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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布和正在為病人看病 中广网 2007-01-09
王布和正在为农牧民看病 出生在60年代西哲里木一个农牧民家庭的王布和,7岁时年轻的父亲因缺医少药又无钱看病而撒手西归。父亲的去世,在布和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创伤。他发誓要学到一手好医道,为民解除病痛。他的诚心感动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喇嘛大夫,并在那个特殊年代收下了这个关门弟子。他白天到大山里,到密林中采集和辨识草药,晚上和师傅一块泡制草药。历经一个个寒来暑往,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凭着自己的勤奋好学,布和随着年龄的增长,治病本领也在不断增长。一来二去,家里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有个感冒风寒、头痛脑热的都请他去给看看,扎扎针、拔拔罐,还真能手到病除。遇有疑难杂症,他就去请教大夫老师。他还长途跋涉远去西藏的佛教圣地修习,深得藏医真传。他将蒙医药原理同藏医药原理进行比较,潜心研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独创发明。尤其在北方牧区的常见病诊治上,更是独树一帜。肺病、胃病、肝、风湿、肾、心脏病及各种综合性疑难杂症都是他攻坚的目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20多年的磨砺,王布和在肝病、风湿病的治疗上实现了重大突破。 解除了“文革”阴霾的80年代,王布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为父老乡亲们治病了,他学到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他的愿望也可以变成现实了。20多岁的他白天下地务农,晚上挑灯夜战治病,还利用农闲时节自己上山采药,又无偿地送给求医问药的人。从改革开放的年代起,布和便开始走出家门,到农村牧区,到相邻的霍林河、东乌珠穆旗治病,他不论走到哪里,不讲吃喝,一头扎进蒙占包,专攻疑难杂症和常见病。一来二去,王布和的名字就像百灵鸟一样,飞遍了千里草原,给农牧民带来了欢乐和吉祥。为了方便患者,布和在家里承包了百亩土地,靠打下粮食的收入和其他牧副业收入积攒了一笔钱,在盟、旗民委、红十会和民营企业家赞助下,先后盖起了三栋用于病人治病住院的诊所,并成为各级红十字会中国健康扶贫工程定点医疗单位。 去年4月,我们来到王布和的诊所,诊所院里到处是熙熙攘攘的患者,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住满了患者。他们中既有附近的农牧民,又有从青海、东北甚至俄罗斯慕名而来的病人。患者包七月告诉我们:“我在王大夫家过三年多了,每天来就诊的患者有二百多人,今年我们一起在这过春节的就有163人,现在住院患者己经超过了354人。夏天的时候每天6、7百人”。 家住突泉县的患者于凤芝,爱人没有工作,打零工。自己是家庭妇女,生活挺困难。一年多以前,她得了类风湿,先是关节痛,后来腿不听使唤了,不得不拄起拐杖。来的时候是柱拐杖来的,住了不到一个月,关节不痛了,拐杖不用了,很快就要出院了。我们问她来时交了多少住院押金?她说:“没有,来时没带多少钱,寻思不让住院就开点药回去。谁曾想跟王大夫一说,王大夫就说没事,没钱照样治病。”“那你出院的时候得交多少钱?”“王大夫说,像我这样的家庭状况给二百元钱就行。” 王布和完全可以运用自己的医疗技术,通过合法经营使自己变成大富翁。可他却从来不考虑钱。他的诊所平均每天都有10个无依无靠的贫困农牧民,来看病带吃饭住宿每天得支付30元钱,他分文不取。这样一天就要支付300元。 从小生活在农牧区的王布和,耳闻目睹了缺医少药给农牧民带来的痛苦,小小年纪就曾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当个好大夫,去给那些贫困家庭的患者看病。没有钱也给他们看,想方设法把他们的病看好。 