斷水斷電,為何會如此真的沒有答案。 樓下有人等得不耐煩,趁維持秩序的義工人員不注意,一次接一次兩三個人偷偷摸摸上樓去,過沒多久他們不曉得看到甚麼還是被怎樣了,全部衝下樓,頭也不回跑離現場。 我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樓下已經開始有人散去,阿媽這次很特別喔,通常他都不准我看這些有的沒的,當時居然沒有帶我離開,反而不斷盯著樓上看,也不會注意我跑到哪去,原本我想偷跑上樓看,可是想一想還是算了,站在阿媽旁邊跟他一起望春風。此時,有一些人下樓了,那些穿紅肚兜變身成五府戰隊兵將的也有一小部分下樓,他們一下樓立刻全身一個僵直,抖個幾下後癱軟在地,過一會兒之後緩過勁來,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大叔指著一旁大型包裹說神尊有指示,這包裹必須顧好,裡面有被收掉的凶神惡煞,可別讓他們跑了。 我一聽布包裡有凶神惡煞,目光馬上投射過去。那布包是黃色的滾紅邊,有幾個紅色刺繡的經文吧看不懂,令我感到恐懼的是布包有聲音傳出來,那聲音不好形容,硬要說的話類似被勒住脖子無法呼吸的喘息聲。阿媽似乎也感應到一些甚麼訊息,拉著我往一旁躲去,還說他直覺布包裡的無形應該很可怕。 幾秒鐘後,布包傳出來的喘息聲越來越大,瞬間變得類似尖叫聲,那個資深兵將人間體大叔大叫義工趕緊灑鹽米。義工團隊手忙腳亂,抓起鹽米對著黃布包黃灑狂扔,混亂之間還有人因為推擠而跌倒!說來奇怪,黃布包被鹽米一連串攻擊後怪聲稍微消停,且冒出陣陣輕煙,發出ㄘ的聲響。 有個胖大叔從頭到尾盯著布包看,可能受到布包內不明物磁場或暗黑原力影響,只見他忽左忽右顛個幾步猶如酒醉,發出「嗚嚕哩咧咧」怪叫聲,全身抖了幾回後砰一聲直挺挺躺下,一群堂弟妹又被嚇一大跳,陸續躲到我身後去。那個大叔可能太胖,躺在地上沒有人去搬動他,只有一個年紀較長的義工師兄對其灑鹽米,以及用戒尺拍打,簡單處理後,老義工沒去管他,任由胖大叔躺在地上,逕自走向一旁繼續跟其他人喇低賽! 又過幾分鐘有吧,公寓內傳來一聲操著台語的大叫:「啊,找到了,低咧家啦!」我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直勾勾盯著公寓看,內心尋思:「找到啥來著這麼興奮?」沒多久又一陣騷動,如上述金屬法器碰撞的聲音,還有人罵三字經的聲音,其後有幾個人抬著不知道哪生出來的擔架衝上樓,接著幾個穿某宮廟黃短T的人員小心翼翼抬著擔架下樓,眾人上前圍觀,立即被義工喝斥,請各位讓出一點空間,這個人必須馬上送醫院治療。孤月當時身材短小,隨便擠一擠將頭探出去,原來擔架上是那個失蹤已久的阿婆!沒過多久,遠方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幾個醫護人員將阿婆送上車載往醫院。 那阿婆失蹤一段時間,衣不蔽體,全身髒汙,褲子被脫掉一半,內褲聽說不翼而飛,手腳有點冰冷,可是令人費解的是精神狀況不錯,但是院方卻發現阿婆肚子內怎麼會有一堆花花草草還有木片泥土啥的?誰那麼沒良心逼阿婆吞那些東西?這個問題至今無解,根據阿婆事後說明,他根本沒有被怎樣啊,某一天傍晚聽到過世的老公叫他的小名,看到阿娜答站在門口對他微笑招手,阿婆很興奮撲過去,兩個去吃西餐看電影,到處遊山玩水好快樂,他才懷疑我們為何強制要將他帶回來? 這怎麼算?