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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4/06 19:47:37瀏覽12｜回應0｜推薦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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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天下：
第二十一章 再入影壇 三一九四八年五月，好萊塢迎來了一位新的大亨，他就是霍 華德·休斯。休斯新近買下了雷電華(RKO)的控制權，他曾 經為了簡，盧塞爾的胸脯與美國審查機關苦斗八年，現在他又 要插手監管這個曾在歷史上取得過無數驕人戰績的老牌公司 這的確令人匪夷所思。說起雷電華，在過去，幾乎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它曾經拍攝過一系列杰出影片，像《金剛》和《公 民凱恩》，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后一部影片正是以休斯本人為 原型的。 在此之前，關于休斯將接管雷電華的風言風語傳了將近 個月。但許多好萊塢的觀察家們都對此表現得不屑一顧，這也 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繼《刀疤臉》和《首頁》兩片成功之后 休斯已經有二十多年沒在銀幕上有什么作為了。 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好萊塢記者報》的記者比爾菲德接 到了休斯的電話，叫他立刻開車到他在的高德溫電影公司里的 辦公室去，“有頭條新聞”。但是，菲德說，他的妻子正在純肉 等他吃飯呢。“得了，過來吧，我也會請你吃飯的。”休斯加了 句。于是菲德就開著他那輛嶄新的小轎車，來到了休斯的辦 公室門前。他把車停在一輛破爛爛的雪佛萊旁邊，然后就走 上樓梯，沖進了休斯的房間，“我還以為那輛車是誰不要了停 在那兒的呢，”菲德后來嘆息說，“那時我怎么也沒想到，這車 可能是休斯的，而它居然真的是休斯的。” 休斯辦公室看上去也同樣是一片“荒蕪”，“四周幾乎沒有 什么擺設。”非德回憶說。而休斯就坐在他的桌子上，一字 句地把他怎么買下了雷電華的經過口述給了菲德，休斯似乎沒 在意他自己那對光溜溜的腳板，當然菲德也沒說什么，“我能 看見他墜機時腳丫子上留下的疤痕，我猜他大概是想讓它們愈 最后還是菲德提醒休斯，說他還欠自己一頓中飯呢。“見 鬼，沒錯!”休斯一拍腦門，抓起了一架電話。沒過一會兒， 他的助手就給他送來了兩份午餐:雞肉三明治，卷心菜色拉， 幾個蘋果，還有一小玻璃杯的牛奶。“當休斯說請我吃中飯時， 我想的可不是這些東西。”菲德笑了。 在休斯統治雷電華的那段日子里，什么事都變得叵測難料 得知這一消息，我們又吃驚，又害怕，休斯老愛什么事 都橫插一杠子，那是出了名的，”雷電華的簽約導演理查德，弗 雷斯克說。但電影公司的總經理，多爾·沙利可不這么認為， 他本人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電影劇作家和制片人。因為休斯向 電保證說，他決不干涉電影廠的內務，休斯聲稱:“我不想在 這里扮演什么角色。”但這一次他又撒謊了。 就在他得到控制權的第二天，休斯就派人叫來了簡·格里 亞。簡跟雷電華的簽約還沒有滿，但那時她已經跟魯迪·威利 離了婚，又重新找了一個丈夫，并且有了一個孩子。但休斯仍 然對她抱有浪漫的幻想。格里亞回憶說:“他對我說，大概就 這個意思，“你很不快樂。’然后我說，“不，霍華德，我很 快樂。”然后休斯堅持說，她的“心底”很不快樂，但是格里 亞拒絕投降。于是休斯開始報復，他告訴格里亞:“好吧，只 要這個公司的老板還是我，你就不會有什么活可干的。”格里 亞還是照常拿薪水，但她沒有角色可演，沒有電影可拍，“事 實上，我像一截木頭樁子一樣被釘死了。”她回憶說。 而另一名公司的簽約女演員，芭芭拉·貝爾·格蒂絲也沒能 保住她的飯碗，盡管演技出眾，但格蒂絲的相貌實在平平。在 略微掃了幾眼關于她的檔案之后，休斯就下了命令:“炒了 她! 但不管如何，他至少還保留著一點幽默感。他給他的老對 手，歐文·布魯斯特提供了一份周薪為三百美元的演出合同: “這可是普通起步薪水的兩倍，不過你也不算是業余演員了， 你的演藝才能已經充分表現過了。”休斯說。 最后，當他開始插手沙利最喜歡的電影之一，戰爭劇《戰 地》的拍攝時，這位雷電華的經理終于覺得自己受夠了，“我 恐怕…他要的不是一個公司的經理，而是一個跑腿的。沙 利后來寫道。休斯立即聲明他可不想讓沙利辭職，并且在一個 下午邀請沙利去他家談心，說起來是他家，其實那是加利·格 蘭特的房子，但格蘭特已經搬出了洛杉磯，從里面的布置來 看，整幢房子就像是已經被廢棄了的一樣。 沙利一進門，就吃驚地發現，目力所及，除了“一條沙 發，兩把椅子”，就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一張紙，沒有一根 煙，沒有一朵花，沒有一盒火柴，沒有一幅圖畫，也沒有一本 雜志……”他后來回憶道。