1985年锡盟东乌旗下大雪,极度的寒冷,恶劣的生活条件使得许多牧民都患上了重病。王布和知道后,借药去东乌旗为被大雪围困的牧民看病。王布和说:“从那时起,我开的药就没有价格,有钱你就给我,实在困难没钱,我就不要了。一开始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我们问“你这样做会不会赔钱?”他说:“不会。我尽量降低药品的成本,这是一,第二呢,我相信患者只要有钱他就不会说自己困难。” 在王布和的家庭医院里,我们看到每天有上百人来就诊,三百多人住院,可承担医疗任务的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长期的劳累使他患上了心脏病。但他不当回事,有的时候心绞痛发作,他就弯着腰用手压住左胸下部照常做该做的事。“认准了的事情就要干到底,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情就要祖祖辈辈做下去。”王布和不仅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21年的时间里他就这样接待救治了60余万人。 王布和说:“救死扶伤、帮贫济困是我从小学医的初衷,为家乡父老乡亲服务,为家乡的发展出力,也是我行医的目的。”多年来,他播洒爱心,不仅为四面八方来求医的患者解除病痛,还将爱心洒向家乡的各族父老乡亲。早在八十年代初,西哲里木嘎查由于地处偏僻,不通电,这与农牧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形成了强烈反差。于是布和大夫拿出一万多元赞助嘎查拉了电,结束了嘎查不通电的历史。嘎查有一位残疾特困户叫哈日巴拉,布和大夫扶持他家16年,每年从看病到备春耕的种子、化肥等物资都帮他解决。2001年他家的土房成了危房,布和又拿出一万多元给他盖了砖木结构的两间新房,并建了院套,拉了电,打了井。为改善嘎查办学条件,1998年王布和大夫拿出4千元翻修了学校房舍,并为学校打了一眼井。他还从1996年开始每年向教育捐献2千元,逐年有计划地分配给全旗各中小学,如今已有十几所中小学校受益。1998年,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冲毁了嘎查通往镇里的桥梁,导致附近十几个屯子的人无法通行。布和大夫又自己筹资26万元修建了一座新的水泥桥,为嘎查农牧民的生产生活提供了方便,乡亲们亲切地称这座桥为“布和桥”。 王布和不仅为农牧民解除了病痛的折磨,而且在当地树起了一座“爱心”的丰碑,成为人们心目中优秀乡村医生的楷模。 ------------------------------------------------------------------------------------------------------------ 纪实:一位乡村医生是以何种精神在济危扶弱 [原创 2006-04-11 11:27:30 ] 发表者: 樵夫 希望读这篇文章的人一定要认真的读完它: 缘起:感受王大夫 我与王布和相识是缘于盟电视台专题部特格喜主任的介绍,在这之前特格喜主任通过工作采访近距离的地接触了王布和,接触了王布和大夫的那些病人和营造出来的温馨的小世界。从特主任那里我了解到王布和是一个乡村卫生室的大夫,却通过他的爱心和妙手救助了那么多因为贫困无钱治病的人和那些因为治病花光积蓄再无钱就医的人,他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我。于是我和特主任约好,我、特主任、电视台编导阿斯汗我们一行三人在一个深秋的周未来到了王布和诊室所在地——那个座落在霍林河畔的小村子——塔拉艾里。 那天,天特别的冷,秋已深得满眼金黄,我们驱车走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科右中旗西哲里木塔拉艾里。我们的车过了霍林河,在一条高低不平的乡村路上走了一会,就来到了塔拉艾里,塔拉艾里很小,好象只有二十几户的的人家,在我们的车拐出一个小胡同后,我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白墙,上面绘着一些简单的图案,还用蒙汉两种文字写着:“中蒙西药皆地道,百倍诚信为人民!”这就是王布和诊室的院墙,院墙外有一块空场显得很干净。有几个农牧民模样的男女正悠闲地在空场上遛达。