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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6/04 03:26:28瀏覽101｜回應0｜推薦0 | |
人生體驗（之過程十）
老爸：唉！最後走到湖南邊界被一個小縣官攔道伸手要錢，我們祖先看他伸一隻手五指張開於是就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他，沒想到這小官一看出手這麼大方貪念更勝了！不收這五十兩銀，祖先就問他那是要五百兩嗎？那小官瞪大了眼張大了口不敢相信他聽到的；但是貪心就越大了；猛搖著手結結巴巴地說～～要五十兩！五十兩．．．．黃金！
老爸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有誰會帶那麼多黃金在身上到處走的呀！硬要這麼多當然沒辦法給呀！但那貪官哪聽得進去；一直嚷著不給就別想走！一個都別想走！於是就叫來了縣城裡所有的衙役過來看押著我們的車隊！最後不得已就跟那貪官交涉說讓我們派幾個人回家裡去籌錢來可以嗎？貪官同意後就叫一位他的親信捕快讓他跟隨我祖先派的人（我的曾曾祖父）回家裡籌錢送去！
唉！這一去來回又是一個月多，那貪官叫人封住了那三顆巨木並圍住了所有的人監視著；然後將整個縣衙的人搬進了我們的大帳篷；幾個最好的帳篷都給佔去了；害得一些長工都只能將就的睡樹下．惡劣的還不止於此；他們全家都來了還不算、還叫來了城裡的戲班子跟妓院的妓女；成天吃飽了不是唱戲、吸鴨片；要不然就幹那種事！而所有的伙食一律要我家包辦！那時幾乎是每天都要殺一頭豬或牛或是羊的供他們吃食！雞、鴨、鵝等更是不計其數．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長工們看得是恨得要死每天沒事就拿刀出來磨呀磨的，還累得我家祖先去跟他們好言相勸別惹事連累我們一家子！！！後來州府跟道官也聽說了紛紛來到駐地想要撈點好處；來也都是跟著吃吃喝喝、跟著吸鴨片、跟著嫖群妓！然後拿了幾百兩銀子高興走人；什麼法紀就當沒那一回事！我們一家子跟一大群長工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恨在心裡但就是連口都不敢吐半個字，深怕得罪了那貪官會連累我們一家人性命！
但這樣大的事風聲也一定會流傳出去！我家曾經走過的那一路上的「土匪」紛紛聽到了消息；許多人義憤填膺的去招集其他的同夥；那些拿過我家給的錢的同夥紛紛聚集，沿路走了過來要對付那貪官；他們越聚越多人聽說號稱超過百人之眾！但礙於官府的名號不敢說是來殺貪官的；只能一路放風聲說～～聽說某處有肥羊他們要來大幹一票！
這風聲傳得真快；但我家籌錢的速度也算夠快了；一個月多就回來了！不過想也知道那貪官就算拿到了錢也沒意思放人放木頭！
又有吃有喝有吸有得嫖還不用自己出半毛錢，這麼好的事他哪裡肯放手呀！繼續賴下去、根本不管我們家的請求！賴到連那位跟到我家去監視籌錢的捕快都心生不滿要跟貪官翻臉了！但一聽到消息說有一群土匪約百來人要來搶錢；立刻心生一計，一面來跟我祖先說要我們先假裝整理細軟並先跑掉一些人等那貪官走後再回來運這木頭；一面跑去跟貪官說有一大群土匪要來搶劫殺人據報說有數百人之譜！那貪官一聽當然嚇到了立刻要人收拾東西而他就先落跑了！我家祖先原先聽到土匪的消息也很震驚！一面叫大家趕快收拾東西、一面要護院先去土匪要來的路上打探消息！結果護院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熟人」；也就是之前在來時路上攔路要錢的幾個「土匪」，他們先認出了我家護院叫住了他跟他說明來意其實是想殺那貪官的！不會為難我們！但是我家護院一想不對！跟他們說；不行呀！你們殺了那狗官必然會牽連到我家身上！請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家一家子吧！然後就跟同行的探子要了身上所有的銀兩還有連同我家祖先給他一路上應付用的錢共兩百多兩銀錢全數交給他們請他們分給大家；並請他們務必要說你們有搶到我家的錢這才離開了！如果這些錢不夠我再回去拿給你們！請你們務必幫幫忙別害了劉家一家子！
這些「土匪」原本是不要這些錢的；但是一看我家那幾個護院通通下馬一排跪地的請求著，心想那也真是不行會害到人！於是便答應了，拿了錢回頭去分給還在後面的人！也跟他們轉達了我家護院們的說詞！但還是有不少人不願意放過那貪官！繼續去追蹤他！
探子回來後將事情報告了我祖先；祖先心想這下不快點走不行；萬一貪官回頭或是被某個「土匪」遇上了都不是好事！於是下令日夜兼程分三班走；並沿路多多租些車馬讓工人們可以在車上休息睡覺！這樣日夜趕路也要走了快一個月才到老家！
