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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20 15:58:33瀏覽913|回應13|推薦51 | |
幕一 金門大橋山上 (小琪,建民坐在長條木椅上面對金門大橋,橋下的水清澈碧藍) 建民:怎麽想到找我來這兒? 小琪:(悠悠得看著海水)每次我心情不好時,就會來這兒坐坐看看金門大橋和海水。 建民:(轉頭)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 小琪:(面向海水,表情平靜)其實也不算不好 (轉頭)建民,我已經找律師訴請離婚了,昨天趙萬帶咪咪去洛杉磯看他爸媽,明天傍晚前會回來,能不能請你下午來我家一趟,幫我把離婚訴請書交給他, 確定他親手收到,這是法律程序,就請你作證人了。 建民:(驚訝)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 小琪:(站起來,指後面小山坡)嗯。我們去那邊走走。。 建民:(起身,默默跟在小琪身後) 小琪:(停下,指著山坡上幾棵樹)你看,那幾棵樹長的好高了,六年前,大偉來灣區找我時,我曾帶他來這兒看海,看金門大橋。 建民:這裡的 View很好。 小琪: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能不那麽考慮現實環境,如果當初有耐性一點陪大偉熬幾年,我們今天一定很快樂。 建民:應該是吧, 到底人性還是以生活為主。 大多數的男女因為生活上的方便而湊在一起, 後來分開, 也往往是因為生活上的不便。你們當初分開是因為環境不適合一起生活,愛情應該還在。 小琪:你相信愛情嗎? 建民:你看呢?相信愛情的人, 認為愛情是幸福的原點,也許是一分鐘的幸福和十分鐘的哭泣, 但是唯有和愛人在一起, 才能體驗到生命的意義。不相信愛情的人, 也認同愛情的甜美。但是她們認為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愛情只是一個奢侈品。如果愛情反而造成生活的不便, 那個愛情就毫無價值了。 小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屬於那一種人,在我心裏好像總是有兩個聲音,一個要我勇敢,要我大膽得為愛情抛棄一切。但是另一個聲音卻把我拉住,告訴我實際一點,才不必過風風雨雨的日子。我也不確定那一種態度才是正確的, 這是不是表示我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建民:(理解得點點頭)和安全感也許有點關係。不過,那也就是一種選擇吧!全職的股市交易人都明白「選擇」的重要性。因爲對他而言,隨時隨地都存在著買或賣的選擇。人生也是一樣, 到處都是選擇, 妳選擇了看電視, 就是放棄了讀書。 妳選擇了當醫生, 就是放棄了當律師。妳選擇了嫁給這人, 就是放棄了嫁給任何其他人。只是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去做選擇。她們只是對環境的刺激做出「反應」而已。其實在刺激和反應之間, 有一段小小的間隙。誰能夠學習到, 在那一小段間隙中, 做出抉擇, 誰就掌握了主宰人生的命運。 小琪:(苦笑)我想我已經作出抉擇了。 幕二 小琪家 (小琪,劉媽在廚房,建民在起居間看電視) 小琪:劉媽,我跟你交代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 咪咪晚上九點上牀, 上牀以前記得叫他刷牙,如果先生不在家,你就念書架上的中文書給他聼,他最喜歡那本“小黑山”的故事書,他如果吵著不肯睡覺, 念這本。他就會乖乖睡了。睡覺房間燈,要開牆壁那盞最小的,不然咪咪會睡不著。 