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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1 08:39:29瀏覽1668|回應3|推薦31 | |
讀到東年老師給我的意見,十足驚喜,備覺被看重。珍惜之餘,考慮的是如何寫出自己的回應,我想還是本著一貫的辦法不避恣肆放言發抒寫出一點自己的認識以及一些感慨,總之,這個回應文並非針對東年老師的留言作回應,而是藉此自我陳述表白。
首先我要表白出自己的感慨,就是說人生走到了這個地步,再僵持地還把自己的寫作生涯寫成志業未免讓人也讓自己覺得突涕滑稽。單就眼前仍戮力不休地寫作的情況,倒讓我想引喻成沈迷於玩電子遊戲一樣,是不能自拔地耽溺罷了。 所以再要把自己苟延殘喘的寫作生涯還寫成如何尊崇與高遠,那實在是突涕滑稽得離譜,總之我己不復再沉於這種自慰的自瞞。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成「漸」有如熇灰,同時不僅心死,對文學的寄託也正如大眾傳播言也己掛了。 感慨之辭,大約就此兩語。再下來,就較客觀地論述自己對文學創作認識。 這麼些年寫下來,讓我認得寫作和世上其他種種技藝才能或學習得來生活裡的諸重事項並無兩樣,都得同樣付出殫精竭慮來學習與体會,縱非更多,但也少不到哪裡去。 一般言,可確切地覺察出文學創作是個人經由接觸激發興趣,進而模倣並遵循前行者累積出來的成果與經驗以及的腳步逐步學習得來的,當然文學藝術與生活技藝最大不同點是文藝等事項在在以興趣演進作為志趣為取向,而且以之進而基於個人的興趣與性向是其中得以持績延續並發展,最終得以作為人生選項之事項或作說成志業。 我個人寫作体驗,會溷入小說寫作並進而不能自拔,實在實如前述,是自幼的興趣與性向所致。打一接觸文藝始就曾立志走向這條路,當然說這樣純然是只述說自己此生文學姻緣,完全摒除成敗或事功的基準點。 我寫那篇2009年寫作方針 ,讓人看來似乎出言不遜地表示我選材不拘,可是偏就要挑眼前華人作家不怎麼熱中的「超現實」作為今年的小說作題材。寫成這樣的聲明並非是有心炫耀,發文後,回頭檢視立刻直覺欠了一份解釋,所以擬此文的目的就是以此加以一些補充說明,反正此地的論述一點也不具學知上意思,純係以自己個人文藝創作上的体會後的吐露。 前文「寫作方針」所聲言要以今年一年的時間從事「超現實」的小說作,作這樣的聲明乃是自己就字面的意會。我就從自己的心領神會來說明我意會;種種關於文藝流行的主義及學派學說,它們駁雜、交集、排斥又彼此貫通融會,高行健乾脆標榜他的「沒有主義」,相信也是基於此類認識。對我此刻的認識也可認作像是些不同物品,商品類的標籤,指涉內容暫且不論。但若用這類物品來指涉當然還是不完全的。對於此刻的我個人而言:文藝聚合現象的它們的義蘊就是在於自家如何領會,並不止於對它們的認識,而是它們對創作者的意義,在於它們如何符應自己內在的啟萌與喚醒,我以為這才是創作自身投入於一種主義的自覺,對創作者自身它們是需加以咀嚼消化以及滋養於自身。 當然任何一個主義都是一個時代的思潮,不管什麼主義對於其產生的時代思潮反映的性質重於一切,世代演進,思潮變遷,某種主義盛行過去之後留下的必然仍提供出一個遵循學習摸擬參照的思想與規範,然而世代與時推移,流行思想和世上其他事物一樣得被推移過去,原來當下流行的主義先真正反映思潮意思已由於文明不再完全符應,已不得不消逝其作用與影響。 人是他所處時代的產物,屬於他的那個代,幾乎不能超出他的世代,因之他必得遵循他那時代風行的思想、流行事物,按照他所處時代思潮的指引,他必得按照以之得到線索摸索才能創造出獨特的創作。 而我生長的世代是存在主義當道世代,因之我的摸索與成長就按照這一條思序循序過來,我著迷於存在主義作家,尤以耽溺於托斯妥亦夫斯基、卡夫卡、貝凱特。(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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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