特主任告诉我,那是王大夫的病人,吃完了晚饭正在散步呢。我们的车一停下,王大夫就迎出来,把我们让进了他热乎乎的家里。王大夫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很和蔼的人,给人很亲切的感觉。我们刚落坐只寒喧了两句,王大夫就被人叫走了,阿斯汗告诉我那是他那边的病人有事情找他。到这里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诊所很正规,王大夫很忙。 吃过晚饭,王大夫去病人住的房间巡视,特主任告诉我,现在村中住有二百多位病人,王大夫诊所住了一部分,其余的均住在村中的老百姓家中。要是在夏天,这里病人多的时候有五六百人,不但布大诊所的地上床上全住了人,他家的客厅里也住满了人,甚至连村中小学的教室都住上了。王大夫为了减轻病人的负担,把自家的老房子都改造成病房,加上诊所新建的房子、蒙古包和他在村中租下的房子,总共也有十几间,住这里的病人是完全免费的,这里住满后,那些住到村中老乡的病人,要付一点费用,王大夫规定每人每晚只收两元钱,谁要多收,下次就不会把病人介绍过去。为了让我有一些现场感,特主任带我到诊所里的病房去看一看。我们推开一间病房的门,只见热乎乎的炕上躺了四五位老人,其中一位老人正在吃药,特主任因为多次来采访,已和其中的一些病人熟悉了,病人就用蒙语和特主任打招呼。听说我是来采访王大夫的,立刻七嘴八舌地说:“王大夫可是好人呐。”“王大夫是俺们救命恩人。” 在一个病房里,我遇到了一个在上海华东师大上学的孩子,他得的是脊柱炎,来之前,人不能直立,看了好多地方也没看好,最后在同学那里听说了中旗的王大夫,就让家人把他背来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在王大夫这里住了二十多天了,可以拄着拐走路了。他深情的对我说,在王大夫这里,我就象在家一样,我不用家人的照顾,一个人在这里住院,是王大夫及家人和病友们在照顾我,看到王大夫疲倦的身影,总是从我内心中涌出一种想帮他的冲动,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去药房包药。 从病房回来,我内心就涌动着一股暖流,不知道为什么,我好象走进了一个非常温暖的世界,这里的人和事在一点一滴地打动着我。王大夫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让人感动的轮廓。 采访:走近王大夫 正式采访王大夫是在第二早上开始的。我们和王大夫约好了要在他六点钟给病人查房时,我去给王大夫照几张照片,可是由于头天晚上睡得晚,早上起来已快七点了。等我们赶到诊所,王大夫已查完房,正坐在门诊那里为病人看病,人很多,站了长长的一列,王大夫正一位一位的诊脉开方。我不忍打扰他,就拿上相机,给他照了几张工作时的照片。然后询问一下排在后面的几位病人,原来这都是新来的病人,是坐早车到的,病人中有中旗的、扎旗的,还有突泉的,其中有两位是从吉林洮南专程赶来,第一次到这里来看病。我问其中一位年长的妇女,你是怎么知道王大夫的呢,她说她们那儿有不少过来看病都好了,她是慕名而来的。王大夫工作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一批病人才算诊治完。该住院的由医院里的那位大嫂领去安排住处,不该住院的抓上药离开。在我的观察中,我发现,王大夫开的药都没有价钱,有的人拿上药塞给他十块八块,有的人根本就没有给钱。 等他闲下来,我们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里,我正式开始了对他的采访。 我的话题先从他的收费方式上开始了,我说:我看到你给病人抓药时,有的给钱有的不给钱,这是为什么,好象给钱的也是十块八块的,没有一个价格标准?王大夫腼腆地笑了一下,说:我看病,从来都不规定价格,全凭病人情况,他们乐意给就给一点,不乐意给就算了。 这样你不赔了吗? 赔,怎么不赔,赔也要给病人看病呵,你不知道,来我这看病的都是穷人,没钱,不给治小病变大病,就会死的。 那你赔了怎么维持你的医院呀? 我想办法呗,种地,养羊,什么都行。 对话在这里中断了,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我努力在王大夫朴实的话语的背后,寻找到他为之付出的支点,寻找到他精神世界里的博爱的根源。 