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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9 02:06:00瀏覽1030|回應0|推薦0 | |
不一會母女倆陸續下來。
「哥啊!你弄什麼飛機?」君慧埋怨他:「無緣無故要捉弄人,把人家騙上去,有什麼好,嫌我時間還不夠嗎?」 「君慧,怎麼這樣講你大哥!」 「哼!我今天要準備的己落後一大截,趕不完了!」 說著從沙發桌前拿起她那一堆課本和補習的參考書回自己的小房間。 君愚無從辯解,兀自在一旁奇怪不已。他媽沒說什麼?但一定覺得他今天可怪了,會疑心他編個怪物來尋開心嗎?太離譜了吧!他從來不是這樣子的。 「什麼都沒有?」 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自己不會上去看。」 母親進廚房前這樣回答。 是啊!自己不會上去看?她們倆個不當回事全無猶豫地跨上樓梯,畢直地上去到處查看。已証明什麼都沒有,易君愚自問還在等什麼?竟然被嚇得縮在樓下,等著家人保護。太窩囊了吧! 真沒有麼?難道君愚眼花,看到的都不屬真,都是幻覺?不可能,那傢伙一定躲起來了,桌子底下方?床舖下面…他該上去弄清楚,否則真成了笑話。 拿起掃帚君愚鼓足勇氣朝上走,心想倆個女人都不當回事,他怎可示弱。又不是跑不掉,萬一看到它,真的用掃帚朝它打下,不知會怎樣?會朝自己身上噴毒?還是就地滾過來?甚至噴火…膽小鬼顧慮太多了,會有什麼事? 一當他上身從樓梯口露出身來時,竟然又一眼就看到那傢伙。怎麼回事?他一上來,那怪物就顯身。喔!不對,是倆傢伙,竟然還有個大一倍的同樣東西攀援倚扒在內面牆角。像段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唔!不是,應說它正睨住易君愚。雖然那大傢伙沒有眼,還是看不出來它們的眼,但君愚憑直覺領悟它們一眨都不眨地盯著他。 小的那一個見著君愚,又桀桀出聲開始移動,他不想示弱,進一步跨上樓層準備走向書桌。可那怪物竟似警鈴然「嘩嘩」厲聲大作,朝君愚畢直前進,君愚不敢再行進。舉起的掃帚也不敢朝前打下,委實太離奇古怪,不能造作,不曉得會怎樣?根本想不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冒然出擊,會有什麼樣的聲光化電反射回來。對手是完全無一點理解的實体,怎敢輕舉妄動,擔憂急遽難料的反擊隨之而起。 只見那物步步朝他進逼。君愚一退後,它的速度即加速,直奔而來,他趕快退下樓梯。怪物竟然衝到梯級邊緣。退到梯腳下,君愚回首只見那物直立在樓梯頂端,金光閃爍,一付耀武揚威的架勢。易君愚想糟了,自己的房間確被佔領了,再也回不去。 那物盤据樓上,並沒要下來的趨勢。一籌莫展的易君愚只得回到沙發上,眼前晃蕩的只是那莫以名之的形狀,覺著適才那沒面孔的臉上卻好似有著生動的表情,一付譏笑與你奈我何的模樣。 但它們實在沒有臉孔、五官,難說它們有生物的任何器官。可君愚為何老把它們擬生物化,還是動物化。那些東東不是走獸呀?為什麼老要比擬成熟悉的動物,只因它們會動嗎?他也不清楚它們到底是怎麼動的,被進逼半天,還弄不清怎麼回事? 不知它們在樓上的狀況,怎麼忽然間又變成兩個呢?他沒法再跟家人講,誰也不知他搞什麼?她們親眼上去看過。他一上去又有問題,而且又多出一個來。誰知道他說甚麼?誰相信他? 噫!昜君愚突然想起,說不定剛才進逼他的不是原來那一個。原來那個可能已成長得更大了,靠在牆邊的才是原來那一個。 上來進逼他的很可能是原來那個複製生殖出來的,還是不知什麼法子弄出來的。 他想糟了!擔心它們在樓上複製生殖,如果像這樣下去,不斷一個生成兩個,按等比級數增加,按這一會兒的時間速度,不多久就會長成一大票出來。 那不完了!頃刻之間就會滿溢下來,到時候到處都是這怪物,甚至推衍到全市、全國都是。他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那時候人類就真正首度面臨生存空間的威脅,這種不受人類宰治左右又不斷成長的種屬,不論他們是什麼?生物也好,或者是如黴菌樣的低等生物,或自動分裂複製的無生物…等等,都無差別,反正會真正把人類擠出這個地球。 縱然人類這最高級的靈長類生物是地球上唯一的主宰。但是到時面對滿坑滿谷儘都是這種東西,它們硬生生的添滿所有地方,可應付不來。即使有辦法可殺了它,消滅一些,但它們複製這麼快,可能趕不上它們繁殖的速率。 更且易君愚還懷疑那兩隻東西,不是生物。雖然會動,但很可能並沒有生物一樣的生命,這種情形該如何來殺了它。 由於它們不斷地增加,很自然會填塞住所有空間。什麼樣的高科技都來不及也無從阻止漫延。沒有了空間,就沒有食物鏈。失去給養與活動的場所,除了被推擠在這無有止境的繁衍增加物之上,應是最後所有的生命都得因擁擠和匱乏而滅亡。 易君愚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勁,事情可能會如他的設想這麼發展下去嗎?還是自己一頭鑽進牛角尖裡去了。也許不會像他所設想,這樣推想仿佛只就表面看見的一面就急遽推衍出來。可是世上確實是很多情形,還是說絕大多數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明瞭的演變下來。 