被魔神仔詐騙嗎?但是當年法師說不是魔神仔啊,只是區區修為較深厚的在地地縛靈而已啊! 人救出來就沒事了嗎?還沒完喔,依照當年法師指出,那是五府戰隊靠武力硬將阿婆救出,對方可沒答應放人,條件尚未談妥,哪有可能這麼容易?該狀況直接惹惱前文提到的某位脾氣個性較為直來直往的法師,我聽到他滿嘴三字經五字訣連珠炮,罵了一回又一回,這傢伙rap battle功力比起孤月有過之不及啊! 那個土公仔個性法師很衝喔,當時五府戰隊成功將人質阿婆就初已經退駕解除變身,他竟然要求對方可否再次變身協助他降妖伏魔?五府戰隊人間體哪裡肯幹?大家都搖搖手表示這根本不可能,變身一次已經操得要死,除非特殊原因不可能短時間二次神打啦!再說,短時間二次神打效果基本上不好,解除變身更快,他們沒有人想幹,請土公仔脾氣師公自己想辦法,五府戰隊千歲連者也不想超時工作。那個土公仔要求被拒,自顧自滿嘴髒話。更爆笑的是,五府千歲應該聽到他的不滿與幹譙,於是乎透過另一個法師告知土公仔脾氣大師說如果不爽的話去找東王公投訴啊,少在這邊嘰嘰喳喳。 那個土公仔脾氣大師被五府戰隊嗆了一番很不爽,脫下道袍跑到一邊抽菸去了。另外一個法師集合里長跟家屬,還有其他相關人員說明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阿諺那方面已經跟阿飄談妥,阿諺父母只需要按照協議內容照做即可,請務必配合喔,當時怎麼談定的就該怎麼執行,不可擅自變卦亂搞,不然後果自負。阿諺父母連忙點頭滿口稱是,帶著阿諺一邊走一邊罵,沿路罵回家。 阿婆方面比較困難一點,如上述所言,無形方不肯談判,或者談判破裂,這方面孤月不清楚,年代久遠記憶有點薄弱,簡單而言就是談判無果啦,五府戰隊是使用武力強行救出,對方肯定不肯善罷干休,剛才雙方交手,五府戰隊將之擊退,暫時無力反擊,但這幾天肯定會再來亂,根據神明指示,明天一早他們還會來一趟,再次嘗試與對方談判,若對方依然不肯妥協或溝通,乾脆直接來個全員殲滅。 這件事情程序與流程拖很久,印象中開學後才圓滿結束,法會都是早上舉行,孤月必須上課無法參與。但是聽阿公多少透漏一些啦,接踵而來的法會陣仗一樣非常浩大,五府戰隊沒有再度上陣,聽接手的法師說五府戰隊因為有其他更重要的case卡住了,奉東王公指示必須即刻前往救援,這邊後續由其他人員接手處理。後續人員並非其他神明,阿公說請來某陣頭的八家將,搞得比五府戰隊熱血,法師按照先禮後兵的流程執行,那票綁架阿婆的恐怖份子始終不肯妥協,尚未等到法師或神明開示喔,八家將直接整團衝進矮平房掃蕩,期間搞得那是個龍騰虎躍,力拔山河氣蓋世。起初八家將開陣先衝往矮平房,到達第一間平房時有個男義工點燃鞭炮扔進屋去,炸得屋內乒乓作響,煙霧迷漫,緊接著八家將全體敲打法器,一窩蜂衝進屋內,左邊拳打腳踢,右邊刀劍棍棒伺候,阿公聽到屋內傳來陣陣鬼哭神號,時不時還有透心涼的陰風吹出來,即使盛夏,也令他感到陰寒刺骨。 八家將在屋內又是吆喝又是敲打法器,時而圍成一圈看似圍捕某物件,時而成列,又時而成排,人員不斷穿插變換,隊伍陣行不斷更改,忽然之間全部高跪姿,手中法器往地面一插,現場貓咪盛怒吼叫聲此起彼落,緊接著一大群野貓少說十來隻從黑暗中跑出來,一口氣往門口衝,正當快到達門口時,有兩個義工一人一邊拉開一張長方形大黃符。那黃符是布質的,上面寫滿一大堆看不懂的經文,野貓群一見到黃符立刻緊急剎車,對著門口兩位義工鬼吼鬼叫,哪叫聲阿公說壓根不像貓的叫聲,聽起來像垂死病人在呻吟。 