他還看見休斯從起居室隔壁的一 房間里走出來，房間里有一個女人正在戴胸罩。兩個人開始坐 下來談公司的正事，事實上，整個下午，休斯一直在教導沙 利，告訴他做他的經理必須學會忍氣吞聲，一切聽他的指揮。 對于房間里的那個女人，休斯只字未提。但那個下午， 在兩個男人分手之前，休斯還稱贊了沙利腳上穿的鞋，問他多 少錢一雙，穿著舒不舒服。 在休斯的指揮下，雷電華的員工們發現自己簡直就是在烈 k地獄。 威廉姆·弗德曼第一次跟他的新老板會面，是在凌晨兩點。 “有一輛車來接我，然后換到第二輛車，接下去是第三輛，看 上去似乎沒有人能猜出他到底在哪兒。但最后，當車停下時 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就在他洛美因大廈辦公室的門口。” 我走進去。他就坐在一張簡陋的桌子上，上面什么都沒 有，只有一個棕色的大口袋，里面可能是他的晚餐，或者是中 餐，我不知道他吃的到底是哪一餐。他總是在辦公室里，想起 來就吃飯。” 休斯告訴弗德曼一他的故事總編輯—說要裁減他的員 工，四十個人里有四分之一必須走路。弗德曼開始抗議，但體 斯打斷了他的話頭，“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么，”他說，“你要 告訴我，你知道誰誰誰得了癌癥，誰誰誰剛剛結婚或者剛剛有 了孩子，還有你不能對你的手下那么干。” 弗德曼承認:“好吧，就算是，我是想說這些事來著。” “別告訴我那些事情，比爾。我會告訴你為什么，聽著， 比爾。一個企業里面是不能講感情的，如果顧慮那些事情，我 就做不了生意了。”說著，休斯伸手從他的紙袋子里抓出了一 塊三明治。然后他看著弗德曼，說:“我想要裁員百分之二十 五，你做得到嗎?” 要是你堅持的話。” 我堅持，比爾。” 弗德曼一邊抱怨，一邊執行了休斯的決議。但后來他很詫 異地發現，體斯為人很慷慨，“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知道， 但他確實私下里幫了很多人，他干了那么多偉大的事情，但他 總會記得，首先他是一個生意人，然后才是人。” 休斯情緒上的波動越來越大，加上其他生意上的壓力，這 些都使他顯得比往常要缺少決斷力。有時制片人向他申報他們 的拍攝計劃，他卻拿不定主意，于是他們只好投奔別的公司 雷電華的產業開始萎縮了，相應地，公司的人員也開始流失， 從休斯得到控制權的那個夏天起，公司薪水冊上的人員名單從 二千五百人掉到了六百人。“那能行嗎，”一位《好萊塢記者 報》的專欄作家問道，“想想看，你能像開飛機一樣經營一家 電影公司嗎?”事實上，他的個人愛好確實給雷電華帶來了不 小的影響。在買下空中傳記《噴氣機飛行員》的同時，他還買 下了另一個劇本，劇本的名字—至少他認為—是“飛行員 的妻子”。而一意孤行的休斯最后終于發現他買的是《菲辛元 的妻子》，當然他樂不起來。 作為一個電影公司的總裁，休斯倒也并非完全一無是處。 在羅伯特·米切恩大麻事件發生之后，休斯就堅定地站在了他 的雇員的一邊，要是換了別的老板的話，早就跑掉了。米切恩 是雷電華的大牌明星之一，他擁有三千美元的周薪，合同為公 司和制片人戴維斯·塞爾尼克共有，他還因出演《大兵喬的故 事》而獲奧斯卡獎提名。 九四八年九月一日，素以桀驁不馴著稱的米切恩因持有 大麻而被警方逮捕，在那時，任何涉及毒品的案件都是相當嚴 重的——至少，他的前途已經一片黑暗。當他在洛杉磯監獄登 記時，有警察詢問他的職業。他答道:“前任演員。”全國上 下，所有的民權領導人對好萊塢的享樂主義作風一致口誅筆 伐，并且強烈要求將米切恩的電影全部禁映。然而就在此時， 休斯卻堅定地同他的雇員站在了一起。 后來米切恩被判入獄六十天。休斯甚至專程到加州的農場 望他，在那里他呆了四個小時，“我要親口告訴你，我們 合同仍然有效。”他告訴米切恩。 米切恩對那時的情形記憶猶新。當時休斯誠心誠意地問 “鮑勃，你需要什么東西嗎?”米切恩被他嚇了一跳。但他 率，他需要五萬美元，用來付他的律師費，還要給他家里 買棟房子。“休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米切恩說，“他給 我五萬美元，加上百分之五的利息。”休斯還叮囑米切恩， 飽多吃維他命藥丸和巧克力。 休斯總是擅長趁著機會，大撈便宜。在米切恩被捕后不 電影廠就推出了由米切恩主演的新片《拉切爾和陌生人》。 片立刻走紅。在米切恩被從農場釋放之后，休斯讓他立即投 工作，參加《大盜》的拍攝。但要找到一個愿意跟米切恩一 聯塊主演的女演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毒品事件使得所有的 電影圈內人士對米切恩都避之惟恐不及，因此休斯撥通了簡， 里亞的電話，格里亞很高興，她終于能再次參加電影拍攝 要是換個別的電影廠的老板，那我就算完了。”米切恩承 認，他很感激休斯，是他挽救了自己的職業。但米切恩也不總 是無條件地贊同休斯的決議，有一次，哥倫比亞公司試圖借米 恩出演《走向永恒》，卻被休斯一口回絕，對此米切恩就頗 有微詞，但不管怎樣，米切恩始終是休斯的忠實的朋友和追隨 者。而對于那些害怕面對休斯的制片人和演員們來說，米切恩 同樣是聯系上下的一道橋梁。 演員吉米·貝克斯曾經猜測說，有些工作，生性保守的休 系是通過作風大膽的米切恩來完成的。