劉媽:知道, 太太你放心,我來你們家已經兩個星期,這些事不會忘記的。咪咪跟我可好著呢,我唱歌,他就跟著我唱,特逗!太太您幾時囘來呀? 小琪:我事情安排好,就會回來接小琪。現在也說不準,應該不會太久。 劉媽:那好,先生和咪咪晚上回來吧,我該做飯了。 小琪:(溫柔)沒關係,今天的晚飯我來作,可能有好一陣子會看不到咪咪,我來作他最愛吃的獅子頭,花瓜碎肉,蒸蛋和玉米濃湯給他吃。 劉媽:太太要做晚飯,那我就去樓上清潔衛生間吧。 (一小時後,建民走進來) 建民:(看著她那一付認真的表情, 有一種感動和哭笑不得的感覺)再半小時就要去機場了,還在這裡做菜, 行李準備好了嗎? 小琪:(有點眷戀環顧廚房)這樣,趙萬和咪咪的晚餐就沒問題了,咪咪吃到他最喜歡的這四道菜,一定會很高興。 建民:去準備行李吧,我幫你拿到大門口,車子應該快來了 小琪:好(迅速的擦乾廚房沖洗台邊的最後一道水痕) 幕三 小琪家門口 (Limo在門口等,司機把小琪的最後一箱行李放進車後座) 小琪:(像在問建民, 又像在自言自語)但願一切會圓滿落幕啊。 建民:(安慰)不要耽心,暫時的痛苦是免不了的。 然後一切就會好了。 小琪:(專注的眼神散發出恐懼, 緊張及興奮)你真的這樣覺得嗎? 建民:已經很久沒看到你這麽充滿希望的表情了! 小琪:是嗎? 你覺得我的抉擇是對的? 建民:我不能替你決定這樣作是對還是不對,我只知道當我看到你和趙萬在一起時,你們的表情是平淡, 厭煩, 無奈的。而當我看到你和大偉在一起時,你們的表情是喜悅, 快樂, 幸福的。 小琪:(笑笑)我相信我的決定是對的。那我走了,事情交給你囉 ! 建民:(給小琪一個擁抱)走吧,你是我見過少數有勇氣對生活做出選擇的人。 (Limo離開門口停車坪, 一溜煙下山去,建民揮手看著小琪離去,轉身進來屋内客廳) 幕四 小琪家客廳 (趙萬和咪咪回到家,劉媽開門) 咪咪:Mom,Mom。。。。。 劉媽:咪咪回來啦。乖, 劉媽帶你去換衣服,吃飯,剛剛媽媽幫你作了好多你最愛吃的菜喲! 趙萬:哈哈,建民,好久不見了,什麽風把你吹來?你好啊,最近股票怎樣?有沒有明牌可以透露給我知道呀?哈哈哈! (劉媽帶咪咪上樓) 建民:(拿出離婚書)這是小琪叫我交給你的 趙萬:(狐疑得接過來,看了幾秒,臉色大變)她,她這是在幹什麽?她去那裏了?去跟她的姘夫私奔了嗎!(大聲咆哮)好大膽的不要臉的女人,我非把她抓回來不可!你說,他們去那裏,紐約嗎??對,一定是去紐約,上次被我抓到一次, 竟然還敢再作(氣急敗壞,憤怒的把離婚協議書撕得爛碎) 建民:(安慰)趙萬,你冷靜一下, 小琪在這個婚姻裏不快樂,你就放他走算了 趙萬:(怒氣沖天)狗屁!她不滿意什麼? 我給他住這麽大的房子,過這麽富裕的生活,他有什麽不滿意的?別的女人要都要不到,她還不快樂??笑話, 真是天大的笑話! 建民:(拉趙萬到飯廳)別激動,時間不早了,先叫咪咪下來吃飯吧,小琪臨走時還依依不捨的準備了你和咪咪的晚餐,讓我很感動。 趙萬:(發狂似的咆哮)他準備晚餐? 呸, 王八蛋! 混蛋! (一揮手, 把小琪精心準備的三菜一湯全部掃落在地上) 咪咪:(下樓,看到爸爸在吼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趙萬:(吼叫)妳哭, 你哭, 你哭什麼? 是不是哭妳那不要臉的下賤媽媽跟野男人跑了! 建民:這文件你收好,那我先走了(厭惡的衝出趙家大門,上了車, 匆匆離開。下山的路上,大約離開停車坪一百公尺處, 有一個急右轉彎)嘎。。。。。(建民小心的, 先慢下車速, 再穩健的緩緩加速, 迴轉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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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