此時又趕來兩個法師對著野貓群手印快速比劃師咒,其後有個人提著紅色大水桶過來,二話不說,往野貓身上澆下去!阿公看到水裡似乎有些花花草草,野貓被水澆了之後,身上冒出若隱若現的黑煙,同時發出慘烈的哀號聲帶地上彈跳打滾,之後全體僵直癱在地上。過了一會,野貓又好像沒事情般一隻跟一隻站起來到處聞來聞去,看了眾人幾眼後,全部跑出屋外去了。法師說明這些都是被惡靈附身的貓,嚴格而言可以理解為有心人士將惡靈打到貓身上,導致惡靈無法離開貓的身體,剛才便是將惡靈驅趕出來收掉,同時讓野貓恢復自由身。 阿公一聽「有心人士將惡靈打在貓身上」,不禁打了個冷顫,啊娘喂啊,還有這種操作?到底是哪個夭壽骨這麼缺德整這一齣? 第一間平房解決後,法師執行後續淨化動作,八家將則往第二間平房前進,這時便很混亂了,不曉得他們正在圍捕甚麼玩意,整隊八家將在各個平房來回穿梭滿街跑,有時候或三個或兩個八家將衝進第二間平房吆喝兼跳陣,時而全體集合衝進第三間平房圍成一圈,手中法器向內刺再向外刺,這還不夠過癮,還要不斷轉圈圈朝上刺朝下刺,看得阿公是暈頭轉向。八家將轉圈刺來刺去轉完刺完之後,又隊伍分列式,兩兩一組,其中一組留守第三間平房,其餘往第二、第四、第五間平房推進,每一組人員進入屋前都有義工點燃鞭炮扔進去,搞得好像特種部隊攻堅使用閃光彈似的,或許還真的是如此,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這幾間平房挺詭異的,其中哪一間阿公沒說明,當八家將一衝進去沒多久,屋內瞬間變得幽幽綠綠的,有點像早期鬼片那種特效,只要阿飄一現身,場景會變藍色或綠色那樣。當然,阿公看到屋子裡邊透出綠光沒有影劇那麼明顯,但可以看出有綠色光芒便是。伴隨綠光而來的則是聽似牙醫洗牙機的聲音,孤月最討厭那種聲音,尖銳刺耳,阿公也不喜歡那聲音,他說聽在耳中頭痛欲裂,趕緊退開幾步,與平房保持距離,不妨礙看戲即可。 緊跟在洗牙機聲音之後,屋內又如同拍照的閃光四起,過沒多久,洗牙機的聲音忽然瞬間停止,閃光效果也消失,幽綠光芒漸漸變淡,忽又聽得屋內傳來金屬法器撞擊的聲響,其後淡淡的黑煙飄出屋外,八家將走出平房,兩個人互相百個動作,搖擺頭部及身體,採了幾個特殊步伐,快步往公寓衝過去。其他八家將不約而同退出屋外,尾隨前面兩位八家將一同奔向公寓。阿公也跟著人潮往公寓前進,但是一到達公寓立刻被擋下,某義工說明這裡不開放圍觀。我就納悶了,為何每次到公寓公兼都不准看? 當八家將衝上公寓,二樓另一邊,也就是阿嘉他家的鐵門又打開了,阿嘉她老媽不曉得跟誰在對話,講一講之後,阿公只聽到鐵門被關上的聲音,沒多久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拖鞋拍打地面的聲響,裏頭有個婦女的人影慌慌張張跑出公寓,站在他附近仰頭望著二樓空屋!那個人便是阿嘉他老媽,阿公以及其他鄉民跟他聊了起來,根據嘉媽所言,某法師告訴她公寓的狀況,嘉媽其實心中有數,法師不難與之溝通,嘉媽非常配合,趕進下樓避免冲兇中邪。 說來奇怪,阿嘉說他父母信神不信鬼,以前跟父母反應公寓有鬼沒人相信,豈料法師僅僅三言兩語便說服老媽配合?奇哉怪也! 由於阿公無法上樓觀看,中途發生甚麼沒人曉得,最後那一塊長久以來被扔在二樓的無主牌位被請了下來。阿公說牌位被用一個小竹籠蓋起來,竹籠外貼了一張大黑符,還有兩個法師一左一右以劍指對著牌位施咒!聽法師說這是厲鬼姊姊的牌位。