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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7/08 16:36:35瀏覽1569｜回應0｜推薦71 | |
一邊對著在一旁幫忙顧菜攤的女兒說著。 「ㄚ惠！ 找個時間陪我去醫院看醫生」。 ㄚ惠說著:「你那裡不舒服？」。 「唉！還是老毛病，以前大便都有血絲，最近流血的量比較多」ㄚ水伯深深嘆口氣說著。 女兒頭一抬，眉頭一皺說:「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想菜攤的生意，怕妳一個人忙不過來，自己也想沒什麼大不了，何況要去大醫院，心裡就煩」水伯應著說。 ㄚ水伯是傳統市場賣菜的小販，十幾年前老伴因車禍走了，留下二男一女讓他扶養教育，每天清晨三四點就到果菜市場批發蔬菜，再開著小發財車，載到自己經營的傳統市場上販售，女兒ㄚ惠因為年青人睡得較晚，早上七點多就會到菜攤前幫忙。 大兒子智仔非常爭氣，求學讀書不用老爸操心，一路考上高中大學，還讀到碩博士的學位，目前就在一所大學任教，在菜市場上只要一提到智仔，水伯就得意的笑著，論起這個兒子，水伯嘴角總有許多白色的水泡。 ㄚ惠排行老二，就學成績也和哥哥智仔一樣優異，人家說~女兒是上輩子的情人~，也或許是女孩子比較貼心，不忍心這個老爸那麼辛苦，又要負擔小孩子那麼沉重的教育費，說什麼也不想去考大學，硬要留在家幫忙，水伯滿臉的不捨和愧疚，就期望女兒那天想通再去上學，多學點多西，以後也能嫁個好人家 。 老伴過世那年，小兒子ㄚ義才二歲半，可能就在正需要母愛的階段喪母，造成性格偏差，讀書期間ㄚ水伯常常到校接受面談協商，國中正值叛逆期，逃學、抽煙、打架、嗆師長......等等豐功偉業。國中三年級就輟學不讀，也在狐群狗黨的唆使下，學會吸食安非他命，家裡的錢也會無來由的遭竊，ㄚ水伯頭一次進出少年法庭，就因為ㄚ義夥同友人竊取他人機車被查獲，警察更在機車的置物箱找到二點五公克的安非他命，從此ㄚ義就是法院的常客，多次進出少年觀護所，現在已滿十八歲了，看守所的地形地物比家裡的廚房還熟悉，這幾年ㄚ水伯光籌他的交保金及易科罰金，頭上的毛髮斑白了不少。 這天ㄚ惠陪老爸來到醫院看醫生，醫生囑咐做直腸鏡檢查後，並要求病患到廁所採糞便做進一步的化驗，就在ㄚ水伯到廁所的同時,醫師召喚家屬到診療室說道:「妳父親初部檢驗，是大腸癌末期，我們可能要進一部檢驗或是切片檢查做個確認，希望妳們家屬要有心裡準備」。 聽到醫生這一席話，ㄚ惠如同在法院聽法官宣判死刑般，整個人呆滯，眼前一片漆黑腦袋一陣陣暈眩，眼眶不由自主泛出淚水，嘴裡說著:「怎麼會？醫生您會不會看錯」，心想著「我要帶ㄚ爸去別家醫院找別的醫生檢查」、心裡又慌著想「我該怎麼辦？我要如何跟ㄚ爸說？」心中浮上好多好多問號。 這個時候水伯進入診療室，將採集的糞便交護士，ㄚ惠瞬間理一理思緒，牽著ㄚ爸走出門外離開了醫院。 坐上ㄚ爸的小發財車，ㄚ惠強忍那千頭萬緒的煩腦，依舊和ㄚ爸討論明天要批什麼菜回來賣，唯話峰一轉說道:「ㄚ爸！我好想休息幾天，我們一起去你一直很想去的日本玩好嗎？」。 ㄚ水伯遲疑一下說:「ㄚ義過幾天要繳交一筆易科罰金，我正在傷腦筋呢」。「不要理他啦！讓他進去關好了，我想休息休息」ㄚ惠語氣要求說著。此時ㄚ水伯沒再搭腔。 晚上趁ㄚ水伯休息睡覺，ㄚ惠拿手機到屋外打電話給中部教書的大哥，ㄚ惠的情緒完全潰決，號啕大哭細說經過，要大哥回家想想辦法。 翌日中午智仔回到家門之前，在車站巧遇ㄚ義，也將原委告訴這個弟弟，更抱著能勸多少算多少的心態，苦口婆心的剖析ㄚ爸一路走來為這個家庭付出的心血。也管不得這個弟弟能聽進去多少，兄弟倆先行電邀ㄚ惠出來瞭解情況和商討後續，也想如何告訴ㄚ爸，也要他不要再賣菜了，又怕ㄚ爸聽了，是否可以承受得了。 複診看報告的日子，ㄚ水伯詫異著二個兒子怎麼也回來，舌燦蓮花的ㄚ義說:「好久沒看到ㄚ爸，會想你老人家」，智仔馬上搭腔說著:「我今天剛好沒課要回來看您，回來正好遇到ㄚ義」。 診療室的號碼燈點呼ㄚ水伯進入，家裡全員湧進斗大的診療室，不待醫生說明檢驗結果，ㄚ水伯劈頭就問:「醫生！我是不是得的癌症？」。家裡三兄妹臉色鐵青狐疑著:「ㄚ爸怎麼會知道？ㄚ爸知道後會怎麼樣？」。 醫生鎮定著說著:「ㄚ伯！我們在你腸子上發現幾顆不好的東西，站在醫院的立場希望你住在醫院，我們共同努力將那幾顆不好的東西拿掉，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身體健康，而你就盡量配合醫生的醫療，家屬這段時間盡量滿足病患的要求，讓我們開始準備吧」。 此時診療室空氣幾乎凝結到冰點。(故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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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