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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斷了接起來了
2196/04/06 23:34:15瀏覽29|回應0|推薦0

6/29天氣晴,下午下雨。

 

連續第幾個日子了? 待在家裡,容許自己睡到日正當中,然後起身,用惺忪的眼看房間看世界。吃飽了飯,然後麻木的打開黑方盒子如平常一樣,享受聲與光,那種在沙發上,很馬鈴薯的被淹沒的感覺。 三點多,找雋雋去丟球。一天天看他進步,然後自己也慢慢的把短傳練好。 晚上,前天是安靜的過完。 昨天去看電影,功夫熊貓。 雋雋爸爸還有我,三個人輪番在威尼斯施放核彈,笑聲幾乎淹沒了視線。 好好笑,然後再繼續好好笑。這個回圈又回圈的無限組合,無俚頭透了,我連理性的留下一點點,反思性,一點點抽離感都沒有,就已經被乍然席來的笑意給包圍殆盡,所有的臉部肌肉錯置,然後狂野的抖動,抖動。。。 這就是這幾天了。 很普通,很休息。 不過腦子暫時像是冰凍了一樣,失去了潤滑由一樣的黏膩。 明天要開始努力了。 不過今天還是從頭說起吧。 昨天累到四點才睡,大學養成的壞習慣。 雖然家裡的枕頭的柔軟,以及房間裡明暗適中的光線,還有絕對安靜的空氣。但,習慣還是可以輕易的把我擊敗,讓我最後賴在沙發前硬是吞下了另一部電影,才昏昏沈沈的在四點左右倒下。 睡到中午才醒,十二點三分。 以一種糜爛的姿勢在鏡子前,嘲笑自己,已經有一點長的鬍子。 吃完了調味包隨便打理的午餐, 爸爸也以一樣的姿勢起來。 弟弟笑著,爸爸含著牙刷,我依然把自己賴在電視前面看著看著看著。 媽媽電話回來說,她從出差回來了。 小小的興奮,一下子就沈默了。 回來的一刻,鐵門打開。 媽媽笑著,好久不見的笑容。 我起身打了一個招呼:「嗨,媽」平平淡淡的。 不知道為什麼很享受這種平淡的感覺,雖然我覺得很幸福,但是表情就是很平淡。 然後帶雋雋出去丟接球,才一兩天雋雋就進步到了可以長傳了。 除了肚子胖胖的,所以彎腰接滾地比較累以外,以一種高度的運動力,讓我刮目相看。 (有球伴了真開心) 天空暗了下來,一點點的水滴與我們擦間而過,匆匆忙忙的趕上它們與地心引力相約的那些點點們。於是草地上開始佈滿水點,而我們開始奔跑,逃回家裡。 在家用網球丟丟接接也玩得很愉快。 (滾地、丟接、拋球*1hr) 四點,出門。 敘事應該停在這裡,因為接下來就是一種精細法的修辭一樣,密密麻麻的記憶。 像是我第三次從衣櫃裡匆匆的拉出了很久沒有穿的牛仔褲。 第五次用視線抹過一層厚厚的書架,試圖想一本書帶著。 第十次經過房間,瞥一下我找不找得到我的錢包。 好緊張,可是好期待好期待。 從20班認識的人,學到的東西,一直一直在我的生命裡重演。 離開的第一年感覺特別深,感覺一切都在重演,可是又什麼都在慢慢消逝,想要伸手試圖抓一些回來。所以不斷想念,不斷去寫文章,不斷緬懷,不斷感慨。眼睛裡流露一種悲傷,只因為自己跟過去脫節了然後理解不到今天。 然後過去與今天的中介時,顯得太短。 我都還沒認清我自己是誰。 像是愛恩在火車上語重心長的說著:「一切好像都是認識自己。」 重新回到零,搓一搓自己已經癟了下去的肚皮。 我笑了。 今天就可以看到我自己改變了多少,大家改變了多少。 然後多少時間被我不知不覺拋去了。 同學會這種日子就不只是感懷,而是歡笑。 知道自己,尤剩多少青春呢。 雨大。 打得雨衣都節節敗退,一點一滴的雨滲到懷裡。 我好像坐擁著天的淚水,大地的津液。 詰屈聱牙的車道,水龍頭一般關起、打開的車流量,一遍又一遍毫無止息的,襲來的引擎聲。 我甚至欣賞起自己,回復用深澀的字句去形容身邊事物的那種閒情了。 匆忙趕到了,四點三十五。 雨中打電話給愛恩,我們約四點半的我遲到五分鐘了。 雨中的視線不好,我的眼鏡一直被我從臉上折下,又復戴起。總算看到熟悉的笑容了。 不過我們晚了十五分鐘見面,因為愛恩晚了更久。 陪愛恩去報名了英文,還看了稍久的雜誌。直到我們在路上接到威姐的電話,才匆匆發現我們晚了晚了這件事。 還好沒什麼奔跑。 太陽也不會很大,匆忙也不會有什麼淚水。 只是掉了一地的笑容,來不及拾起。 我想我會很懷念這個單純的夏天的。 火車好擠,買票買完就直接等在月台上了。 因為等在對的地方所以可以第一個衝進車裡,找到了舒服的位子。枕好頭,放肆想像。 大家變成什麼樣子了呢? 內壢到了。 聊到生命還有一些,我們該說的該找到的自己。 桃園到了。 大家一窩蜂的下車了。趕到了現場呢雖然幾經波折 踏進房間的一刻看到好多熟人,看到滿房間的燈光還有。 大家眼神裡,慢慢閃爍出來的一種,大學的感覺。淡淡的熟悉單單的疏離,好感動。 尤其是在人群中,看見長大了的毛兒(變成美女一個),還有改變了好多好多的那一掛女生(包括已經讓我認不出的Penny還有像是小丸子的Relena)。阿倫還是那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坐在那裡直楞著。 一個轉身。 「耶!」 「啊。」 Ste用她大而亮的眼睛,還有那個令人懷念不已的小朋友一樣的笑容,衝著我笑著。 突然好想找個人來擁抱。 聊天的時間過好快。 嘲笑阿倫的快樂兒童餐,Ste的各種美國生活還有喇賽無聊,種種。 兩個快三個小時一下子就過完了。 餐廳的屋頂都要掀起來了。 九點的桃園街頭還有十點的中壢街頭, 在車站分別的阿倫、在地下道揮手的愛恩 騎車回這幾年來一直一直回來的家。 我真的回來了。 我不知道這句話對誰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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