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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6 21:54:47瀏覽1399|回應4|推薦15 | |
二次金改案,陳水扁等涉案人一審「被」宣判無罪。社會輿論一片譁然,焦點再次聚集在主審法官周占春的身上。 有人憂慮對五都選舉的影響;有人擔心道德體系的崩潰;有人質疑司法政治化的傾向......。 洒家彷彿亦置身於雲山霧罩之中,只能在網路上作作功課,檢索、收集台灣相關司法體系的資訊。還好,有一篇文章從某個角度解答了洒家的部份問題。現轉載如下: 作者:熊秉元,係台灣大學經濟系教授、中國科技大學講座教授 文章標題:法官如何思考? 對於一個現代社會而言,法官當然非常重要。他們維持社會運作的常軌,也是憲政秩序的捍衛者。在某些關鍵時刻,他們更是推動社會進展的良知。可是,他們是怎麼執行職務、承擔重責大任呢?這個問題不只有學術上的興味,一般民眾關心注意;法官們自己,相信也非常的好奇。 關於台灣地區的法官,影響他們思維的主客觀因素有很多。不過,至少有兩點因素,非常明確。而且,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還將是繼續影響法官思維的重要因素。 長期附庸行政部門 具體而言,外在環境的特色,和華人文化有關,也和近年來台灣社會的發展密切呼應。眾所周知,任何一個人類社會,都有法律,也都有司法體系。華人文化上下5000年,人口以億計,當然有律法和司法體系。不過,華人文化的特質之一,是各個朝代都是行政權主導一切。行政體系唯皇帝馬首是瞻,維持帝國的運作,奉行皇帝的意旨,維護政權於不墮。司法體系附著於行政體系,而不是獨立於行政部門之外—例子:縣令是父母官,是地方行政首長,也主持官司的審理。 司法為政治(政權)服務,是千百年來的傳統。即使推翻滿清帝制,情形還是依舊;因為,執政的一直是國民黨,行政部門和司法部門利益共生,共存共榮。隨著台灣政治的民主化,這種情形逐漸鬆動變化。 2000年第一次政黨輪替,帶來巨大的衝擊。黨政逐漸退出媒體,退出軍警,退出司法;步調當然緩慢,而且絕不是平坦康莊。 2008年第二次政黨輪替,確定了「行政、立法、司法」三權分立的發展方向。 然而,雕塑獨立的司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過去行政權獨大時,司法受到限縮壓抑,也同時享受到庇蔭榮寵。現在司法部門獨立性增強,同時也受到社會更多的關注和檢視。把過去30年涉案的法官加在一起,可能比不上最近3年涉案法官的數目。這不是法官素質變差,剛好相反;是因為有更多的光線,照進了司法體系、落在法官的身上—試問,在「萬年國會」的年代裡,恐龍法官難道比現在少嗎? 另一方面,在主觀的條件上,台灣地區的法官們,也有一種幾乎是「原罪」般、與生俱來的特質。由觀念上看,法官處理案件,涉及錯綜複雜、光怪陸離的人類行為。因此,最好有一定的社會歷練,粗通人情世故。然而,文化背景使然,法官不是由幹練的律師、學者或其他專業人士遴選產生,而是由考試篩選拔擢。考試看似客觀公平,其實有許多廣為人知的副作用。 30歲不到的年輕人,大學或研究所畢業沒多久,補習班裡加持應考技術之後,考試及第。他們熟稔法條,對大千世界所知有限,手中卻驟然擁有生殺大權;他們所具備的條件和所承擔的責任之間,可以說有相當的落差。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養成歲月裡,耗費的是有形無形的社會資源! 孕育獨立司法體系 因此,台灣地區法官的思維方式,其實還處於醞釀變化的過程中。當司法的獨立性確定鞏固,和行政立法平起平坐、鼎足而立;當法官遴選的方式更成熟穩健時,法官的專業才會趨於穩定。像其他專業一樣,法官的思維會一直受到內在和外在因素的影響。 在某種意義上,台灣的法官們還承擔著很特殊的歷史使命。在不很遙遠的未來,台灣的司法將是華人文化裏,首次孕育出獨立自主的司法體系。那時候,法官們的思維方式,將掙脫了多少傳統文化的包袱,又將雕鑿出哪些新的特質,確實令人翹首以盼、拭目以待? 本文引用:東方法眼 讀後感:「天秤」幾乎成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司法的標誌。如果「天秤」本身長期以來就存在計量誤差,而民主憲政體制又不容許任何人去干預、矯正這種誤差。那麼其結果會如何呢? 司法是用來保護民主憲政的,而不是依靠民主憲政的形式來庇護其缺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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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