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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19 02:43:15瀏覽4376｜回應1｜推薦3 | |
| 河邊親水公園堤岸上，短欄杆圍著的花圃與花圃之間公園管理當局又重新栽滿了寬葉底觀賞槙物叢，排種得很密實，由於是新植株苗，枝葉都還很幼細，尚不曾帶來遮蔽間隔底效果，但站在底下的碎石舖滿水泥表面底梯級上時，也有著隱隱約約看不透鄰近路過人們底身影的作用。
我離開人們簇擁的河堤步道，站在噴水池邊，一面用心底往兒童遊樂區眺望，果不期然窺伺到元始姐帶著她兩個小孩坐在一級級仿木紋的看台上，面容蒼白而憔悴，熟悉的表情泛著親切的味道，而且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有個女性朋友在旁相互交談著，小孩子一上一下地在梯級上攀爬。看台上還有許多大人小孩。 我站的地方很明顯，從看台的位置看過來很容易瞟到。她有可能看到我，也許沒看到。會注意我嗎？不會曉得的，也不曉得到底對我的印象如何？ 人工河道上擠滿戲水的人們，孩子們相互追逐玩鬧，水花濺得到處都是。我也想回去換了泳褲像大家一樣到水中走動游泳，然而轉念間，覺得何必那麼費事，等到換好回來時，人家說不定已離開了。如果就這麼脫去衣物，就只著白色的內褲，更易讓她注意我。一心想向她炫耀。於是脫了襯衫、褲子。放在就近的條椅邊上，手錶也脫下放進褲袋裡，然後大膽地走向河水裡去。 她應該看得到我的側影或背影，細長的身体，呈倒三角形的上身軀幹。畢直地走進水裡，不覺得旁人的眼光特別注意我。多的是小孩只著內褲在水邊岸上跑上跑下，也有光著身子的，甚至小女孩也然。 不願意讓她看穿故意在她面前展示身軀，慢慢向前移動。河裡到處都是人潮，人工修築的親水河域區，有著人工波浪朝戲水的人們衝擊。我打算游泳過去，可是游不了多少就被人群阻住，水深又太淤淺，於是我站起來走向延伸在水面上的高架台去。是很大的一片水泥做成的架高撐空平台，上面有快餐與零食販賣以及讓人散步休憩的規劃。 支柱下的水面淤黑而骯髒，漂浮著扔棄的寶特瓶、鋁罐、髒皺的紙碟、煙蒂甚至扭曲底使用過的保險套，充塞在污跡斑斑的台墩四週水域。像是死水一般。然而成群而絡繹不絕的泳裝少年男女走過來走過去，絲毫不在乎水質污染和廢物充塞。 爬上架起在水面上平檯，頓時覺著離開水面的清涼。寬廣的水門汀平檯上到處是一堆堆的人們在吃食、交談。我沿著邊緣的走道往另一方向走去。注意力膠著在浸透的內褲上，敏感而涼溼溼地緊貼在下腹上，感到暴露的不自然與不自在，像是剝去殼的龍蝦慘白裸露。 然而立即撤回到水裡倒也不容易，面河的一方豎有欄杆與不同樣式底安全板牆阻隔，擋住了立即逃遁入水的企圖，除非是折回原先上來的地方，可是那兒上上下下人們這會兒幾乎堵住了進出口。最靠近河川平台上有座像港埠倉庫的建築，裡面相信仍然是賣吃食與禮品的攤位。那兒有一道向下進入水域的扶梯，人群也不似這般擁擠。 順著平台邊沿的扶梯踱降到中間承折的暫憩平台。有五、六個國中生急急的追逐上來，讓過他們之後，勉勉強強從貼立在梯級邊或靠坐在扶手上的男女老少之間擠入水裡。一些少年人喜歡懸坐在平台下的支架或橫欄上，站在水裡往上看，可以直望到懸坐在橫欄上的女孩們，她們裸露著的腿腳以及其上比基尼泳衣包著的鼠蹊部。但我裝著不在意，也盡量不用眼光去瞄窺。 