“由于身份的不同，霍 華德總是有點猶豫不決，而鮑勃·米切恩則肆無忌憚，作一個 313 窮小子他也照樣過得下去，也照樣有美女向他投懷送抱，當然 我想精明的霍華德肯定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米切恩本人則相信，這種和諧來自一些更加本能的東西: 天生聽力不佳的休斯卻能夠跟米切恩很好地交流。“你知道 我說話嗓門本來就大，所以跟霍華德說話我也用不著大喊大 叫，或者提高嗓門什么的。” 是米切恩給休斯取了“幽靈”的外號:盡管休斯自己從來 不踏進雷電華電影公司半步，但事實上，不管是什么時候公 司都牢牢地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總是從附近的高德溫電影公司 的辦公室里進行遙控指揮，但他對公司的主宰卻是電影廠里任 何一個人都感受得到的，特別是那些女演員們。 在公司獨家買下了《范德塔》的制作權之后，休斯的情人 費絲，多米爾格開始為雷電華工作。他還命令制作總監席德羅 爾聘用他從前的女朋友，泰瑞摩爾參加影片的拍攝。而羅 格爾同他的制片人則竭力反對。他們申辯說，要讓二十歲的摩 爾扮演一名社會工作者，去感化由三十四歲的維克多·馬徹扮 演的一個厭世的匪徒，實在是太年輕了。但休斯只給了一個理 由:“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愛那個女孩。” 在休斯任職期間，雷電華電影廠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一他 的那些大胸脯的女郎們替他“掙足了”面子，但其中的絕大多 數從來都未曾被電影界承認過—除了休斯自己。“休斯把雷 電華當妓院使來著。”諾曼·克拉娜說，她曾經跟杰瑞·沃爾善 一起在雷電華拍的一部電影中擔任主演，但影片本身很快就銷 聲匿跡了。克拉娜回憶說，拍攝的進程經常會被耽擱，而原因 只是她們胸前暴露得不夠多。 因此他會重新搭起舞臺布景，給女孩的胸前抹上凡土林 然后把電影再拍一遍，你知道那么干要花多少錢嗎? 只要休斯的興趣所至，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去。一九五一 的一個清晨，當英國演員簡·西蒙絲從睡夢中醒來時，她發 已經從阿瑟蘭克組織手里買下了她的演藝合同。一無 圖九年，她趕赴美國參加了新片《藍藍的鹽水湖》的宣傳活 ，從那時起，體斯就愛上了這位漂亮的黑美人。事實上，在 西蒙絲的那次美國之行中，休斯還為她在貝弗利山大飯店安排 場盛大的宴會。“那真是美極了。我碰上了無數的超級影 ，像英格麗·褒曼、簡·方達、還有伊麗沙白·泰勒。那時侯 我還很小，很天真，當然也很感動。”但在那次宴會上西蒙絲 并沒有碰上休斯:他是一個不露面的主人。 休斯買下西蒙絲的合同的時候，西蒙絲才剛剛因為與勞倫 奧立弗一起合演《哈姆雷特》而大受輿論好評。她現在心 中的焦慮是可想而知的，“有人開車送我去跟休斯見面，我們 在車里聊了好長一陣子，我覺得確實很不一般。” 而這種特別才不過是故事的開始。在西蒙絲出演雷電華出 品的影片《安德洛克斯和獅子》時，休斯給她的化妝師送去了 張圖畫，并說明要把西蒙絲的嘴唇化成像圖畫上那樣的。 他畫的嘴唇非常豐潤飽滿，而我總是討厭那種類型。”西蒙絲 說，“你可不能把自己的嘴唇畫成別人那樣的。”隨后，在另 第心理劇《天使的臉蛋》的拍攝過程中，休斯又試圖教她該把 大發弄成什么樣。二十一歲的西蒙絲聽了消息，二話不說，拿 是一把剪刀，“嚓嚓嚓”沒幾下“就剪掉了我額前的頭發。因 他們只能把我的頭發剃得短短的，雖然休斯很討厭這種發 這并不是休斯故意的刁難。在西蒙絲跟斯圖沃特格蘭吉 名素以大膽著稱的男演員結婚之后，休斯還經常到他們的家 影去坐坐。“他老是帶酒過來，他喜歡中國茅臺，他總是在外 面先買好酒，然后叫人送過來。” 后來格蘭吉記得，有一回大伙湊在一起開派對，其中就有 伊麗沙白，泰勒和她的未婚夫邁克爾，懷爾丁。泰勒和西蒙絲 人都以胸脯豐滿而著稱，“她們兩在睡椅上坐著……休斯，這 個身材高大的德克薩斯人，一直在盯著她們的衣領往下看 當格蘭吉問他:“霍華德，你喜歡哪一個”時，體斯回答說 嗯…我還沒拿定主意呢。 休斯把西蒙絲的事業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最后終于 引發了一系列圍繞合同而產生的爭議。格蘭吉為此大叫他要 謀殺”休斯，有一次格蘭吉曾對一名BBC的采訪記者說，他 打算讓休斯跟西蒙絲兩人一起到陽臺去，自己留在房間里替體 斯調酒，然后只要西蒙絲一聲喊，他就會沖出去，捍衛她的榮 譽，一把把休斯掀下去。沒人會理會這件事的，格蘭吉說 因為休斯實在是好色成性、聲名狼藉。” 然后格蘭吉嘆了一口氣，說:“不過現在想想，要是我早 殺了他的話，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而《刀疤臉》的男主角，我們可憐的杰克，布特爾在雷電 華的演藝生涯，則給了我們一個清晰的例子，來告訴我們體新 統治之下的電影公司到底有多瘋狂。他連續十年沒有接到一 片子，最后只在一兩部影片里撈到了幾個小配角，從此便默默 無名。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本來霍華德，豪克斯是想讓布特 出演《紅水河》的，“但休斯不讓，”簡，盧塞爾說，“杰克從 一蹶不振。”結果《紅水河》捧紅了蒙哥馬利·克里夫。 相比之下，簡·盧塞爾則要幸運得多。