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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05 01:04:00瀏覽426|回應0|推薦1 | |
日子不被各種任務切割時,完整散漫,是我喜歡的樣貌。待完成的小說在電腦裡躺著,一直隔空對我絮絮叨叨,不再是被排擠過濾掉的雜音,但我不急著接話:整塊時間都是我的,帶上一本閒書,要重回哪一個時空都可以。 米蘭昆德拉的近作《無謂的盛宴》,一開場便是盧森堡公園自在閒散的氛圍,今人在遺忘古人的氣息中,呼吸宜人的空氣:「稍遠處,一些法國王后和女性貴族的大型白色雕像圍成一個大圈,更遠處,詩人、畫家、學者的雕像在公園的草地上毫無章法地散落在樹木間……這些天才被散步的人們溫和的淡漠圍繞著,應該會覺得舒適而自在吧;沒有人停下腳步細看它們的臉孔或讀一讀基座上的銘文。」[1] 盧森堡公園裡,也有巴爾札克《幻滅》裡兩個懷抱文學理想的外省青年的影子。失意的呂西安,在路上巧遇善意告知他圖書館沒開的達尼埃爾.阿泰茲。兩名青年於是轉往盧森堡公園,名為散步,然大步走遍公園的兩人只專注於談話,不見四周景象。刻苦向學的阿泰茲一再重申天才非比尋常的努力,振聾發聵的姿態,意外讓我讀通了「銳利的眼窪與額頭,映著理智的雪白影子」的理想青年原型[2]。 日暮時分,獨坐在疏林間,看遊人與雕像。再不久即將閉園的哨音,將隨著管理員的吆喝聲四處催逼。在這緊迫的最後寧靜中,我的小說人物逆光向我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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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