王大夫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我给你讲讲的是怎么从医的吧。 他说:我父亲死的早,我是亲眼看着我父亲没的,那年我七岁,快过年的时候,父亲由于成分不好,仍然要到山上放羊,父亲在山上吃了凉饭,得了胃病,现在看来算不上什么大病,可是十个月后却夺走了父亲的生命。父亲去逝的打击,让我立志长大学医,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治病。 13岁那年,机会来了,王布和听说住在后嗦根嘎查的白喇嘛在给邻居看病,就追到邻居家风面就给白喇嘛跪下,要白喇嘛收他做徒弟,白喇嘛不肯教,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白喇嘛问他:念经、打卦、行医,你学哪样呀。他说:我要学医。白喇嘛沉吟了一下说:学医可是最苦的呀,孩子。王布和坚决地说:我就学医。就这样,他成了白喇嘛的徒弟。当时正值文革期间,白喇嘛是监管对象,王布和家成分不好,学习不能公开进行,于是王布和就晚出早归,每天晚上八九点钟乘夜赶十余里的山路,是上四五点钟天不亮再返回村里,13岁的一个孩子硬是凭着一股惊人的毅力克服了重重困难,跟着师傅一学就是七八年。85年,村里要设立赤脚医生,他报了名,到西哲里木镇卫生院又学习了六个月。回村后便开始名正言顺地给病人看病了。 王大夫说:当年我就这么一个原则,穷人,没钱,也看病。现在也坚持这样一个原则。 近二十年来,王布和大夫通过行医实践,已经医治过六十多万的患者,治愈率在95%以上。很多人经过他的回春妙手解除了病痛,恢复了健康。 在采访过程中,经常有患者来找王大夫,王大夫多次中断采访,去为患者解决问题。 讲述:患者的自述 包七月,一个二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奈曼旗人,因患类风湿心脏病,连续五六年卧床不起,生活无法自理,是村长带着乡亲把她抬到王大夫的诊所的。我见到七月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可以缓慢行走,生活已基本自理了。七月听说我采访王大夫,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下边七月的自述,基本上是和着泪水完成的。 七月:我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小家,我和丈夫结婚后感情一直很好。为了生计,我每年春天给别人水稻插秧,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后来觉得关节疼,也没在意,疼得历害就吃点止疼药,停药就疼,后来关节变大,抽筋,腿变形,路也走不了,整个瘫痪在床上。得病之初,丈夫还为我热心地买药,领我到旗里、通辽都看过,都不见好,丈夫的脾气也越来越坏,终于有一天丈夫发作,为了一件小事和我吵了起来,并且狠狠地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离开了小家,一直爬回了三里地以外的娘家。 妈妈去逝的早,娘家只有老父亲和三个哥哥。回到娘家后,父亲为了给我看病,把家里种地的马车、三轮车全卖了,口粮也卖了。家境也从维持温饱变得揭不开锅了,哥哥们见家境越来越差,就把怨气撒到我的身上。当时我看到家庭负担这么重,真的不想治了,很想自己一死了之。我几次都把安眠药含到了嘴里,可是一想起老父亲为我所做的一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治病没钱,家里的一位亲戚告诉我们科右中旗西哲里木有一位王大夫,没钱也给治病,开始我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后来村里听说了这件事,也劝我来试试,村长还带头做了一副担架把我抬上来西哲里木的火车。 来到诊所,王大夫给我诊了诊病,二话没说,就安排我住院的事,并且为了治疗方便还把我安排在条件比较好的诊所病室里。看到王大夫笑容可亲的脸,我真的象见到亲人一样。我留下来看病,王大夫不但免除了我的医药费,连吃饭住宿都免费。家里人来不了,王大夫就安排徒弟和病友每天照顾我针灸、药浴、口服药等综合的治疗。 刚来的两个月治疗效果不明显,我心情不是很好,几次提出不治了,要回家,要放弃,每次王大夫都耐心地向我解释蒙药的药理作用,讲一些危重病人的治疗实例。