易君愚心想自己讀了這麼些年的書,也算讀了夠多的歷史及自然界的發展史,籠統來說,他以為整個現存呈現出來的演化並沒有沒有什麼深奧詭譎之處。 不扯邦麼遠,不儘講理論,應從實際角度著眼。眼前它們還只佔据一個小小角落,應趁尚未一發不可收拾前設法消滅掉。他站起來打轉,想找出對付它們的法子,考慮家中現成有什麼可用的工具或武器。內心激動,覺得應該立即採取行動,不可耽誤,絕不能讓事態漫延。要怎麼辦呢?用槍彈打掉它們,即使沒生物的生命,也把它們打散掉。 家裡父親遺留有管霰彈槍和一把滿長的山地人的山刀,都藏在好玩的弟弟君賢隔間儲櫃裡。他準備立即翻尋出來。 但是又猶疑著,想著會有什麼地方不對?有這麼嚴重嗎?不知怎麼回事,又覺著有些不對,感覺不出生死交關的緊湊壓迫。 適才之前不久,他緊張的跟母親妹妹表示上面有怪物,家裡的兩人並不當回事。而且奇怪得是;母親妹妹兩上去又看不見。會不對嗎?難道哪裡出錯,抑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嗎?巳不能再催她們上去看看?君慧氣得進自己房裡讀書。他想是否等到弟弟易君賢下學回來了,讓他上去看一眼,是怎麼事? 確實要作出攻擊行動前,理應等君賢上去看了再開始。在家裡頭拿出槍來朝屋子裡放槍,會把媽嚇死,真以為他瘋了。決定等讓君賢上去看一眼再說,應來得及做拯救行動,雖然內心焦急,衝動得恨不得立即拿出槍來,上去朝怪物開。 不讓家裡別人跟著看清楚,是不宜輕舉妄動。何況心裡頭也沒那麼確切,不知是否弄錯了。一切等君賢回來再說,如果他也看不見,那得再評估,搞不好真的出於自己的問題。 但他相信自己沒弄錯,那麼清楚的事,看著它對自己衝來,太明白實在了。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一個小黑點,怎能這樣無止盡的膨漲擴張呢?還只是自己過急推廣,它也如同絕大部分的生物一樣,得按自然界次序安排,有一定相互調整依賴的辦法或天然法則來存留在這世上? 他猶豫不決,一方面又奇怪到了這地步為何還這麼拿不定主意呢?家裡頭自父親去世後?他大學畢業放棄深造找到這份工作以來,不但分擔了他母親幾年來獨自承擔的擔子,也成了弟妹們真正依靠的大哥。事實上,現在家中所有該作決定的事,幾乎他有一半的決定權,有什麼事他母親都會徵詢他,弟妹都聽從他。他已是這個家的支柱,戶籍名薄上的家長也登錄的是易君愚。 可眼前這回事為何就拿不定主意,偏得一心等到易君賢回來看過自己才好做決定?而君賢還只是個貪玩的高一生,整天只曉得打電動。 平日沒事,隨時一抬頭就老見他在屋裡打轉逛蕩,遊手好閒似的。今天急著要找他,卻又見不著人影,放學半天還不曉得回來,沒準又夥同同學泡在網咖,不耗到晚餐時刻就不曉得回來。這個易君賢,已經高一了,還整天沈迷在電玩上。只要手頭有點零用錢,一下課就耗在網咖上網玩高速電腦,母親一說他,他就抱怨老哥給他那台用過的舊電腦慢得像祖母鐘似的。 時間分秒地過去,等得焦人。易君愚心頭止不住惶恐,自個進入他弟弟睡的小隔間的壁櫃內搜出槍啊,刀啊。擺在座位旁,最後還把霰彈槍上好子彈,如真有需要,不會耽誤。還好過了這一陣子,上頭聽不出什麼變化。 君愚清楚自己拿不定主意,講給還是高中生的弟弟,當然更無作用。他的意思也只不過借君賢的眼睛來看清楚,總要經由第三隻眼來證實他沒看錯。可不是只有他看見,妹妹和母親沒看見。可不是自己的妄想,這樣才能趕緊採取行動,省得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那兩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模樣?要他形容還真形容不出,到時君賢回來,只有拉了他上去一道看了再說。它們是蟲豸嗎?不可能是動物,太木了,不說沒顏面表情,更且身子一動都不動,哪像有皮肉甚至骨骼樣的。 如果不動時到有些像乾死而形狀無變異的蛾虫,當然体積大了許多,真若是生物,不說那種亮麗的色澤只有最怪異的昆蟲裡面才會有,若是動物真無從領會甚至來忍受,哪有生物會有這種模樣與色澤? 不過最初見它翹著撐差許多支鬚昂揚的頭貼立於牆上,倒以為會是那種沒見過的動物。不過那時就直認不一樣,一動不動是全然不動的感覺,是真正內外皆止的不動狀態,可不是像某些冷血爬蟲類那類外表不動,內裡的血液或循環系統仍不息地運動,當然同樣是生物的植物也不可能處於內部休止狀態,不過感覺上不一樣,總會覺著軀幹內或枝葉上都在成長鼓動輸送。那傢伙雖不停漲大,但不是內裡滋生的成長,至少君愚覺得是這樣。 真是奇怪,眼觀時只見到處晃蕩著紅綠閃爍,璀璨流金的五彩怪物,可又直覺它沒有生命樣的。不管動不動,總之給君愚的感覺是停止之成死寂的物体。愈回想愈覺得那怪帶來的只有莫名的突兀。 不過不管怎麼想也說不過去,只能推測是昆蟲類的東東。真的他所居的房間雖是二樓。可房內經常有太多的小虫子,爬的飛的。無甚大影響的蚊蚋雖是無處不見,甚至飛螫蜈蚣也是稀鬆平常的慣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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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