休斯允許她為其 的電影公司工作，這也是為什么她能夠跟鮑勃，霍普一起出 《蒼白的臉孔》和同瑪麗蓮·夢露一起聯袂主演《紳士愛女 的原因。同米切恩一樣，簡·盧塞爾也是休斯最寵愛的演員之 她的身上幾乎集中了所有休斯喜歡的女性的特點:豐滿的 ，深色的皮膚，有膽量，也不怕他，有時候她做事也有點 人匪夷所思。 她承認自己是基督教徒。有一次，一位采訪記者一再追問 的宗教信仰。最后她實在忍無可忍了:“你知道，基督教徒 有胸脯的。”當全國上下的檢查機關和宗教團體紛紛對《歹 數)大加批判時，盧塞爾只有向上帝禱告，請求他幫助自己度 過這種煎熬，然后她開始試圖收回她跟休斯之間簽的合同。 斯在舊金山像關犯人一樣把我關了九個星期，而他自己卻 在為《歹徒》而四處奔波。”盧塞爾最后覺得自己再也耗不下 去了，她簽了一份保證書，說自己決不替別的公司拍電影，然 后直奔喬治亞，在那里跟她的橄欖球明星—鮑勃沃特菲爾 海結了婚。 但她的媽媽教導了她一大通，告訴她做人要遵守諾言。最 后盧塞爾還是主動找到了休斯，跟他說“如果你還要我的話 將繼續他們之間的合約。她還引用圣經中的話說:“他發誓 死不渝……他將永生不變。”許多年之后，當休斯與盧塞爾 年下了那份轟動一時的長期協約的時候，休斯又把這句話回送 給了她。 銀幕下的盧塞爾樸實無華，她經常幫助各種組織的基金會 集資金。二戰之后的新興組織WAIF就是盧塞爾發動成立 8其主要工作是幫助美國夫婦收養外國孩子，事實上，她跟 爾德收養了三個小家伙。 盡管休斯經常流露出對盧塞爾身體的渴望，盧塞爾卻始終 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盧塞 我喜歡大個子，主動性強的那一類，霍華德可不是那 樣的，他太甜了。” 但不管怎樣，休斯還是采取了行動。那是在一九四八年的 下半年，盧塞爾的丈夫正在出門參加比賽，一天晚上，盧 爾、休斯、艾娃·加德納、約翰尼·梅伊和其他一些人一道出去 吃飯，然后跳舞，“我們在那里一直呆到他們打烊。”盧塞爾日 憶道。 然后，盧塞爾、艾娃和梅伊相約一起再去休斯家再喝 杯。簡和梅伊就坐在起居室里聊天，而霍華德跟艾娃則坐在小 酒吧里，大聲斗嘴。“嘔，天，聽他們說的，”盧塞爾說，“他 們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休斯和艾娃兩個人正坐在一道，“你他媽的”，“那個狗 養的”諸如此類正從他們的嘴巴里冒出來，最后直到梅伊大喊 聲:“你們真的非得那么說話嗎?”他們才住了嘴。 很快，東方就發白了。霍華德要開車送艾娃回家，盧塞 也要一同去，順便在艾娃家過夜，休斯反對。“你還想睡覺 你們倆足足能聊上一宿!”他最后說服了盧塞爾在他房子里過 一晚 然后，盧塞爾就上了床。她睡得正香，醉釀醺的梅伊卻走 進了她的房間，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盧塞爾醒來尖聲大叫， 起東西就往梅伊身上扔，這時候，休斯沖了進來，他厲聲責 梅伊，而后者早已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哪里聽得進他講些什 么。休斯把盧塞爾帶回了自己的臥室里，那里有兩張大床，楚 就在他對面的那一張上躺了下來。 盧塞爾又睡著了一次，但等到第二次醒來時，她發現體 就站在她的床邊。他抱怨說他快要凍僵了，還說他開車送歡 回家時就著了涼。“我能跟你睡一塊幾嗎?”她握了握他的手 摸上去它像“冰塊”，“好吧，”盧塞爾說，“不過別淘氣。 過了一會兒，休斯就伸出了手，小心地繞過盧塞爾的腰。 成了，到此為止吧，霍華德，出去!” 他很憤怒。“我會出去，等我決定出去的時候，我會出 盡管休斯對她百般挑刪，但盧塞爾所表現出來的演藝才能 實令人驚訝。體所 讓我們來看看《澳門》這部電影吧:在這個被譽為“東方 的蒙特卡羅”的城市里，盧塞爾和米切恩共同向我們展現了 碼頭上的悲劇故事，但影片中真正的明星卻是盧塞爾的胸 。波斯利·克羅特在紐約時代報上寫道:“盧塞爾小姐經常穿 著超低開胸的毛衣和長袍，然后直接對著攝像機鏡頭俯下身來 一這一切都太顯著了。”這可不是巧合。休斯曾經下令，只 要有可能，他就要她穿上低開領的衣服，“我的意思是說，在 法律允許的限度內，越低越好。”在《澳門》一片的拍攝中， 體斯還為如何表現盧塞爾的乳房而大費周折。在一本單格四頁 的備忘錄上，題的都是體斯的批注，其內容從她的胸線到一些 可能出現的毛病，幾乎無所不包，其中還有一項是關于她穿的 件戲服的:體斯害怕套上它后會出現“好幾個奶頭”:因為 這件衣服是用泡泡沙做的。 在另一部由盧塞爾和米切恩聯袂主演的影片，《他的女人》 中，休斯幾乎什么事都要橫插一杠子:劇情、布景、臺詞(體 有親自為戲中的一個壞蛋重寫了一段臺詞)、直到演員陣容。 周期被拖得老長，劇中的男二號文森特普里斯甚至開了 個宴會來慶祝電影開拍一周年。 在《法國游船》一片中，休斯戰略性地運用了三維攝影技 木，而片中的盧塞爾的衣料看上去總像是不足，有幾個鏡頭她 了比基尼。在影片的廣告中，休斯對他的觀眾承諾:“它 會把你的兩只眼珠都掏出來。這一切再次引發了體斯同 機關之間的戰斗，當然，休斯拒絕剪切任何鏡頭，雖然沒有 到審查機關認可的印章，休斯的電影還是在圣路易絲隆重上 映，時間是一九五二年。首映式前一天，城市里的四十七萬 千名天主教徒都受到了警告，說如果他們屆時到場的話，那么 他們會因“道德敗壞”的相應懲罰。 