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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4 13:46:17瀏覽508|回應2|推薦12 | |
「你的傷口沒辦法止住……」米加勒看著喃喃自語。 「是啊,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什麼?」 「這需要理由嗎?」洛兒臉色鐵青,壓住血管的手指繼續施力,但是沒有停止血流,「我沒有把我的血分給別的吸血鬼過,因為你很緊急,所以……我不要你……」洛兒避開米加勒的眼神,充滿憐憫與歉意。 「你的傷口沒辦法止住……」米加勒抓起洛兒的手腕,拿掉已經被血糊掉的衛生紙,他把周圍的血液舔乾淨,然後咬破下唇,讓自己幾滴血流在上面,洛兒的傷口慢慢在米加勒的唇下癒合,等到米加勒抬起頭,已經還他一個原本的皮膚。那些沾血而糊成一團衛生紙和地板上血跡都好像假的。 換洛兒驚奇的看著米加勒,他摸著他的嘴唇,恢復了血色紅潤。 「洛兒……我……」 「你好厲害啊!」洛兒癡癡的看著米加勒,又偏過頭,彷彿這對米加勒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在米加勒面前感到低下,就像在組織裡……他強迫自己打斷,「你恢復就好了…….我要趕去pub了,你休息夠了就回去吧!鑰匙放在信箱裡面就好……」誰都聽得出來洛兒的語氣沒有以前充滿活力。 馬上就是關上門的聲音,米加勒連挽留的話都來不及說。 在門外,洛兒靠著門板還沒離去,但是他又不能回屋子看米加勒。米加勒為什麼會有讓傷口復原的血液?難道他的立場和自己不一樣嗎? 洛兒想起「王子」對年幼血族的教導…….那些活了幾千幾百年的老師們,每次都讓洛兒回想起只有恐懼…… 「洛兒?」聽到米加勒在門邊試探性的叫,打斷洛兒的思緒,他急忙跑開,碰碰碰的腳步聲完全透露。
「為什麼?我只是個小孩子不是嗎?為什麼要強迫我?」那個小男孩這樣對著一群圍繞的大人叫囂,其他的小孩躲在一旁看著他被「老師」甩了一巴掌,跌倒在地。 「你們要是不戰鬥,就得死!尤其是你,洛兒!不准軟弱!」老師握著一把刀,揮著刀怒目而視,不如說像隨時都會爆出的金魚眼球瞪著洛兒,這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你們是一個高貴血統的種族!是『王子』讓你們誕生!你們要效忠王子!」其中一個「老師」,她高八度似的分貝尖吼,震著洛兒的感到地板在旋轉。 事後,洛兒回想起來,這麼高貴的血連一個傷口都復原不了。 「繼續練習!」高分貝女「老師」丟給洛兒兩把笨重的刀子,揪著他的耳朵把他丟回一群面露驚恐的孩子裡面。孩子等待著命運,他們都和洛兒一樣的出身,這些高大的「老師」開始發號施令,叫他們的名字,這些名字都是王子取的,但是洛兒從來沒有見過王子;血族王子,王子這個稱呼是吸血鬼的最高首領,他帶領著吸血鬼的組織,正式加入組織的吸血鬼會在重要出現的場合配戴一朵紅薔薇,但是這個像地下室的訓練所顯然是重要場合,因為「老師」都配戴一朵紅薔薇在胸前,但是洛兒沒有離開這個地下室,他沒有看過外面的景象。 這裡的光線只靠火炬,火光搖擺,他不曾看清楚身邊的人長什麼樣子,「老師」也是,不過他覺得「老師」有一種特別的眼睛,可以知道他每一個動作。因此空氣十分緊縮,悶得透不過氣。不過洛兒比較懷疑是經歷超越一個小孩肉體的訓練之後,血液來不及打上腦部,肺部的空氣也來不及交換造成的。地板上的打磨過的石磚,牆壁是冰冷又滑溜的硬石頭,不能爬也撞不壞,事後洛兒回憶起來,那種硬石頭叫做花岡岩,頂級的花岡岩上面沒有多餘的花紋。 洛兒沒有離開過這個小小的,像地下室的訓練所,他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自己幾歲,不過時間對吸血鬼來說沒有意義,特別是待在這種像牢籠的地方,只求一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不管經歷多久都願意……但是,直到一個男人來把他帶出這裡!當時他看到太陽很訝異,他以為他會被那團火球燒死!但是火球沒有突然掉下來,他瞇著眼睛等了好久好久,他不敢看自己變成灰燼的模樣,從手腳先消失還是頭?會不會痛?但是太陽依舊不理他高掛在空中,只是覺得過渡的亮光讓他的眼睛很不舒服,好像快瞎掉的反射一片白霧,然後這個男人幫他滴了藥水在他眼睛裡,才舒服一點。 因為「老師」這樣教育他們,外面有太陽,太陽是吸血鬼致命的毒藥,在你們還沒學會如何保護自己躲避陽光之前,不要去送死! 小洛兒被趕到這群小孩中間,這些孩子被分組,拿起他們的武器,然後,洛兒前面那個小孩往他撲過來,他只是拼命閃躲,但是他沒地方逃,別組的小孩也在跟他有同樣的反應,他沒更大的空間逃。直到他的腳邊掉下另一個小孩的頭顱,血噴到他的臉上,他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當血濺到他臉上的時候,一股混雜的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震驚的情緒籠罩在洛兒身上,他不想像這個小孩一樣,也不想像另一邊撲過來的小孩一樣張牙舞爪,佈滿血絲的眼珠突出,張開他的獠牙,吼叫聲淹沒了洛兒的視線,彷彿洛兒是他的獵物一樣,他手中握著刀叉——那只是個五歲的小孩!至少體型是——洛兒身體最後的反應,卻是抓起兩把長刀,一揮過去砍下撲過來不放過他的小孩,對方的腦袋也跟著掉下來,掉在另一個小孩腳邊。洛兒以為他會嚇得立刻丟下刀子,但是那雙顫抖的手握著刀子,手指頭像被施了咒語,無法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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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