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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5 16:32:43瀏覽1719|回應10|推薦63 | |
2013 年的最後一天清晨,救護車急促的鳴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小城街道。 約莫10 分鐘以後,我虛弱的被急診室護士繫上一極危險的紅色手環,那時的心情只是覺得很討厭,討厭那般毫無準備就要告別,或毫無準備就要分手,或毫無準備就要失去什麼什麼之類的。 原以為我會死,或快要死。卻啥也沒有發生地在醫院急診室觀察了一整天,然後拔掉止血藥的粗管點滴針頭,三分蒼白的回到我熟悉的窩裡。什麼都沒發生,還真的啥也沒發生。 那樣的夜,透析著極為不安的靈魂。 就在跨入2014 的最後一個小時裡,我率性且果斷的上網訂了來回總共五張的單程機票。 有起點,有終點,擺盪在那樣的寒冬中,微熱的串起了我再度出走的強烈慾望。 『愛情』與『天堂』,多迷人啊 ! 那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割捨也沒法抗拒的字眼。 有些狂野,也有些貪婪,我想去一趟『愛情』巷瞧瞧所謂的馬來愛情,也渴望會會那神秘的藏族,嘗嘗那最接近的『天堂』的滋味到底是什麼 ? 唉 ~ 旅行的理由總是這麼膚淺,我的人生會不會愈來愈空洞 ?
2014 / 01 / 26 再次背起行囊,一個人的啟程。 從10度C 的桃園夜空啟航,經吉隆坡轉機,降落在30 度C 的愛情白晝。 檳城(Penang)舊城區裡,依偎在喬治城的『愛情巷』Love Lane ,所刻畫的正是早年馬來西亞出海漁人們的古老愛情。 聽著機場接送司機那濃濃的馬來口音,生動地對我訴說著這座小城裡的種種愛情故事,一下子,就把我從故鄉繫來的10 度的寒冬氣息,瞬間給蒸融了。 我刻意把落腳的旅店訂在愛情巷裡,愛情巷 15 號 ( Red Inn )。 整整四天裡,在這短短的巷弄間來來回回的次數連我也數不清。從愛情巷的巷口小七,延伸到茱莉亞街的徒步區裡,開始一點一滴刻劃出屬於我專有的感動。 愛情巷裡的白晝與夜晚,輝映出了古樸與極簡風的炙熱。 暮色裡,汲雙輕鬆的平底鞋,步行五分鐘去買份微辣的咖哩魚蛋河粉。 那是我愛情夜裡的簡單幸福。 我是個無才的旅人,像坨飢渴的海綿體,懸懸念念的都是視覺上的養分。 渴望著吸允,從藝術的瀚海裡貪婪的吸允別人的才氣。像是賭氣似的,全往腦海裡塞,往心坎裡塞,不斷的塞,直到我的嘴角有了微微的弧度展現...... 那是我貪婪的逗點。 藝術家 Ernest Zacharevic 以 《2012喬治市鏡像》為主題,在世界遺產區裡繪出了近12幅的街頭壁畫藝術。 檳城人的生活點滴,就這樣活脫脫的跳躍在這座古城的斑駁牆上。 坦白說,為了滿足我那貪婪的懸念,忍著三十多度的高溫下,依著不太完整的旅遊地圖,一小步,一小步的在舊城區裡穿梭著。換來的,是隔日醒來後肢體難以伸展的急性肌腱炎。 還好,我嘴角的蜿蜒還在。 《 老人 》依著昏黃的路燈,老人想窺窺這街角的一偶。
原先,這壁上畫只有一名追風少年。 調皮的民眾又在少年後面,畫上了卡通恐龍追著追風少年。 藝術家Ernest Zacharevic 看了以後,將計就計又追加畫了另一個小孩勇敢地用繩子拴住了卡通恐龍,就形成了這逗趣的最後模樣。
《 姊弟騎乘 》只有咖踏車,是真的。 這幅畫是檳城裡最受歡迎的畫作,畫裡的姊弟倆是非政府組織成員陳景元先生的孩子。 五歲的姊姊和三歲的弟弟,天真又燦爛地騎著腳踏車馳騁在喬治城區裡。那生動又活潑的表情讓人感受到最簡單得快樂竟是如此簡單哪 ~ 除了Ernest Zacharevic 的彩繪藝術,檳城市政府更請來馬來西亞本地藝術家創作一系列名為「標識喬治市」(Marking George Town) 的街頭裝置藝術系列。 我的探訪步伐就從愛情巷口的小七開始展開。 這些鐵線作品是根據當地漫畫家及藝術家的畫作為背景,利用鐵線製作出52幅講述檳城歷史、城市傳說及民生狀況的鐵線畫。 每幅畫除了蜿蜒出鐵線的立體感以外,也都附有鐵線蜿蜒出的英文詳細解說,講述著畫中的歷史故事。 斑駁的紅磚道上,處處跳耀的是鐵線所訴說的小城故事。 把我的小紅繫上去,只是想凸顯那立體感啊 ~ 街道內,到處是驚奇。 這教科文世界組織所列冊的世界遺產裡,恍如是一座露天的歷史博物館。 時間,競走著。 愛情巷裡,依然流轉著誰與誰的羅曼史.....
之於愛情,徐志摩說 : 男人,女人,終其是不同的物種。 所以,誰又能明白誰的深愛,誰又能理解誰的離開。
旅人,愛人,終其是相同的懸念。 所以,誰都能明白誰的深愛,誰也都能理解誰的轉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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