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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13 06:17:07瀏覽519|回應0|推薦27 | |
不是在左營軍區,是另外有一個鳳山的山里邊,但是那時候我不知道,那時候我要問這個結果,我只能找軍法處,所以他們午睡的時候,我就抱著我的孩子在南台灣的艷陽烈日之下,抱著我孩子走很遠很遠的,非常荒涼的路,從住宅區,走到他辦公室的軍法處去問,打聽我先生的下落,沒有一句答復,還沒有什麼,還不知道,都沒有。沒有人肯透風風聲,為什麼緣故也沒透露風聲。 我後來,有人介紹我到一個私人中學去教書,因為我總要謀生,我一個人帶小孩子,所以就找了台南的一個私立的女中去教書了。教書的時候,那我是一個年輕的,20多歲的婦女,帶著一個吃奶的孩子,我先生三年多四年都不出現,人家都覺得我很奇怪,這個年輕的女的帶一個吃奶的孩子,先生從來不出現,我還是沒有講,我從來沒有講過。 你剛才問我說有沒有談什麼話,我先生是一個不交談的人,他所有的一切他從來不談的,他不肯交流,也不肯談的,你問他是怎麼樣,在裡面是什麼,他絕對不會說的。 那個女老師其實是我初中的英文老師,那個平常都是有時候過年過節我去看她,突然間等我大學都畢業了,有一年春節,她跑到我家裡面來看我,我就覺得很奇怪,我說這個老師怎麼會想起來今年跑到來給我拜年了呢?其實我後來我才知道,就是因為我先生啊,我先生說起來,他這個人真的是很什麼的,他是在日本時代就被關過,這個北平淪陷在日本時代他就被關過,關過以後,日本人把他放出來以後,這就是後來別人告訴我的,他自己跟我什麼都不說的,他日本人放出來以後,他其實他去了日本,他在日本的一個什麼新聞裡邊工作, 我現在在想,他的堂姐最初是給他看了我的相片,可是真正並沒有把我,說是介紹給他,只是說了有這麼一個人,把我的相片給他看了,然後沒有正式給他介紹,然後他呢,他當時是他父親給他安排了一個工作,在秦皇島一個煤礦公司工作,他煤礦公司裡面有一個同事,這個同事是我同班的一個女同學的男朋友,也是輔仁大學國文系的,那我先生就打聽到,他那個同事的女朋友也是輔仁大學國文系的,他就找了人家,找了我那個女同學,也是過年的時候,就說同學約大家去聚會,那我就到我同學家裡去了,家裡去,見到他才跟我說,他就說他的堂姐是誰誰誰,是我的老師,他又說他自己一個親妹妹是跟我同學。 雖然不在一個班裡面,但是是同年級怎麼樣怎麼樣的,然後就在那個同學過年,玩了以後呢,我們就晚上就回來了,回家當然都是騎自行車嘛,騎自行車,我先生就說,說天這麼黑了,他說我也騎自行車,我可以陪你,送你回家吧,那他是,他是我老師的弟弟,我也不好像別的同學就轉眼就不理,那我,他就跟我送到我家,所以他就認識了我們家,認識了我們家呢。然後這天下有巧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個同學的弟弟是跟我弟弟同學,所以他過了兩天就找了他那個同學的弟弟就來找我弟弟,從此以後他就常常來,常常來,我不說我們南房三間是空著的,一共是五間,有兩間是,都是書架,有三間還是空在那裡的,就擺了一個乒乓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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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