看到王大夫的这种关怀、善心,更加坚定了我治疗的信心,一年多来我一直再没有要求回家,而是留在这里看病,过年过节的时候,每当我想家,王大夫都会来到我的病房问寒问暖,让我把心放宽点,对他要有信心,同时还讲一些趣事和笑话让我开心。 现在我已能够自理,王大夫说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痊愈。这让我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是王大夫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我新生活的希望,无论今后我过怎样的日子,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我就要象王大夫那样去帮助别人。王大夫每天照顾我们太累了,我如果治好病,打算留下来帮助王大夫做一点好事,把这种爱这种善心带给更多的患者,带给更需要帮助的人。 最后,七月悄悄地说:不过这事我还没跟王大夫说,不知王大夫会怎么想,但我已下定了决心留下来帮他,你先不要把这事告诉王大夫。我说: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采访完七月,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村,王大夫用他善良的初衷和纯朴的信念构筑起了一个充满爱心的世界,每个人走进这个世界的时候都会被其中的亮点不断感动。后来我听说七月的哥哥来到诊所看望妹妹,王大夫得知他在家没有事做,挣不到钱,就把他介绍到到北京打工去了,王大夫不但帮助患者,连患者的家人都帮。 采访的第二个人是诊所的管理员,被大家叫做“管家”的王喜。王喜有五十多岁,看上去一脸的开心。 王喜是扎鲁特旗人,已经在王大夫这过了三个春节了。 王喜:算起来,我和王大夫的认识已有12年之久了,12年前我老伴患半身不隧时就来这里治疗过,治疗期间,王大夫给予我们的关怀让我忘不了。治好后我和老伴在家里恩恩爱爱地过日子,那段日子是我感觉特别开心。后来我得了结肠瘤,没钱,不能手术,只好保守治疗,四年前老伴去世,我身体也非常弱,曾做过阑尾手术,术后肚子一直疼,半年多消炎都不见好,当时我想来王大夫这看一看,可一想到自己老伴治病时王大夫给我们的无私照顾,有点不好意思再给王大夫添麻烦,后来我低血压,身体弱,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感到我快死了,这时又想起王大夫,我就又踏上了来王大夫这儿的路,当时我身上能带的就只有50元钱,路上花了30,到王大夫这儿只剩20元了,王大夫看到我的情况,二话没说收治了我,还给我拿钱,让我在诊所的食堂吃饭。 一个月后,我身体有些好转,就在诊所里干点零活,有时间就帮助诊所碾药。治疗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的病彻底好了,本来打算回扎鲁特旗的,正赶上王大夫的儿媳妇要生小孩子,需要帮手,我就主动留下来帮忙照顾月子。 我想王大夫尽给别人帮助了,也需要别人的帮助,等孩子满月,我就要求留下来,为王大夫做点事,王大夫见我说得非常诚肯,就答应了,让我承担起诊所熬药的活,看到王大夫这儿没人管理病人住宿的事,就又把这件事承担下来。在家我一个人冷冷清清,无依无靠,在这儿我能够找到一种生活的信心,我能够用我的方法报达王大夫,老伴看病时王大夫就没收钱,今天我看病王大夫还是没收钱,我只能用为王大夫多做一点事,分担他的辛苦来报达他。我都快60岁的人了,呆着也是呆着,能够为别人做点好事能够让我快乐。 现在我的病全好了,我天天生活在快乐之中。我曾经是一个患者,看到一些贫困的患者我就想起我的过去,我就尽最大的力量帮助他们,在药浴室中一些体弱的病人体力不支,我就主动负责监护她们,给她们一些帮助。每当我帮助了别人,我就有一种满足感,内心就会充满快乐。 王大夫这儿有一种特殊的相容性,每一个到这儿的来的人都能做到能动的帮助不能动的,大家都希望早日恢复健康,相互之间处得特别友善。 王大夫珍惜每一个生命。这是他给我印象最深的地方,也是最感染我的地方,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地域民族,来的都是患者,都是为了身体健康而来,现在的患者越来越多,王大夫一个人撑着,也不管白天黑夜,天天都很疲倦,这也是王大夫最感动我的地方,不但王大夫自己这样,他们全家都这样。