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惡夢醒來的早上。
身體不舒服於是又傳簡訊,讓Austin又少了一個打球的伴,說不定是好事不過我還是罪惡感了少許。直睡到中午,只有中間幾乎想不起來的跟貝通了一下電話,太忙,任性掛斷去睡了。
連飯也沒有吃就匆匆的趕到學校。
storm the wall的活動還是再進行,校園裡都是裸體的高壯帥哥撞爬著牆。
盯著眼前的路顯得無趣又濕冷。
今天空氣是曉華教我的「透」了,骨子裡一點暖意都藏不住,全部老老實實的抖露了出來。
帶著藍色的小毛帽低調的踅過校園。
一個人去廁所,佔據了前面三排唯一個一個位子。或是應該成為唯一一個出現的人。
聽Racial discrimination,分成everyday, coherent 和overt
也講了幾種大的ideal type大家偶爾才講了一點點自己的經驗,不過一個中間的女孩談到自己以前比現在漂亮多了,幽默的讓大家都笑了。
我只回答了一次audius study中,appearance扮演的角色,也可以請受試者寄照片來測量racial discrimination。
噢今天的我上課渾身無力,只好賣力的噘起精神聽課,做課程,差點當上班上唯一沒有發言的人。拿到成績又是一個B+,幾乎已經不知道要不要高興的苦笑臉。
人類學博物館解悶。
凝結的時間,人工的寂寞,實驗室的透明性於是人被規訓人被觀察;這個社會於是不終止的變動。 吞一口飯,聽周圍叫囂的聲音把思緒淹沒。 已經很久沒有小題大作的看身邊的事情。
從教室裡走出,第一次挑沒有人走的小路走去。往校園最偏慌的角路去了,一路上車子飛馳而過,旁邊是巨大的森林區。
一狠心轉了進去,又轉近另一個更小的角落,還好沒有在這種最幽靜的地方遇到尷尬的人事物。蹲一方天地,看一方天地,看花草數目,看蠹蟲扭動的身軀在枯木裡掙扎,看蒼蠅撞到視線裡又匆匆飛離開。踩黑土走成的路,犁好清晰的小徑,小鳥兒躲在刺刺的草叢裡疑惑的瞪著來人。 我小心的望著遠方的海洋,不去想像自己的體溫。差點躺在枯黃的樹幹上數起天空被樹枝分割成的幾百個方格。
海邊淡灰色的雲朵,捧著即將金黃的陽光。
突然回想起,一種感覺,自己的特殊能力似乎就是可以recall感覺,雖然自己健忘依舊如昔。
東部慢走,老朋友上南投,一起待過綠島看星星的晚上。
那種慢下來,看一方天地小題大作的美感。
神經質,但是平靜。
小徑就是偶爾要走沒人去過的。
去SUB買便當,一通電話撥給貝,睡意朦朧的聲音不知道醒來了沒有。
吞雞肉與花椰菜,聽隔壁的門口幾個人大叫大吼著,還說著換衣服之類,不知道是不是跟拍照有關係。
晚上,當班上第一個坐進去的人。手機吱吱的響起,接起來煞以為詐騙集團的溫婉聲。
講了幾句心情就陽光了起來,一件衣服跑出教室卻怎麼也不冷也趕不走的臉上的笑容。
上課都在講politic;跟吳界民老師的東西不斷重疊,但是印象實在不多,看來自己下了課以後東西衰退的也真的很快。
陽光不知不覺的下山。
飲水機的水比體溫低。
其實中途討論令人滿不愉快的,因為還被嘲笑一類,在我今天已經幾乎盪到谷底的心事一下子埋不住,寫在了臉上好幾撇。幸好還是藏了起來。
晚上跟Robert一路聊嚴肅的社會一路回家,本來不想講話的心情沒想到一下子被話題給扯上了興趣;發現自己胸腔積了一天的鬱鬱居然充散了許多。原來愛講話不只是一種病症而以而成為一種新的抒壓方式。
晚上,最晚上,吃一點點炒飯,配貝兒聊天的幸福愉快。
講講講講話著,偶爾互嗆
兩丸的水銀,水蛇,和難以逼視的扭動
換來了久沒有躁動的想像力。
今晚要平靜的睡,用力的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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