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奧蘭多國際機場一個展示櫥窗裡的彫像﹐是雕塑家Duane Hanson的傑作﹐機場人員會按季節更替為塑像換不同的衣服。)

「你們的班機是明天的﹗」把托運的行李和機票收據交給櫃檯的小姐時﹐她面無表情的對我們如此說道。我嚇了一跳﹐拿回收據﹐那上面的日期明明是當天的﹗「那班飛機取消了﹐而且今天其它的班機全滿載﹐你們要明天才能出發﹗」她還是那張冷面孔。「為什麼取消﹖你們公司對此作什麼安排﹖」「轉機的城市天氣不好﹐大雷雨﹐所以班機取消。」「雷雨不比暴風雪﹐飛機頂多延後起飛﹐不至於到取消的程度。」先生提出這樣的疑問。「你們可以去那邊另一個櫃檯排隊﹐他們會作處理。我這裡只負責行李托運。下一位﹗」她態度粗魯的把我們打發掉。

話說那天清晨我們一家三口到達奧蘭多機場﹐準備搭乘 A 航空公司九點十分的班機﹐在亞特蘭大轉機後﹐於美西下午兩點左右抵達加州奧克蘭機場﹐接著開車到在加州中部工作的大兒子住處過一晚 ﹐而後全家開始一星期的春假旅遊。

之前就聽新聞提過﹐近來因著天氣關係﹐班機誤點的情況比以前嚴重﹐要旅客有心裡準備﹐萬一誤了轉機﹐得作權宜安排。我們因此把當天那家航空公司從奧蘭多到奧克蘭的所有班機都列印出來。可真沒想到還沒啟程﹐就碰到這意想不到的情況。

匆匆的趕到另一個櫃檯﹐那裡已排了長龍﹐都是同班機的乘客。我們抬頭看顯示各班機到達和起飛時間的螢幕﹐果然 A 航空公司那天早上飛往亞城的幾班飛機﹐只有我們的這班被取消﹐另一班八點半的則是延後﹐而十點四十分的仍顯示準時起飛﹔因此我們覺得以天氣不好為理由而取消班機﹐只是航空公司的托辭﹐以此逃避該有的彌補措施。

我讓先生和小兒子去排隊﹐自己到一向搭乘的 S 航空公司去詢問﹐看還有沒有三個到奧克蘭機場的機位。一面很後悔﹐當初是因為 S 公司的機票總價貴了兩百元﹐所以才改訂 A 航空公司的﹐才第一次作他們的乘客﹐就被放鴿子。

還好 S 公司的櫃檯前顧客不多﹐我出示自己的會員證﹐然後說明來意﹐那個服務人員很熱心的馬上幫我找﹐告訴我當天飛往奧克蘭還有五班飛機有空位﹐她仔細把起飛的時間﹐班機號碼﹐轉機地點﹐和價格都列出來給我﹐我告訴她如果 A 公司沒有妥善的安排﹐我們會回來訂位。

在 A 公司的櫃檯前排了一個多小時﹐總算輪到我們﹐我對那個服務小姐道聲早安﹐說﹕「你們今天好辛苦。」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在電腦上隨便敲了幾下﹐就說﹕「今天的機位全滿了﹐給你們明天最早的﹐好不好﹖」當然不好﹐這麼一來隨後的計劃都都改變﹐有些旅館還規定要三天前通知﹐才可以取消。

我向那位小姐出示列印的班機表﹐問﹕「這麼多班飛機﹐全滿載﹖」她看了一眼﹐就說是的﹔可是我覺得她似乎有點心虛。我接著請她找其它航空公司的﹐相信一定還有空位。她找了一會兒﹐說﹕「抱歉﹐全滿了。」此時我看左右一些乘客都被告知得等到明天才有空位﹐領了新的機票就離去了。我繼續爭取﹐說﹕「 S 公司還有五班飛機有空位。」她說 S 公司和他們 A 公司沒有業務的互相支援﹐無法讓我們轉搭。我於是告訴她﹕「那麼麻煩你們退錢﹐我們會自己去訂位。」

對話過程中﹐我的內心雖然很不舒坦﹐但那不是發泄焦慮和怒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讓我們能夠啟程﹐因此自始至終我的態度很溫和但很堅定﹐顯示的資訊清楚明確﹐提出的請求簡潔合理﹐目的只有一個﹕我們要當天出發。果然在我們要求退費之後﹐她又按了幾個鍵﹐說﹕「好消息﹐ C 公司還有三個空位﹐在休士頓轉機﹐可是抵達時間是美西晚上十一點半。」「沒關係﹐我們可以轉搭那班。」

領了新的確認號碼﹐我們轉去 C 公司的櫃檯托運行李。 C 公司的服務人員接過資料﹐鍵入電腦﹐告訴我們﹕「還有一班飛機﹐九點就可以抵達﹐要不要﹖」我們怎會不要﹖可見沒空位之說﹐只是 A 公司人員隨便的藉口。這提醒我﹐回程前一晚﹐得上網查看﹐把尚有空位的航班全都印出來﹐以備不時之需。還有得帶著該公司的 800 訂位專線號碼﹐若再出狀況﹐可以馬上打電話﹐不用耗時排隊。但實在希望不會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