《法國游船》講述了開往巴黎的“自由”號游船上，一個 德克薩斯的百萬富翁所經歷的浪漫奇遇。開映前五天，六萬張 票就一售而空，美聯社記者報告說:“盡管有三名警方道德教 育部門成員在場，……整個首映式還是座無虛席，一切順利 但首映式也不是完全風平浪靜，至少本片的女主角，盧塞 爾就碰到了麻煩。她本來答應在首映式當晚到場，但得知體新 沒有取得準映章就公開上映時，她立即改變了主意，并告訴美 聯社的記者鮑勃·托馬斯說自己不贊同休斯的決定，就像盧塞 爾自己所解釋的那樣:“對于《歹徒》帶來的惡劣的公眾影響 我已經默默忍受很多年了，但這次我決心不再保持沉默。” 她還向公眾宜布說，她在《法國游船》里的所穿戲服同原 先設計的服裝相比，已經保守很多了。“你真該看看一開始他 想讓我穿什么，就是幾條綴滿寶石的帶子，我真是煩極了，當 時我為了這事，整整一個星期沒有拍電影，每天都在同他爭論 不休。” 但面對他女主角的反戈一擊，休斯絲毫不為所動。到了 斯維加斯之后，他沉思道:“你可不知道她還會說什么。”但當 所有的劇院都聯合起來，一致反對公映沒有取得準映證的 國游船》時，休斯卻真的有點頭疼了。他最后還是向檢查機關 低了頭，做了幾處小小的改動。“在我們的比基尼戰役之 后，休斯答應我，今后我拍的片子再也不會拿不到準映證了 說。但就在做了承諾之后，休斯眨了眨眼，又加了一句: 要是你把這事告訴誰的話，我會說我什么都沒說過。 就像《法國游船》一樣，盧塞爾的另一部影片，《水底世 朋在新聞界也大獲全勝，這該歸功于雷電華公司的宣傳家皮 利伯，是他策劃了“集體野餐”活動。利伯的手下，愛德 克回憶說:“顯然休斯很喜歡這主意。”但盧塞爾卻呻吟著 總:“那簡直就像白癡。” 為了替這部影片做宣傳，在一九五四年，雷電華公司派出 了兩架“星宿”號飛機，把二百名記者和“電影界名人”送到 了佛羅里達。到達目的地之后，幾百個人先大吃大喝一陣，然 后穿上游泳衣，戴上潛水員用的橡膠鰭和氧氣筒，潛到了一個 二十五英尺深的小湖的湖底。“在那里，我們建造了一個水下 電影院，還安排了座位和投影室。”林克說。隨后他們一起觀 看了《水底世界》，在片中盧塞爾扮演一名古巴的采珠女郎 觀眾們很配合，至少，他們確實試圖呆在那里，直到影片放 元，但事實是，有幾名不適應的記者還是不停地往水面上竄。 除了欣賞水下電影之外，記者們還得到了與明星們合影的 會，其中包括盧塞爾和另外一些恰巧在場的小影星，像得比 機 雷諾得。新聞人士們還有幸結識了一位“不知名”的金發女 她的名字叫做珍妮·曼斯菲爾德。當時她正好穿著一身比 尼在旁邊走過。《多樣報》的記者調笑道:“她到底是怎么從 杉磯千里迢迢趕來到這兒來野餐的，誰也不知道，但她證明 自已確實配得上她吃的奶酪蛋糕。” +10我喜歡 第十二章 東山再起 當霍華德的情感世界再次陷人危機時，他的口袋卻漸漸 鼓了起來，這使得他可以舊夢重圓。在休斯和迪艾克里特能 心經營下，休斯工具公司的業績突飛猛進，利潤從一九三五 的六百萬，飚升到一九三六年的九百萬，到一九三七年時， 司利潤更是取得了一千三百萬的佳績，創下了歷史記錄，這 數字在當時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根據當時經濟學家們的 算，到一九四一年工具公司的年收入可望達到兩千兩百萬。 雖然表面上裝著對公司的經營現狀漠不關心(他經 稱:“工具公司是我父親的紀念碑。”)，但暗地里體斯不懈 力，一門心思要確保他在鉆頭生產產業的霸主地位。當別 他談到“壟斷”時，休斯開玩笑地說，除了工具公司的鉆 你當然還有第二種選擇:鏟子跟鐵鍬。他跟迪艾克里特在 所向無敵，一心要讓工具公司蒸蒸日上，而公司所取得的 則是老休斯從來沒有想過的。 即使在他那一擲千金的日子里，休斯也并非完全虛 日。從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六年兩年間，公司利潤從二百 萬上升到了八百四十萬。休斯跟迪艾克里特還成功地給體 的生產工廠配備了流水線，在一九二九年公司的利潤達到 分之一百五十一。到一九三○年為止，公司一共新增了二 十五種新型款式和型號的鉆頭，鉆頭的總型號數不斷膨脹，其 中許多種鉆頭的誕生引起了勘探業的新革命。當新的石油勘探 在加州、西德克薩斯、俄克拉荷馬等地蓬勃興起時，休斯從加 州科技研究所、萊斯大學、亞利桑那州立大學跟加州大學伯克 立分校等著名高校親自請來了一流的地質學家，讓他們去那些 新興的采油區，因地制宜設計不同種類的鉆頭。 其中一些鉆頭確實不可小覷。有一種叫三頭鉆的鉆頭，用 它來勘探德克薩斯和俄克拉荷馬等地的油礦，開掘時間只需普 通鉆頭的一半。另一種鉆頭，“頂點”，是加州花崗巖的克星， 在這種鉆頭得到應用之后，當地石油產量增加了十二倍，它比 以往的鉆頭長一倍，前面有突起的鋼牙，能把巖石的碎片撥 開。在傳統的鉆頭無能為力的地方，用它來開掘簡直就是得心 應手。 一九三一年時，休斯出資建造了一個研究室—實際上就 是一個智囊團一一專門做提高世界石油產量的有關研究工作 研究室一共聘請了兩百位科學家，為了提供一個理想的實驗環 境，休斯又斥資建造了一棟三層大樓，這也是美國最大的私人 石油研究實驗室。 后來，休斯又請來了弗里德·阿耶，讓他全面翻新工具公 司那條落后的生產流水線，事實上，阿耶把生產工廠拆得七零 八落，而工廠的產量則翻了兩番，這就跟他幾年前為通用汽車 公司做的一樣，改造的代價是五百萬美元。 原來 連排擠競爭對手這樣的事，休斯都親身躬為。