哇哩卡好,這不曉得有多兇悍,我還曾經伸手去摸過..幸好沒出事!前面幾章不是有提到二樓發現一個如影隨形巨大黑影?感覺起來無主牌位的主人就是那個黑影。 二樓處理完畢,有個法師與義工入內執行淨化儀式。八家將又是轉圈敲打法器,一聲吆喝,衝上三樓。 三樓似乎比較平靜,阿公說八家將進去後,並沒有聽到法器撞擊的聲音,也沒有吆喝聲,僅僅傳出誦念經文的聲響,幾分鐘之後,法師下來帶阿婆家屬上樓去,從二樓開始拜,那法師在陽台念經像唱歌,一邊唱還一邊帶動作。拜完後,往三樓前去,法師一樣站在陽台念經,家屬按照法師指示拜了又拜,忽然阿公聽到一個小朋友的聲音說:「我的香斷掉了!」此話一出,三樓瞬間安靜下來,法師停止誦經,圍觀鄉民漸漸沒了聲音,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那氣氛令人窒息。還好,法師講了一大串嘰哩咕嚕,應該還有八家將威嚇吧,期間有一些法器撞擊的聲音傳出,隨之而來是擲茭的聲音,以聲音判斷應該擲了六、七次有,法師說了一句:「可以了。」屋內又傳來八家將法器撞擊聲,爾後腳步聲大作,樓梯間又是一陣吵雜,所有人往五樓移動。 五樓比較高,完全看不出在幹嘛了,阿公只知道五樓卡最久,然後不時傳出小孩哭泣聲,有時還聽到猴子吱吱叫的聲音。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後吧,四五個男性義工將一個差不多35歲左右婦女抬下樓,說這個女子一上午樓沒多久便昏厥,法師判定被煞到而昏倒,因此趕緊將其帶出。 五樓除了那女子昏倒之外,沒有啥特殊狀況,阿公緊接著聽到又有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眾人應該上頂樓去,此時有一看起來像招魂幡的玩意露在外頭,頂樓傳出法鈴的聲音,還有八家將吆喝聲,樓梯間也不時發出砰砰的回音,看來應該在頂樓跳陣頭吧? 搞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眾人紛紛下樓,八家將又衝向矮平房,分成兩兩一組,在沒有人住的空房外手持法器駐守。法師帶著義工們逐間一一入內,沒多久阿公就看到一個個義工施戴手套,小心翼翼捧著一堆瓶瓶罐罐走出來。那些是甚麼阿公不曉得,法師稍微說明這些根據他判斷,都是曾被有心人士拿來養過小鬼或施過法下過符的道具,雖然棄置已久,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收集起來帶回去處理掉,避免節外生枝。 除此之外,其他幾間平房還有義工找出動物屍體,不知道被藏多久,肉都已經腐蝕僅剩白骨,看不出來是甚麼動物?而發現殘骸的地點還有小香爐跟無主牌位。 如上述,那幾間廢棄平房找出不少怪東西,全被法師帶回處理掉。而平房後來都拆了,原址都改建。那間公寓還在,但阿嘉他們已經搬走,孤月搬家後不知道狀況如何,有好幾次獨自或跟堂弟妹回以前童年的老家走走,發現公寓被大翻修,聽說都有人搬進去住了,不曉得五樓那對詭異的夫妻還在不在?如果還在,我可能童心未泯,再去藏他們鞋子。 差不多這樣啦,讓孤月想想之後要分享甚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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