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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12 17:08:16瀏覽1464|回應0|推薦106 | |
老板娘再度說著:「最近因為檜木取得不易,又面臨強勁的競爭對手,公司接到的訂單一年比一年差,生意快做不下去」。 老板娘似乎是找到心情抒發的出口,眼眶潸然淚下說著:「這段時間我更擔心ㄚ卿,自從發生事情後,整個人變了樣」。 溪水仔傻傻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是發生車禍嗎﹖」 老板娘沒有正面的回答,只是說著:「我問她,她什麼也不說,晚上睡覺常常會驚叫很大聲,一天到晚佔用浴室好幾次」。 「她會不會驚嚇到?要不要帶她去~收驚~」:溪水仔狐疑問著。 「我也是想帶ㄚ卿去~收驚~,她就是不出門」:老板娘回答。 淑卿心性古道熱腸,又接受正規的教育學分,在家對待工廠的工人一向和藹可親,也不因溪水仔的家境貧困,施以異樣眼光或對待,反而常常鼓勵溪水仔正確的人生觀,在學校教導學童更是如此,對家境清寒的學童也會自掏腰包幫助,是周遭人等眼裡的一位好人,事發當天是因為班上一位家境貧困的小朋友,淑卿放學後過去做家庭訪問,做一番了解以便惠予協助,就在回家的途中受到不明人士性侵得逞。 淑卿面臨這種衝擊,內心不再相信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周遭活動或信任別人,更覺得自己是無法保護自己,無能力處理日常生活事務的,不相信自己還能重新掌握一切,那能保護班上所有的孩童,自我羞恥感深植內心,覺得自己很髒,不再純潔,別人無法再接受自己,所以經常跑進浴室洗滌下體,也對很多事情都產生恐懼?害怕會懷孕或染上性病? 老天爺似乎跟淑卿開一個大玩笑,或是故意賜給淑卿磨難,上個月的月事沒來,這個月又是沒有來的跡象,淑卿非常不想接受的事實,如同巨大的黑魔慢慢靠近,一步一步吞噬她瘦小的身軀,淑卿的用力抗拒,但是慘酷的事實卻將信心一片片的撕裂,目前的自力救濟,是用最愚蠢的方法,用水去清洗掉不該來的東西,勤奮的跳繩盪掉體內的孽種,三個月九十幾天的時間,淑卿心中乘載千斤萬斤的壓力,面對著老天爺的下重手的考驗,難以啟齒的遭遇,她走得很孤單很無助很徬徨,一個人深陷幽暗的胡同,說是得不到任何人精神的奧援,實際是自我的放棄。 溪水仔自告奮勇對老板娘提議著:「我去安慰安慰ㄚ卿」。 「她不會聽啦!這段時間我到她房門前好幾次,都被她轟走」:淑卿的媽如同淚人般說著。 溪水仔不死心說著:「我試試看!」 來到房門前,溪水仔輕輕敲著房門,不待開口,房內的淑卿馬上說道:「走開啦!」。 「淑卿!是我啦,我是ㄚ水啦」:溪水仔表明自己的身份。 淑卿不理會溪水仔的呼喚,繼續彈奏著「貝多芬~鋼琴奏鳴曲悲愴第2樂章」,指尖的力道狠狠強壓在黑白鍵條上,一股怨氣完全集中十指上,乓乓乓乓乓是情緒的宣洩,音貝覆蓋溪水仔的聲音,是溪水仔喜愛的熟悉的,ㄚ卿平時彈奏的琴音,惟此時所注入的情感就跨越溪水仔領略範圍了,默默的等待曲終,溪水仔再度叩門求見,淑卿仍不為所動。 溪水仔臨走前從門縫塞了張字條,字條上寫著:「ㄚ卿!妳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妳給我人生的方向,妳給我生活的價值,妳不能倒下去,我需要妳這盞明燈」。溪水仔用國中程度的語彙道盡自己的感恩,也說明了自己的需要,相對的更招喚淑卿退色的自信心,一筆一筆描繪出原有的筆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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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