他太需要我们帮助了,只要我还能动,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片断:听来的故事 在我采访的过程中,特主任和阿斯汉开始了忙碌的拍摄工作,他们拍摄的电视专题片要在这几天里补拍几个镜头。我为了感受诊所的现场气氛,就在诊所中随处走走看看。通过和病人的接触,我听到了许多关于王大夫的故事。 额尔敦巴雅尔,王大夫的徒弟,最初他是做为患者来到王大夫这里的,当年他准备结婚时得了感冒,到当地医院看病,医院误诊为脑膜炎,给他做了两次穿刺,结果造成了瘫痪,全身上下,除了两手两眼能动,其作的全不能动了,在各地大小医院治了三年多没有一点好转,是亲戚听到王大夫能治这个病,就和他的家人商量,给抬过来了。那年是99年,他春天来到这里,秋天的时候,就能拄着双拐走路了,重新站起的他觉得王大夫的医术非常高明,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做王大夫的徒弟,做了王大夫的徒弟后,他再也没离开过诊所,一直负责诊所药房的工作。 小刘,是王大夫从西哲里木镇外的沙坑里领回的一个流浪的精神病患者,王大夫是听来看病的患者说有一个人在西哲的街上拣垃圾吃才带着徒弟找了很多地方才把他领回的。领回之后,王大夫给他洗了澡,又家里找来了衣物给他换上,并安排了他的治疗食宿事宜。在治疗过程中,小刘的病情出现过反复,经常从诊所跑掉,王大夫除了要开展的正常的治疗工作,还要带人去找他。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小刘的病完全康复了,他可以正常地和别人交流了,他告诉王大夫他家在河南省商丘地区睢县孙集寨乡一刀刘村,王大夫联系到小刘的家人的时候,家里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家里人来接小刘的时候,小刘的爸爸抱着失踪四年的儿子失声痛哭。 达乎巴雅尔,老伴患了类风湿综合症,为了看病家里倾家荡产,后来没有了出路,就来到王大夫这儿,王大夫不但免费为他们治疗还专门腾出一间房供夫妻二人居住,这一住就是四年,四年的治疗,达乎巴雅尔的老伴的病彻底好了,走的时候两个人依依不舍。回家后给王大夫打来电话,两口子哭得一塌糊涂,说在家倒不太习惯了。 青山,中旗白音胡硕人,96年得了肝硬化,已经浮水,在中旗和通辽都看过了没有看好,就到王大夫这儿来,五个月后,他的病好。通过看病和王大夫结下了深厚的友情,现在他每年都要开车来西哲里木看望王大夫几次,没事就打电话过来,和王大夫聊一聊家常。 哈日巴拉,村里的一位五保户,50多岁。他的故事和治病无关,但却和王大夫有很密切的联系。他由于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有残疾,王大夫一直照顾他,每年都帮他种地,为了改善他的生活,最近王大夫又给他盖了一间50平的北京平砖房,并且给他打了井,圈了院套,拉上了电,每年过年,王大夫都把他请到家里来,和家人们一起过年。 在我的采访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趣事,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找到王大夫,来到王大夫家的门口,见我们都在,就说哪位是王大夫,王大夫迎出去问什么事,小伙子说自己出来串亲戚把钱弄丢了,回不了家了,要王大夫帮个忙,给个车票钱。王大夫听了这话二话没说就从兜里掏出50元钱,还问他够不够,小伙子赶紧说够了够了,太感谢了。小伙子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追过去问他:是谁告诉你找王大夫的,小伙子说是镇上的人告诉我的,他们说王大夫心善,一定会帮他的。 这样的故事在这个小小的诊所里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简直无法用笔一一赘述,虽然这些小故事非常平凡,却从中折射出王大夫故事后面深厚的人格魅力和朴素的善良美德。 对话:王布和的心愿 紧张地采访了两天,我觉得时间太过短暂,我没能够深入到王布和大夫的精神的内核之中,深入地挖掘王布和大夫的真正动力来源,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在临走的头一天晚上,我要求王大夫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做了一次长谈。