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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2/01 15:27:49瀏覽1178｜回應0｜推薦3 | |
| ⅩⅠ
一夜纏綿下來，當然不止『抱抱吻吻睡覺』而已。甜蜜甘美讓翟濟深此刻回味起來，仍然砰然心虛，還有無法自持之感。 雖說非處心積慮地覬覦安排，但是一個已大上廿歲飽閱事故的美術教師面對一個雖非無經驗，但確實是初歷人事的荳蔻處女，怎會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難說他不是迂迴有意地讓之發生。 姑且不論是否是刻意費心意塑造成不可挽回的情勢，可決不會是翟濟深一度自圓其說的說詞，當然事後一念及此，他自己都認為是過份推委，沒有擔當的閃爍其詞。他無從不同意他是有意圖，有某種程度的處心積慮來擷取這麼引誘而且等待收獲的禁忌果實。 憶及此刻，仍讓他生動鮮活地沈浸麻痺於那令他心碎的偷香記事：躺在床上一開始擁著她時，他說只暫在陰唇邊擱置一會，因為他抵受不住。但彼此都受不住慾的上湧，路續延宕推展進去，直到女孩寧願配合著達成目標。 回想那一段過程不由讓他興味盈然，他清楚地感覺像是逐步有序一點又一點朝內面擴延伸展，緩慢又耐心地配合小美眉初度玉門的反應。葯物影響帶來極度遲緩漫延的感覺，也因此讓痛楚緊張消弭於無形。成年人痛惜新愛，嬌嫩底花蕊甫遭風雨侵襲。溫柔体貼打不止一處拂撫著，燕語呢喃，甘言誘惑逐漸穿逾禁閥。 事後，翟濟深暗自得意，那是他同儕不曾有過的艷遇美事。以他當時低沉的日常感觸，自覺己有相當年紀了，事業前途全無展望，不僅在家中受勢利的嬌妻嫌棄，自身也備感前程不知在何處。 但美艷小美眉投懷送抱這件事，振奮了他，使他的消沈與沉陷一掃而空。與周佳妤的來往，使他頓覺自己不是一無可取，不再是陳玉貞眼中絲毫無望出人頭地的美術教員。 相對於周佳妤來自太平洋彼岸的美國而言；他雖是身處較落後地區的一個無甚地位的小教師，但女學生眼中仰慕與信任，再度注入他已逐漸貧乏的自信。她對他的捨身相投，短暫的時間內，讓他生出勝利者、甚至征服者的感覺；他勝過她那同一年齡層的追逐者。他感到先拔頭籌的驕恣，成為進入周佳妤身体的第一個男人。他己經打敗她男友，意像中在校園裡得意不可一世的白人少年四分衛。 更有進者，想起有人出價一萬二沒能買到她，他反而光用手指就完成佔領。怎能不洋洋自得。他知道，這類私下心底裡的得意，只是男性主宰主義牢籠下衍生出底背後的卑鄙意識，可他總會時不時興地拿自己的遭逢與人比較較量。 當然一再檢視後，他也省察到這一類自得，其實也就是對自己卑微無力甚且低下的體驗底反彈。其時不斷自省的翟濟深原來已清醒而客觀地同意陳玉貞的看法；所有他的想望都只不過是自己一直擁有不馴慾望和幾乎不切實際的希冀。事情過後，他更暗中同意自己也許藉由這段韻事帶給他替代或程度上的得意與滿足。 周佳妤不告而杳然消逝後，讓翟濟深由於深切思念與想望之不可得而加深美化對方，讓他以為這個小女人是無可替代，是他今生最寶惜的遇合。 可也正由於長久無望的追想寄望，也讓他逐漸體會實際上的困難與不可逾越的種種阻閡。他們彼此間還是了解不夠，周佳妤自是還小，而他雖一把年紀，可並沒因而在生活與處世經驗有所長進，仍舊是藝術家的空泛與不實際的念頭充塞腦中。更由於急切渴慕與青春接合，使他勿略自身與人際間可發生的問題。他不僅理想化與少女速食相戀，也忘棄自己家庭、職業與身份會產生的齟齬與阻礙。 過度思念使得他一再回味他們接觸的過程以及周佳妤本身的困惑，慢慢體會到他從沒以一個過來人，一個她願意相信的長者來引導護惜她。他似乎只寄望從她身上找回青春，尋覓欲望的實現。 他憶起女孩縷述的困難與感受，她述說她經常醒在床上，睡不著。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對，老感到無所適從。不由讓他想起來自己少年時的傍惶失据，一再為之設想，她所處的環境、遭遇、種族差異、少年人的無奈與憂鬱，逐漸可以理解她寧願成成為另一個人的迫切感受。 她沒有表面那麼幸福快樂，和男友相處並不融洽，那個男孩只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性。彼此都太年輕，男孩在運動揚上的得意，使得兩人的關係變得很虛浮誇飾。她從來無法拘束他，她本身也跟著到處玩樂，老處於遊蕩而無從適從的困惑之中。