回到了老家祖先反而悶悶不樂！想說賺了錢可以光宗耀祖；沒想到卻是遭惹這樣的一大堆麻煩！而且麻煩還不是這些而已！
我們家有了錢就有一堆人上門來想要推銷東西！什麼東西都有！什麼珠寶玉石瓷器古玩字畫．．．．這些多到看都不想看；因為假貨居多！倒是深山裡的獵戶偶爾背個大香菇、大木耳、大靈芝、藥材等或是山羌、水鹿、熊等等的獵物我們祖先倒是來者不拒只要價錢合理幾乎是都買下來了！
這還不打緊；有一天來了個小商人背了一簍的大香菇來；說是在路上遇到土匪，土匪看過他的貨品後拿了他一部分的錢就跟他說要他拿來我家賣否則不讓他再走那條路回去！而那是他回家唯一的路；所以請我家務必要買下並開個收據給他去交差好回家！
那好吧！就請我家負責山產的掌櫃來驗一下貨；看看該多少錢買．沒想到一倒出香菇當場的人都看傻了！！！最小的就是巴掌大小最大的有臉盆那麼大！！！
這是．．．．「土匪」介紹來的生意！！！
天呀！掌櫃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算這錢了！只好請出祖先拿主意！但沒看過這麼大的哪來的價格基準呀！只好問那商人你要賣多少？
商人卻只想要我們家開收據就好價錢不重要！（難道是說他以為我們家是大土匪窩？）
不得已；只好先按大小分類再秤重計價；約巴掌大的按市價加一成收購！臉盆大的則加兩成！算好了錢再按商人要求開給他收據；結果拿著錢和收據換那商人傻了良久！（他還真以為是到了大土匪窩了是嗎？）從此我們家再也沒有比巴掌還要小的香菇出現了！
然後漸漸地我家祖先出門做生意都不用事先準備貨品了；一路上的合夥人都安排好東西等在路上的某處等我家掌櫃去接收驗貨然後帶走！
有家人是這樣說我家全盛時期做生意是兩手空空出門去；滿滿銀票與元寶帶回來！我家的生意就只賣兩個字「誠信」！
有不少各地「土匪」介紹來的生意！也會有不少所謂的「山老鼠」拿地來賣！
但這「山老鼠」不是台灣那種盜罰森林的「山老鼠」而是在滿清末年因為要籌錢養那一大群貪官而推行的「開墾政策」；便宜地出售國有土地讓人去耕種賺生活的「德政」！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上面要賣地賺錢，下官也要賣地賺錢！怎麼樣賺錢呢？那些貪官先找來一堆人頭假裝買公地！便宜地買公地；然後叫人去開墾一下（最快的就是放把火，甚至根本什麼都沒做！）把原始林給燒掉再把土翻一翻做個樣子，然後就去鑑定土地等則！當然是將等則訂得高一點呀，這樣以後賣出去才能賣個好價錢；往後收稅金也能每年都再賺一筆！然後接下來就是找冤大頭去買下那塊「開墾過」的土地！我們家就是那個冤大頭！最熱門時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兩人上門來要賣地；而且擺明的說是某某官要他們來的！是你的話你敢不照他們開的價收買嗎？
你知道嗎！經常有那種山坡地；非常陡峭的山坡地（超過六十度的斜坡）還標注的是很高等則的地拿來賣！不但本縣的這樣搞錢；連鄰近的縣城也經常有人跑來要賣地！我家土地一大堆就這樣來的！被逼買下的！當年祖先也無奈；但是看開一點，賺的錢還夠花也就算了！不計較的結果是我家到後來幾乎擁有整個縣將近七成的土地！還有周邊數個縣的部分土地，在當時多是荒山野地的，但後來卻是國家抗日的一份命脈！
原來是滿清末年八國聯軍之前有個外國傳教士來到了我家鄉；不小心看到了非常高品質的鎢礦石！還滿地都是！大為驚豔回去後找來了技師跟礦商來勘驗！結果發現不但有鎢礦還有不少稀土元素的礦藏！絕大多數都在我家族的土地上！
於是我們家族就開始賣礦石；這門生意更好賺錢！真的！尤其歐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對我家的礦石更是需求孔急！據我一位家人說他也去擔過礦石到廣州賣錢！最盛時期從我家礦場一路到廣州港口是不間斷的人龍、而且不分日夜！每人最少都肩了一扁擔兩簍子的礦石！這還不打緊；沿路還有人掃地，把掉落一地的礦石碎屑掃成一簍簍的拿去賣錢！
為什麼是人龍？難道都是用人擔著走路過去的嗎？為什麼不用車子？
家人說那條小路是到廣州最近的路只能走人或馬；有輪子的車子沒辦法走！
那賣礦石的盛況一直到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人突襲廣州在城外與港口大肆屠殺這些擔著礦石準備賣錢的人再搶去那些礦石，才稍為停歇一點！
那我們家族賣這礦石賺了多少錢？
我老爸居然說：根本沒賺錢！
我不解明明人家有跟你買怎麼會沒賺錢：為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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