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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回寫作的路
2195/07/03 21:39:53瀏覽8|回應0|推薦0

如果有天閉起眼睛,卻沒辦法停止不想著那些想說的話所變作的比喻,那就動筆吧。

 

過了好一長段時間,是一種腦袋沒有文字的日子。 那些時候,生活中大多數的時候,是透過影像來記錄的。於是我的生活,偶一為之的會有些許的插繪畫作,穿插在生活之中,偶然或不偶然的各種場合。除了這個以外,買手機,也開始刻意選起了相機功能比較好的,那種轉指之間可以把人記錄的很漂亮很美,或是把眼中的畫面凝結成冊的感覺,令人無法割捨。 我所創作的東西也開始變得割捨了文字,我幾乎放棄了網誌的寫作,一心投入觀賞、閱讀,把視線從NCIS拉到了Big Bang Theory,從看完了How I met your mother,馬上接下來Criminal mind,然後幾乎無法自拔的直接點開了Lie to me。我花了也好長的一段時間,困惑於,為什麼我這麼情不自禁,而且是熱戀般的迷上美國電視劇。 有段時間我給的理由,是溫哥華養成的習慣。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對,因為孤寂的時間畢竟從不是線性的,不是文字流洩時,所能擁有的那種哼哈的邏輯,取而代之的是畫面的色彩,有時候彩色、有時候黑白,有時候多一點憂鬱的藍,有時候抹上腥辣的紅。在最重視的時候,世界用大量的光構成,甚至每一個懷念的人臉上,寫著的喜悅悲傷痛苦;而在最不去關心的時候,就連那最重要的一句話,一個告白,甚至是應該痛哭流涕的文字,一個也記不起來。 另一段時間,我對於自己迷上電視劇的理由,是自己純粹的懶惰。那段時間,噢,或是說這段時間吧,我深信自己對於日常生活步調的迷失,忘記了該做的功課,該打的球一類,只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閉門看畫面不斷閃動、變胖,然後吃著自己煮的東西。我們換個角度想,這當然也沒錯。畢竟,從心底時常湧現出來的,並不是什麼積極向上的念頭,而是一種無法言欲的懶勁;從肚子一路上升到胸口,然後從耳朵旁邊延伸出去,最後上升到腦袋裡,將所有正常的思緒擠了出去,一乾二淨。 而我最後看到的是自己是一個被畫面取代的文字生活。 就像我說著的,文字的生活是線性的,充滿變數與種種的可行。在文字的世界裡,每一個「下一個」都是充滿驚奇與創造的興奮,幾乎就像是在等待必然中獎的樂透,確信自己在某個未知的將來,會寫出另自己都感動的文字。 而畫面的生活是實證的,或是實在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工作日程、工作信息,還有與朋友相處這種事情,最好都是這種實在的情形。我覺得我從沒有辦法用力記住一個人的長相,然後還把他與我的種種關係,在短短的時間裡連在一起。如果一個人在短時間與我發生了太多關係,建立起了連結,像是與我打了一場大社壘,不時互相鼓勵、互相調笑,而我卻沒有把畫面接上這種已經在腦袋裡發生的化學變化,尷尬就會開始出現。 大多數的時候是:「他/她到底叫什麼啊?」 而熟悉我的朋友會說,對於你(也就是我)來說,同樣的情形應該還有: 「這裡是哪裡啊?」「這樣的事情哪有發生過!」「我才不相信你說過這些話!」 所以歸納起來,你(也就是我)其實也就是健忘而已。 如果略讀一下神經科學,遺忘,也就是記憶在很理性(生態上的)將不常用的記憶,有系統的推到邊緣去的過程。說真的,如果要作為譬喻,或是誇飾,這樣的一種科學事實其實美的驚人,不過說起來,真正健忘的自己,其實只是還沒有辦法把畫面跳躍的真實感,與文字流動的變數加總在一起。 於是我選擇抽離的生活。 於是我過了好長的一段令人難以忍受的生活,躲在床單、被窩,甚或是心愛的人的懷抱中,童年的回憶,未來的憧憬,甚至是朋友為我構畫的一些,我自己都不夠相信的我的美好我的願景,都還沒有幫助我脫離過這樣的一種情景。 死守在自己困窘的疆界裡,每隔幾天,就會透過facebook送出一兩個訊息,提示著這個世界,或是按照自己當時的意思,那些「仍然在乎自己的人,但天曉得你們是誰」的人,告訴你們我真的很不好很不好。 我曾經把自己推到情緒的邊界,想嘗試著在懸崖邊勒緊自己的雙手雙腳,把所有的一切扔出去,在那一兩句話,或是一個小時之內的眼神,賭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不到,就讓自己變成過去。 那種時候,是盲目的搜尋一兩個元素,像是路上人們對我的微笑,或是跟我講話的語氣中,所試圖用文字、語氣,潛藏住的種種「真實」的情緒。我發現我突然變得沒有辦法忍受許多不真實的東西,像是人們不能忍受觀看電視中卸妝節目的女性,被剝奪妝容之後,大家露出那種驚奇的表情。 有人說,至少,在節目結束之後,大家的結論都是,所以化妝還是很有用的。 對我來說,不能忍受不真實的那個剎那,才是我們對這些東西真正的制裁。 而我賭上的,就是這種真實。 人不能總是向內挖,挖到的東西最終將讓人無法忍受。情感、真實這種事情,為有留在好多好多的生命故事之中,最終看到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些令人心滿意足的全貌。 如果我說,文字曾經一度構成我的生活,那這一篇正式在努力的找回這種感覺。 就像我打著這篇的過程中,我腦中不斷閃過的畫面,以及我不停地在鍵盤上交錯,但一直打錯字的雙手指頭。儘管,這些東西無法記下,儘管,還有更多,像是我現在正不斷的將這種寫作的行為,跟過去一切的我連在一起。 而我想到了我中午對自己說著的那句話:「我畢竟是個重視讓自己不斷一致的人,尤其是過去到現在的連續性。」 我想起了跟國小同學會時候,大家訕笑的時候,然後,我小時候被大家一起訕笑的時候。 我忍不住笑了。 我忍不住,停下了打字的手 懸著。 去感覺一下生命與文字交錯,意識流的寫法,如果想要多說一點文學或是人類建構。 我甚至還沒有提起,走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人文科學如何架一座橋樑來橫越科學與社會科學之間,那種被建構了看不到邊的溝通。兩者之間連結了一種上古以來就深信人們有的理性,終有一天,會把這個,一層又一層把我包圍的世界,看得一清二楚(像是物理弦論string theory看著的物理世界)。 我們也放棄了效益主義,達達主義的用詞。 我借用了剛剛看完的電影,約翰 金斯堡繚繞的煙圈,還有同性戀的呼告,大聲疾呼的聲音與我看得腰酸背痛的背脊。 一吐自己的感懷。 沒錯,其實,只是想要,一吐自己的感懷。 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 剩下的,懸著,給之後幾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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