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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3 23:09:12瀏覽1336|回應6|推薦44 | |||||||||
新年立志、定目標、訂方針在人生起步階段時常是用來督促自己加緊發條之辦法,可人生走到了如我目前地步,還搞這撈啥子什麼名堂的?沒得搞了,哪來蝦米好寄望的。鍋裡的菜焦掉了,趕著起鍋呀!怎還忙著加水,添味素什麼的。可不是嘛?可素,起鍋雖遲,終歸此刻還是一年之始的時間,約束修整一下,立個短期行事指標,終歸是好樣的,總比沒頭沒腦地走一步是一步地老在打機遇戰像點樣些。所以此刻會這樣寫出來,約束自己打好這一年的行事方針,不使之過份散漫失焦,也不失是項辦法。 早寫過在聯網繼續塗塗寫寫已不會再抱持任何寄寓盼望的了,話雖如此,既然得繼續寫下去,總希望寫來值得,寫出來是了不得的東東。儘歸遲了,時不我與,我還是想編成有條理式的,一樣樣底來:今年我底打算是我的超現實之一年,專寫潛意識作品。怎麼說哩? 今年全年準備投向超現實寫作,所有要寫的小說都是以潛意識出發的作品。原先密鑼緊鼓要寫下去的「自殺炸彈」以及別的短篇都得延後一年才重拾回來再寫 ── 如果屆時仍有心的話。反正今年我是準備全副心意投身於潛意識創作。 眼前正要完稿的「茫」(大約再一篇就完篇)和接著要寫的「轉學考試」,後面還打算寫些較長的較嚴重的作品都是試著以下意識來主導寫作,刻意避免讓意識來清楚地寫作,雖然事實上不容避免地仍然讓意識或理性在寫小說,但意念或者它起源實是出於潛意識,我是處心積慮地讓夢境甦醒。當然這樣說是一廂情願的想頭,小說寫作一著手寫無論立意如何,潛意識就成了意識,更且下筆後一修飾,為了合理化,為了讓故事圓融說得通,更就成為意識行為,最初要捕捉的潛意識全都得浮現上來,但我總之是在從事潛意識捉摸甚或探索的過程。 歸納出來的超現實主義創作是明白地背負著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辦法來從事創作,強調直覺和下意識。長久以來的閱讀與觀察可推知,眼前華人小說創作者與超現實作品似不合拍。中國人無論畫畫或寫作,寫實功力甚為可觀,但若論走米羅、逹利等走超現實主義或現代抽象主義就總像似少了那麼些真髓。小說方面金庸、古龍等人寫的武俠小說類,自非可算是這類作品,他們的作品至多不過算是意淫之類的小說罷了,深度與境界上意義是全無。至於張系國等人的科幻小說當然絕非超意識作品。一般來講,中國或台灣作家缺乏超現實想像力,其思想與蘊藏是跳脫不開現實情境的反眏,這方面和日本作家是不一樣的,日本一直有著如安部公房等作家盤据在他們文壇。 中國長久的歷史與苦難包袱,與容忍與忍受天性使得中國人成了極為現實的民族,對於自覺以一個中國人的來從事文學創作的觀點言,我總是覺悟著深有憾意的,是不足的。覺著自己背負以及承受的歷驗無法像虹影這樣經歷過文革淬礪的作家深植的對生存的歷驗與生命承受苦難,我讀虹影以及三零年代的作家如魯迅,張金翼……等等作家作品或者諸如以及家國的常以為我是不夠稱之為一個中國的作家,不能不自覺到自己作為一個中國寫作者的輕與無足觀,人不 能不植根在他家國演化與歷驗上。拿陳若曦來說明,就最明白不過;陳若曦受文革洗禮苦海餘生之後寫出來的「晶晶的生日」「任秀蘭」「尹縣長」……等。那一段時間作品,使她成就了那些了不起的作品,之前及之後的作品,全都稀鬆平常不出色。 中國人與苦難接合成其民族之過往與歷史,你若廽避了這個過程,你就無法與整個傳承與文化作一溶合與發聲。作為一個要寫中國人的人與事,我不能以抱住西方文學的後腿為已足,那讓人恐懼會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作為一個植根在自己民族的作家,或許是不夠的,甚至我不能避免地疑懼到難說會不會是項根本上的缺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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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