这次我们象唠家常一样地谈起了他的想法,他的心愿。 我说:王大夫,你的医术这么好,你完全可以到外边去,开一个大的医院,改善医疗条件,救助更多的病人呵。 王大夫说:我要想出去早就出去了,中旗联系我想让去,我没去,乌兰浩特想让我去,我没去,北京想让我去我没去,蒙古国缺少的就是蒙医蒙药,很想让我过去,我没有去,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变了,那些没有钱的人就没地方看病了,没地方看病就会小病变成大病,就会死人。 我说:王大夫,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在是商品社会呀,你的医术完全可赚回很多钱的,你再把这些钱用来救助没钱的病人,不是可以做更多的事吗?比如你的药完全可以明码标价的,有钱的人按价收钱,没钱的人免费。 王大夫说:兄弟,我不能那做的,有钱没钱又不写在脸上,你只要一定价一收钱,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就不会到这里来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不会再信任我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一些帮肋,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王大夫说:以后我老了干不动了,还有我的儿子呢,儿子不但继承了我的医术,还在内蒙古医大上了三年学,现在正在医大附属医院进修,他成了,我就退到二线,办一个养老院,把那些孤苦伶仃没家的、没有儿女管的、被儿女虐待的老人都接过来,我养他们。 我说:那也需要一大笔开支呀。 王大夫说:没关系,我这二十年都过来了,只要想办法一定会解决的。 看到王大夫信心十足的样子,我内心隐隐涌起了一股热流,我即看到了王大夫为之辛苦的过去,也看到了王大夫自己勾勒的未来,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要帮助弱者,帮助他人。 我深深地感到王大夫在用他那瘦小的身躯和行动无形中承担起来本该由社会,本该由国家农村医疗保障系统所承担的一部分责任,但是他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吗?他的诊所必竟是整个国家医疗网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点,一个环节,那么社会该为农村医疗做点什么呢,该为王大夫做点什么呢? ------------------------------------------------------------------------------------------------------------ 本报记者 高平 通讯员 包青龙 发布时间: 2006-11-12 06:02 光明日报 生命无价,没钱也得看病救命 也许在全国找不出这样的诊所:治疗、用药、住院不划价,有钱你看着给,没钱不用给。 2003年,不到30岁的内蒙古奈曼旗人包七月被乡亲们抬到王布和的诊所。她因患类风湿心脏病,连续五六年卧床不起,生活无法自理。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为了给她看病,把家里种地的马车、三轮车全卖了,口粮也卖了,家境越来越差。她几次都把安眠药含到了嘴里,想一死了之。 经过王布和一年多的针灸、药浴、口服药等综合治疗,包七月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行动自如。为了报答王大夫,包七月决定留在诊所一边看病一边干服务性工作。从3年前到现在,王布和把这个苦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免费让她吃住,免费给她治病,还给她买新衣服,给她零花钱。后来七月的哥哥来到诊所看望妹妹,王布和得知他在家乡挣不到钱,就介绍他到北京打工。包七月说,是王大夫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我新生活的希望,我要像王大夫那样把爱心、善心带给更多的患者。 