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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4 01:24:27瀏覽655|回應0|推薦12 | |
那棟遺世獨立的老屋。
"一顯一隱交替之相輔相成" 觀察力真的是相當相當的 keen。 讀你文章總是越讀越有意味,彷彿那 bagel 的嚼勁,或陳年的酒,如此這般耐人尋味。 很少一次讀完她們,總是幾日後,心緒沉澱安靜後,方能再用 "心" 、用feeling、mood 去看。去欣賞那between the lines 間的心緒,及那描繪的 "I wish ...; If I could ..." 裡的震盪;說到這裡,讓我想起給住在那湖畔朋友的一段話語。 也讓我想起那棟長存心底的老屋;一棟,波音 747 機長的房子。 “1994 年,差一點買下一間矗立在 Lake of Ontario 湖畔的屋子,走出屋外,即是沙灘。當時已然寒冬,從窗外望出,幾棵葉子已掉光的老樹,正矗立在 Lake of Ontario 湖畔上。正渾然是天蒼蒼地茫茫。 那種地老天荒,遺世獨立的氣氛,讓我當時為之震撼;出神的凝思著,竟日住在如此這般海會枯石能爛,望盡天涯,天若有情天亦老的氣氛裡,這次第怎堪承受。 ” 那是一棟如 Gone With the Wind 電影裡的 mansion,放在湖畔的暮冬裡,放在湖畔的小溪、枯籐、老樹、古木、蕭蕭落葉裡,放在四野寥廓,瞻顧蒼然如是裡;仰首是落單的北雁,孤飛在如捲似動,如變似幻的白雲裡,偶爾三兩聲戚戚悲鳴,驚破一際的北國長空,抖動一地的深冬湖濱。留下粼粼湖水,陣陣波濤,捲起千堆雪,肆情揮奔。千萬顆雪也似白的珍珠,瞬間凌空罩下;彷彿春風一夜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般,迎風拍打著蒼茫寂寥,卻是崢嶸的岸礁上,然後迅即幻滅,無色無空,消失的既無影也無蹤。只是接續的湖波,卻仍癡癡固執的擁衝而來,不肯退讓;一逕溫柔也似的訴說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濤濤聲中問那捲簾人海棠依舊否? 衣緩無悔綠肥紅瘦裡,長溝流月如此這般去無聲,渺無蹤跡了。秦時明月依舊漢時關裡,小樓仍拂東風,雕闌玉砌猶在,春水東馳仍依然,奔流入海不復還。不回頭裡,逝者如斯夫,滾滾逝水裡,塵黯舊雕裘;千百年後,就中更有癡兒女,在這寒霜逼人,在這湖畔的深冬裡,仍然落寞,仍然喟嘆著。夫子有以笑我,多情早生華髮。 然後,流水似華年,二十餘年如一夢,直叫生死相許,多少記憶,多少喟嘆。留下的是那串串無可抹滅的記憶,雨敲垂柳柳如思迴盪在寒風細雨的午夜裡,將那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謅個飽。謅個飽。
今晚的夜,雨敲垂柳,柳如絲,思如柳。
那棟遺世獨立的老屋。 --- to my old pal 你忠實的園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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