一次，一位 于工具公 司的科學家離開 F了他的老板，成 立了 自己的 鉆頭公司，并對工具公司的鉆頭進行了小心改進，休斯立刻將 此事訴諸于法庭，并得到了五十萬的償金，但事情并沒有完， 在讀了上千頁的法庭陳述報告之后，休斯發現，那種“假冒” 的鉆頭在性能上已經超過了原先工具公司的產品。 他立即向對方公司買下了一個鉆頭，把它帶到實驗室 解剖。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對方的鉆頭在某些地方使用 常柔軟的滾珠軸承，而工具公司的產品在相應部位使用的 常是堅硬的磨床，休斯馬上在自己的產品的該部位添上了 裝置，當年產品銷售額就翻了一番。 此后，隨著世界大戰的開始，公司利潤更是一路高升 九四O年竄上了二千二百萬，一九四二年是三千三百萬， 九四八年更是達到了史無前例的五千五百萬。 “體斯在工具公司的成功總是被人低估，休斯的律 雷格·鮑澤回憶說。“他們總是說他靠運氣。但從個人角 說，他總是孜孜不倦地工作，左思右想，東拼西湊，一個 能想出十幾個主意。跟人約會的時候，他會突然沖到附近 話亭里，給休斯敦打電話，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有一次他甚 中斷了電影的放映，給休斯敦發電報，闡述他的新想法。 工具公司的經濟復蘇來得正是時候。休斯總是夢想能 家航空公司，一九三九年，他總算等到了機會，他看上 球航空公司。這家公司是由查理·林登博格創立的，他也是 一的一個能夠在名聲上與休斯一比高低的空中英雄。環球能 公司的銀色郵件運輸機被叫做“林登博格號班機”，那實 是林登博格在空中的活廣告。然而正當環航公司嘗試著把 擴展到客運市場時，經濟衰退迎面襲來，這使得休斯能一 六十萬美元的價格收購了二十萬股環航的股票，平均每殷 八美元，他手頭上的股票總量在整個環航公司的總股份中戰 了百分之二十一。從那時候開始，一直到一九四O年，所 起了他的收購狂潮。他緊追著那些大小股東們不放(其中的 括林登博格本人)，到一九四○年年底時，他手頭上已經有 整個環航公司股票的百分之七十八。 到那年年底時，林登博格所有的光輝都已經被銀色的清漆 掩蓋了。 由于當時泛美航空公司以及后來的美國航空公司對客運市 場，甚至是貨運市場的壟斷，休斯的絕大多數的顧問，尤其是 迪艾克里特和內爾，都認為此舉前景堪慮。但休斯對這些意見 毫不理睬，繼續把大把大把的錢扔進環航公司這個無底洞里 去。但他手上有兩大法寶:一是從書上看來的關于飛行的秘 密，二是從實際破記錄的飛行中積累的實際經驗。他用這兩樣 法寶為環航公司的發展做了宏偉規劃，規劃中環航公司的班機 將在東西海岸間穿梭，并傲視群雄。他發誓將在十年內實現這 奇跡。 環航公司的總經理杰克·弗賴伊熱忱歡迎休斯加盟董事會， 并把他稱為“救世主”。弗賴伊本人也曾經是個大膽的飛行員， 他也愿意與休斯一起分享手中的權力，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 像林登博格描述的一樣，“就是短暫的商業飛行歷史中最為成 功的組合。” 休斯加盟公司之后，在某些方面的效果幾乎就是立竿見影 的，一九四O年，環航公司的收入翻了一番，到一九四一年 已運送乘客二十五萬六千萬人次，跟兩年前相比增加了百分之 五十一。在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一年的兩年中，休斯第一個開 辦了星羅棋布的公共航線，創造了客運飛機橫跨東西海岸無中 停站的記錄，還對飛機做了一系列的技術改進，包括“自動導 航”設備，更大和更安全的駕駛艙，還有一套先進的水壓系 統 但對于環球航空公司，甚至是整個航空業來說，休斯帶來 的最好的禮物，莫過于關于建立一個“超級飛行艦隊”的主 張，在這個計劃里，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將在十個小時內從洛 磯直抵紐約，而每架飛機都能載客六十人。旅客們將享受到 所未有的舒服，而飛機的時速也將達到每小時三百英里。 他找遍了所有航空制造業界的人士，希望能有哪個飛機 計師會支持他那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但是，就像他自 說的那樣，“幾乎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你想的那些東西都是 方夜談。”然而洛克希德公司的總裁羅伯特格拉斯向他承諾 將使他的夢想變為現實。休斯同意跟格拉斯面對面地談一 他套上一件半新不舊的白襯衫，新換上一條棉布褲，戴上軟 帽，穿上拖鞋，就來到了洛克希德的總部。進了門，他一腳 飛了拖鞋，盤著腿在地上坐下來。很快，洛克希德公司的所 藍圖就被攤開在地上，而休斯就在上面爬來爬去，從一張設 圖爬到另一張。“我喜歡它們。”他最后表態說，“出個價。” “每架飛機四十五萬。”格拉斯回答說，他等著休斯叫 來 血“媽的，環航公司可沒有那么多錢。那個該死的航空公 早就破產了。”休斯沉默了幾分鐘。然后他大叫出來:“見 我想我得自己掏腰包了。動手吧，趕緊造，然后把帳單直接 到休斯敦的工具公司去。”隨后他直起身，穿上拖鞋，晃蕩 蕩地走出去，一邊嘴里還咬著一塊奶酪三明治。 霍華德花了一千八百萬，買下了四十架飛機，這也是有 以來航空業內最大的一批訂單。 雖然休斯不擔心開銷，但他擔心是否會有人知道他的 密。