面向自然河流水位較深的部位，人數較少，可以一直游到河當中去。可是並不想游泳。平台的陰影隱蔽下，偎倚在插入水中的支柱邊朝看台處回望，不能確定元始姐還會在原處？ 覺得自己意態糢糊，沒有企望，不會主動去找機會去接近，可也不是不想接近。同時也感覺不到有阻礙橫埂在當。是模凌兩可態式嗎？不確切明白自己的意思嗎？要追求或不要？會在意她目前的狀況還是根本無所謂？自覺不會在意，可又為什麼立不下心意向前去表達呢？可以感覺到她的寂寞，想親近她，心中疼痛地感到一度熟悉底錐心凄楚，可是就不會放手走向前去，一直猶豫躊躇著，畏懼什麼？還是根本就怕沾手。 ※ 回到沖洗換裝處，更衣後把濕漉漉的內褲扔進拉圾桶裡。著好外面的衣物，騎上摩托車駛向前去，又溜回文化中心空曠的大廳前，迴廊裡依舊無人盤恆。 信步走去，轉角處，果然看到小四與素惜分立在牆邊張貼海報。 遠望過去，小四的模樣很是靈巧可喜，幾乎矮過我一個頭，有著稍扁的獅子鼻，可是整個模樣明秀可愛，大眼睛慧而不黠。接近後我試圖摟住她，有著想吻她的衝動。素惜站在稍遠的地點，見怪不怪。但是小四巧妙的轉開臉，無論一再嘗試都不讓我吻著，甚至不讓我擁住她。 鬆開手，有些失望。但還是問她： 「今晚的表演，會去吧？」 「不曉得，還沒決定。」 「哦！」 「但是素惜會去的。」 怎麼回事？又變卦了，也無所謂，然而還是好脾氣地回答： 「還是照原來說的，在會場門口等你們。」 她不置可否。 「好吧！那末我回去了。」 回到我租住的二樓加建的房間，仰坐在桌前，面前攤開正在進行的設計稿圖表。視線卻望著有水漬天花板。心裡頭全無進行工作的意念。聽到有人從走廊走過去。猜測會是小四，從窗台望出去，果然是；她經過窗口，要轉上三樓的樓梯，望見我從窗口瞪著她。又轉回來敲門。 「請進。」 掩上門，她一股腦兒跨坐在我腿上，瞪著我說： 「你應當幫素惜介紹朋友。」 「為什麼？」 「你啊，看不出來嗎？」 自動吻在我咀上。 我摟住她回吻過去，許久她才掙開，掠頭髮。吻過的口紅印糢糊嘴唇的形狀，她有著爪子臉、可是貼近在面前卻分辨不出來，只覺得眼晴間分得很開。又吻過來，摸索著我的身体。 「你意欲何為啊？」 「怎麼回事？」我裝著不解。 「根本沒穿內褲，還想裝蒜。」 解開外褲，她俯身下去。 ※ 次晨醒過來時，天空是烏黑一片，晦暗的烏雲遮滿了小小的木窗扉。屋外飄著雨，晰瀝晰瀝地敲打在窗下鄰近的屋頂上。聽起來仿彿是下著很大的風雨。可是通常只是空蕩的迴響。街上也許根本沒下幾滴雨，地上當然是濕的，可是待會騎上麼托車時，是用不著雨衣的。 小四仍然側睡著，看過去覺得她眼睛好似微啟著，也許同樣地己醒過來。輕吻過她的頰，沒有反應。時間到了，要起來漱洗準備動身去上班。從冰箱裡拿出來準備作早餐的麵包牛奶，食物已放了兩天，份量也不多，但還是分出一半留給小四，也許她不會取用。也許很晏才起身，她工作性質不用趕著上班報到，作為婦女雜誌社的校對都是下午才開始工作。但是經常有不定時的趕工。相信中午時分，她會帶上門離開這兒，心中仍然寄望下午回來時還能看得到她。雖是如此惦念，卻也並不在意。 出了房間，關上房門，佇立屋沿下，不動，心情莫明的惆悵，真不想上班去，內裡感觸就像外面天氣一樣底陰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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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