达乎巴雅尔的老伴患了类风湿综合症,为了看病倾家荡产,后来抱着一线希望来到王布和这儿。王布和不但免费为他们治疗,还腾出一间房供夫妻二人居住。这一住就是4年。4年的治疗,达乎巴雅尔老伴的病好了,走时他们依依不舍。回家后他们给王大夫打来电话,两口子哭得一塌糊涂,说在家倒不太习惯了。 采访王布和的时候,记者正好看到开来一辆拖拉机,车上下来10多位农民,手里拿着鸡蛋、新鲜玉米、羊肉来感谢王布和。一打听,他们是在这里开过药或住过院的患者。他们今天是来用东西抵医药费的。王布和说,每天来诊所看病的有100多人,其中贫困患者至少也有10多位,我都免费。这几年,为此补贴进去的钱至少也有30多万。我之所以坚持不划价,钱多钱少大家自愿给,就是让贫困患者能看得起病,而且让他们心理上没有亏欠感。与生命相比,其他东西的价值无从谈起。生命无价,没钱也得看病救命。 患者把他看作“再生父母” 1968年,王布和8岁时,父亲因为一次重感冒没钱治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王布和从此立志学医,决心造福那些没钱看病的父老乡亲。他从小跟喇嘛医生学医,1985年开始当乡村医生,他立下一条规矩:有钱没钱都能看病,有权没权一律平等。 2003年3月,王布和与儿子驾车外出办事,途中发现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满面污泥、患精神分裂症的刘传亮。王布和把他接回家,给他洗澡时发现他的左脚大拇指和脚后跟都冻掉了。王布和流着泪给他治疗。 王布和用精湛的针灸技术进行穴位疗,刘传亮的病很快见轻,记忆渐渐恢复。原来刘传亮家住河南雎县一刀刘村,因为媳妇跟别人跑了,他就患了疯病,1999年从家跑出,到处流浪。自从刘传亮失踪后,父母整日以泪洗面,饱受思子煎熬。5年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儿子的希望,但一次次的失望又让两位老人心灰意冷。他们甚至想儿子也许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还活着,而且原来的精神病也好了。 2004年4月1日傍晚,在王布和的诊所,刘传亮和父亲相见,抱头痛哭。平静下来后,父子二人扑通跪倒在王布和面前,流着感激的泪水。父亲说:“王大夫,你是传亮的再生父母啊!传亮,快叫爸爸!”“爸爸!”刘传亮一句深情的呼唤,让王布和也热泪盈眶。 20年里,王布和收留并治疗了200多位精神病人,他们有的打打闹闹、有的哭哭啼啼、有的到处乱跑,有的是用绳子捆着来到诊所的。王布和常常追着给他们看病,累得满头大汗。经过精心治疗,他们大都康复而归。 爱心遍洒民间 经过多年的学习和积累,王布和在肝胆病、胃病、类风湿病、精神分裂症、心脑血管病以及一些疑难杂症上摸索出了一套中蒙医结合治疗的方法。慕名而来的患者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还有很多外国人。 王布和的诊所挂着哲里木嘎查卫生所的牌子,但规模比较大,有床位600多个,和一个中型医院差不多。为了尽量给患者减轻负担,他有一套特殊规定。新盖的药浴楼有200个床位,每天收费5元钱;平房有300多个床位,不收费。诊所食堂的菜价不能超过3元钱。小卖部的百货都必须是批发价。夏天时,诊所的住院人数达1000余人,再加上陪床的,小小村子挤满了看病的人。村里好多人家开起了家庭旅馆,王布和规定每床一天收费不能超过3元钱。村里的人也都听他的,实在交不起钱的也就免收了。 记者在诊所看到,这里更像是一间福利院,人们相处融洽。王布和雇了15个人搞服务,有自己的药房。在中国也许这是一个特殊的乡村大医院。王布和大部分的收入都来自经济条件好的病人和家人给他的钱,他自己种地也能补贴看不起病的人。 今年10月24日,记者采访王布和时,他刚刚参加完在北京举行的全国第4届主任医师年会,王布和是内蒙古唯一的特邀代表,并见到吴阶平等医学界权威。王布和说,有北京、呼和浩特、盟和旗里的医院,包括蒙古国的大医院都高薪聘请我,我不能去。如果我去了,好多老百姓就看不了病了,我现在把儿子也留下来,并带了几个徒弟,让他们永远留在草原为百姓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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