為了確保他關于開辟新航線的計劃不會跑到其他航空公 的耳朵里去，他把那些飛機設計圖收在一個大柜子里，而框 要三把鑰匙合在一起才能打得開，一把鑰匙休斯留給了自 另外兩把分別給了格拉斯跟弗賴伊，飛機模型則被鎖在市中 溶杉磯銀行的保險柜里。所有的聯絡情報都是用密碼編寫的 位領導人從來不用真名聯絡。休斯的簽名是“上帝”，格拉 斯的是“上帝之子”，而弗賴伊的則是“跟隨者保羅”，這跟他 們的地位正好相稱。飛機工廠則是星際飛船編號0-49。但內 部人士知道飛機的真名 “星宿”號。 星宿”號并非浪得虛名。在飛行實驗階段時，班機就在 六小時五十六分鐘內從洛杉磯飛到了華盛頓。《紐約時報》如 此評論:“飛行業的新霸主已初露端倪——一偉大的銀鳥，在太 陽底下閃閃發光。 從一九三九年起直到噴氣機時代來臨的前夜，休斯一直在 努力，把大捆大捆的鈔票扔進航空制造業里，來換取更舒適更 穩定的班機，當然，這里面還有一樣他永恒的追求—更快的 速度。 格拉斯注意到，休斯在他的“飛行投資里表現出了驚人的 智慧。”雖然在大學里他沒有上過一節有關飛機設計的基礎課， 但專家們經常為他那種完全是自發的設想而驚嘆不已。 洛克希德的高級副總裁，杰克里爾，也是休斯后來親密 的飛行伙伴，注意到，“休斯具備了所有的一個最偉大的工程 師所具備的天賦。”作家羅伯特斯德林曾經跟上百名環球航空 公司的員工接觸過，他發現“每個人都把環航公司的成功歸因 于一個人，那就是霍華德·休斯。他的手決定了環航公司的命 運，就像捏一塊橡皮泥那么簡單。” 但他也不是一帆風順。 九三九年，二次大戰在即。為了使自己的飛機工廠成為 戰斗機的主要生產商，休斯開始與美國空軍進行多方面交涉 他把希望寄托在D-2機型上，那是一種中等航程的轟炸機， 由木料和樹脂造成，生產過程中采用了一種名叫“高耐度模 型”的獨特處理方法，將很細的木條粘合在一起，構成飛機的 骨架。 到一九四O年初時，休斯已經擁有了一支由五百名設計 師、工程師和科學家組成的飛行“夢之隊”，他為他的隊伍在 庫爾弗城建造了一個占地一千三百英畝的新工廠，離米高梅電 影公司僅一箭之地。在此之前，他還投資了兩百萬用于飛機模 型建設，另外兩百萬花在一所現代化工廠的建造上，那里帶空 調跟濕度調節，讓他的同行們羨慕不已。 然而軍隊卻不買他的帳。他們淘汰了D-2，并且把休斯 的隊伍描述成是為了滿足一個富得流油的“年輕人的業余愛 好”而興建的，他們的結論是，“研究D-2簡直就是浪費時 間。”的 像往常一樣，休斯不屈不撓，奮力向前。為了改進D 的性能，他再次投資四百萬元，他更迫切地希望建造一種完美 的偵察機，但戰事部再次忽略了他。最后，到了一九四三年 他才滿不情愿地降低身份，找到了一個為他的“戰爭年代”計 劃收場的機會，當時他得知有一些空軍高級軍官飛到洛杉磯來 尋找一種“可靠的偵察機”，休斯決定用好萊塢的美酒加美女 來擊倒他們，為此他的戶頭上又流失了二十萬。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組織這次盛大的觀光活動，他雇來了 黑道上臭名昭著的淫媒約翰尼梅伊，他曾經為查理·卓別林和 埃洛爾·弗林找過妓女。休斯告訴梅伊去準備最好的香檳、 子醬和交際女郎，一定要又多又好，用這些糖衣炮彈對付那些 軍官他是志在必得。梅伊在多赫尼大道上租了一所豪華住宅 又把它裝點一新，作為這場硝煙彌漫的攻堅戰的總部。 進攻的主要對象是羅斯福總統的兒子，埃略特·羅斯福 校，他也是代表團名義上的領頭人。對于偵察機，他是專家 同時他還是一個瀟酒的單身漢，在華盛頓的社交界出出入入混 了好幾年。羅斯福到洛杉磯的第一天，梅伊就介紹給他一個褐 色皮膚的金發女郎，一個叫做菲伊·愛默生的華納簽約小影星。 在她成為早期電視脫口秀的金牌主持人之前，她曾經在好萊塢 混過不少日子。宴會上兩人眉目傳情，很快就雙棲雙飛，而 切開銷都由休斯一人承擔。空 從八月八號到八月十號，休斯在多赫尼莊園內舉辦了整整 三天的盛宴，那里有華盛頓的軍官，有好萊塢的小影星，還有 龍蝦、乳鴿跟威靈頓牛排，盡管大廳里燈光昏暗——因為戰時 的限電供應仍在實施。 屋里還搭了一個小舞臺，臺下是豪飲正歡，而臺上則是變 化萬千。許多明星被請到這里，包括游泳明星朱迪·庫克，她 穿著鮮艷的泳衣，衣服上還晃蕩著裝飾用的小金屬片，在臺上 表演了一出別出心裁的水上芭蕾。 然而客人和主人們都不知道的是，一隊聯邦調查局的便衣 正化裝成侍者和技術人員潛伏在他們身邊，記下了軍隊代表們 的一舉一動 隨后他們又來到了落日大道的夜總會，當然所有的帳單都 跟休斯清算。 令。梅伊永遠是幕后的負責人，他要讓那些身著制服的上尉上 身邊永遠都有一名女明星或者是交際花陪著，不停地跳 舞。這些陪著跳舞的女郎們每晚可掙一百到四百美金，而掙得 多少完全取決于她們的美貌以及，就像梅伊后來說的那樣， 是否有效” 所有的住宿飲食的費用都劃到了休斯的帳下，這是完全違 反戰時約束這些高級將領的有關規定的。 八月十一號的早晨，休斯一如既往地穿著他的那件夾克 衫，帶著軟呢帽，親自領著這群軍官來到了休斯飛機制造廣 觀。然后他們坐飛機來到哈珀湖，一個沙漠里的干湖，湖味 停著休斯的偵察機。經過仔細觀察之后，總統的兒子小聲地對 休斯說:“我想我們已經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了。” 然后休斯叉老大不情愿地做了二次讓步把飛機的木條 成了鋼條。八月二十號，美國空軍正式與休斯簽約，訂單上飛 機總量為一百架，而總金額則達到了四千三首萬美元。