她可能也和翟濟深自己一樣，同樣覺著無從排除的不如意。 她甚至告訴他：她寧願死掉算了。在那時刻她為什麼會告訴他這些？她視他為心靈對象，也許是女孩內心的煩鬱。除了心 底裡配合著符應的同情，他絲毫不能感受她的燥鬱底感觸。他慮及她對他有多信任？當其時他是一心以為她全心投向她，但她躲開之後，他開始以為事情全非他所設想，她告訴他的種種，他都存疑。但他未有多為她著想，他探究追想過，她真的生活得那麼無奈麼？他以為都只是少年人的一時的愁煩或衝動。他不曾了解她過，勿略她的感受， 他過份體諒的態度都是做作。她會去嗑葯，難道不是想自毀，難道她跟他這個中年人來往，不會是同樣心態嗎？排斥自己少女的童貞獻身給中年老師，難說不也是一種自毀傾向？ 他最初以為這些有過性經驗美國來的華裔學生會很隨便，到發覺她是第一次初度玉門，著實令他吃驚。首先他幾乎並不相信，後來又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大方委身於他。她極力抵禦需索不休男友不肯失身，卻寧願接收他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會有多出色？他雖在紐約拿到學位，在中學教美術，由於英文能力，使他能爭取到這個待偶還可以的暑期工作，也許他畫得確實不錯，但她不可能看上這一點。 他不知道她跟他的來往算不算背叛她的男友，這邊的人對西方那邊的男女關係都不實際，幻覺多於實際的理解。她跟他來往也許不是最初的目的，可能是他自己的主動才發展出來。她的猶豫會來自對她男友的許諾嗎？他不能小覷少年人彼此的信守，他相信中西方並無不同。 她為男友口交來讓他發洩，他乍聽到時，竟把他震驚在當場，許久都不能平復。她很敏感，感受到他的嫉羡，竟然當場屈身來服務他。他為她感到屈辱。可能她們那邊的人並沒這麼強烈的不認可。 這邊的人是以淫猥的出發點來看這種事，老以為西方女性好口交，他以為是從性電影帶來的錯認。可是當晚她卻告訴他，她們美國的同學以為這樣是較安全的性行為，不會懷孕，較不易染上性病。 她說她們學校裡青少年男女交往，女孩被要求做口交有相當程度的普遍。他們都叫頭借來一用，所謂的頭就是指女孩子而言。女孩為了討好男孩同時又不用擔心懷孕。男孩一方則不僅求滿足於性，更因此可誇耀同儕。 「嗨！」 有人來到座位邊，呼喚他。原來凱西又來了。 「在想什麼？到你面前都不知道？」 「啊！」他淺笑著回答： 「我一直在回想，在回憶我們的過去，十五、六年前的事情。」 「哦！」凱西仍舊扶住他肩膞。 「有那麼多好回想嗎？」 「言簡意骸，一時間也回憶不不完。」 他苦笑。 「差不多再兩個鐘頭就會到戴高樂機場。」 凱西向翟濟深解釋間，發見坐在他鄰座的女孩子脫下頂上的無線耳機伸手向南西招喚。 「請問有什麼問題？」空中小姐轉向女孩他請詢。 「對不起，打斷一下。」女孩露齒展開笑靨插入。 「你們似乎有話要交談，要不要我起來讓位給您坐下來好談話。我可到後面站一會。」 「哦！謝謝你，不用麼麻煩你。我站著說一會就可以了，就要降落了，機上還有許多工作要進行，這個時候我不宜坐在乘客座位上。總之謝謝你的好意。我和你您鄰座這位先生已經十六年沒見面。」 「哦！你們原來是朋友，十六年都沒見過面了？」 女孩從座位上驚訝地望著凱西，重覆她的話無線耳機。 「是的，我們原來是親密的朋友。」 她和翟兩人同時點頭。 「唉呀！為什麼不坐下來交談一會？我現在就起來好嗎？」 「真的不用，也不急著這一刻！機上人手就這麼多，同事等著我加入一服務哪！謝謝你的好意，到時我們會安排的。」 凱西說完，看一眼腕錶，跟兩人點一下頭就離開去。 鄰座的女孩忍不好奇地向翟濟深探詢： 「您跟她十六年一直以來都沒再見過面嗎？」 「是的，足足十六年！」 「你們原來是好朋友？」 「男女朋友。」翟濟深回答： 「她原來還是我學生。」 「真的嗎？」 女孩睜大眼睛。她母親和男朋友也偏著頭對著翟濟深注視。 「難怪，我們一見她來到您邊上，就覺得你們是認識的。」 「啊！」 輪到翟濟深睜眼吃驚了。 「怎麼會看得出來？」 「那位空中小姐來到你邊上的表情神色都透露出故事來了。」 她母親隔著座位搶著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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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