從那時 候起，D-2，不，現在已經改名叫XF-11，就注定了要改變 休斯的一生。但與此同時，由于雇傭了梅伊，這位百萬富翁 好像與魔鬼簽下了合同，再也擺脫不掉身后永遠都緊緊相隨的 皮條客和跟屁蟲。他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如果直接帶著那些軍 官去看飛機，那么他本來可以正大光明地得到這份訂單。 在華盛頓，戰爭資源調度部的上將本尼特·梅伊斯仔細審 核了有關這份合同簽定前后的各項書面材料，其中包括由聯棄 調查局記錄的一份尖刻的調查報告。然后他預言性地得出了結 論:“要是這筆交易的內幕被揭開，那一定會臭不可聞。” +10我喜歡 我很少認為自己優秀。 小時候是學不會哭泣、賣乖、懂事，得不到大人的夸贊和獎賞;長大一些讀書又不夠好，不善交際，老師和同學很少關注自己;總算跌跌撞撞地找到以后要走的路，在決定努力寫作的時候，又發現在做這件事并且有才華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時間讓我認識到，我是一個不漂亮、不苗條、不富有、缺少天分和文字直覺的人。 跟現在的朋友聊起小時候的事，她說小時候覺得自己非常特別，一定和別人不一樣。她認為自己的身體里沒有器官，是獨立而不同的個體，但有次生病需要照X光，她在醫院里看著片子非常失落，因為她發現自己與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相同的構造，相同的器官。她第一次體會到沮喪這樣高端的感覺。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經歷，有許多讓現在的自己發笑的想法，并認為當時的自己幼稚且荒唐。 曾經的我認為現實中有嫦娥，她可以幫我完成暑假作業;認為我在晨讀時間隨機哼出的歌詞，可以紅遍中國;認為自己擁有稀缺的血液，能夠拯救世界;認為我手背上心形的粉色胎記，是上一輩子留下的記號;認為有其他平行空間，生活在那個世界的人可以看到我，諸如此類。 當然，隨著長大我發現這些認為統統不成立。有一段時間我非常不開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因為跟想象中的“我”比起來，自己實在太平凡太普通了。我很生氣，生氣我怎么能是這個樣子!（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這個發現是不是有些殘酷? 但，這個世界上也有奮起直追、笨鳥先飛、大器晚成等成語。有27歲才正式學畫，到56歲名聲大震的齊白石;有47歲才打算揭竿而起，55歲建立大漢王朝的劉邦;有65歲才出版第一本書的作家勞拉·英格爾斯·懷德。我不知道他們小的時候是如何看待自己和世界的，至少，后來他們知道了平凡的自己，可以努力改變，并做一些不平凡的事情。 人不能一直停留在想象，這樣十分消耗比高原氧氣還稀薄的自信。一旦失去自信，在不知創造并且懷疑自己的情況下，人很容易窒息。會被平凡的生活扼住脖子，透不過氣，然后放棄掙扎的能力。 我慢慢地放過自己，了解自己沒有超凡的能力。接納這樣的自己，去盡力改變思想不夠成熟、寫作技能宛如新生嬰兒的自己。 時間讓人的身體成熟，但也帶來思想的空虛。身體像一件單薄的容器，經不起敲擊，很容易破碎。思想如鋼鐵、石塊、泥沙，每增加一些知識，就像在容器里投入一些貼補壁面的材料，慢慢地，軀體和思想相稱，才能變得堅不可摧。（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但如果不將皮囊中填入實質的內容，放縱思想的空虛，人一旦遇見現實鋒利的針尖，皮囊就會被扎破，空虛如風飄散，身體將變成萎縮而干癟的氣球。 我知道自己需要鋼鐵、磚塊和泥沙，所以在不斷修煉著。 關于想讀的書、想鍛煉的身體、想變得更漂亮的外表、想獲得讀者認可的心情、想寫出精彩內容的才華……對于這些追求，我一刻也沒停止過。但偶爾也因疲憊懈怠讀書，因懶惰而放松健身，因妥協于平凡的眉眼而不去打扮，因一些忽略和批評而拒絕接受，因不曾得到天賦的垂青而異常失落，這些瞬間，是阻礙我的沼澤、沙漠、鴻溝或懸崖，我曾停在它們前面，因為害怕陷入危險，可是有什么比平庸更危險呢? 我拒絕平庸的方式有些土氣，是出走、讀書和抗拒融入平淡的生活。確切地說是思想上抗拒融入平淡的生活。 我在努力變成一個有趣的人。當內心出現懊惱、煩躁、猶疑、憤怒的時候，我都勸告自己，不要這樣，生活還有許多有意思的事情需要去做。 煩躁就坐下來看風景，疲憊就停下來聽音樂，孤獨就讀治愈的故事，憤怒就換上衣褲去奔跑發泄。把每一天的經歷都仔細感受，發呆、快走、被碰撞、受委屈、同情生病的虛弱者、愛慕漂亮的明星、期待一場愉快或悲傷的戀情，這些都是我在做的事。 我希望時間能帶來真正的成長，而不是每年更改的數字。 接納自己的普通，讓努力的自己和現在不夠優秀的自己和解吧。 +10我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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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事評論｜愛戀物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