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州3號公路邊,塔坡湖之西，（On NY-3,west of Tupper Lake, New Y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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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陳華瑛      /       攝影：  陳華瑛    Chen Mi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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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現象一向很難捉摸。聼說秋色的時機和溫度、濕度關係密切，而不同的樹種變色時間也不一致。此外，好像天氣驟冷，日夜溫差很大，葉子才會紅的比較艷麗。即使一切順利，紅的水噹噹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兩三天。 若突然碰上無情大風吹，這已近尾聲的生命只會提前香消玉殞。所以秋色之旅能不能捕捉到那夕陽無限好的刹那，就靠機緣了。
 
今年我是參考各種往年的統計，更爲配合珍妮農場的秋色，千算萬算敲定旅程時間。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美東曾刮了少有的暴風雨，拜望珍妮時她不復雜誌上那樣明麗照人的濃妝艷抹，而是輕掃娥眉淡描唇的婉約模樣。
 
聽過一句話：出遊在於心情，美景在於發現。用它來形容我們這趟的秋旅真是再貼切不過了。有幾次我們在不知名的小路上，道旁突然秋色無邊，信手 「拍」來盡是美照，叫人喜出望外。譬如這日一早在佛蒙特（Vermont）出發時，天氣陰溼，彌漫著濃濃的晨霧，有若下小雨。公路蜿蜒在氲氤縹緲山脈裏，只見層林盡染的秋色忽隱忽現，極富詩意卻不好拍照，而且路邊無停車之處。幸好我們繼續北向往Stowe鎮逛去時，雲霧漸散，路邊也可以停靠車子，因此捕捉到下面這幾處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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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路旁冒出一汪湖水，靜謐明晰，秋意環繞。此地倒是有牌示標明，叫做伊甸湖，屬於伊甸鎮（Eden, Vermont）。顯然小鎮也自認身在美麗的世外桃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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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湖與公路之間開的一片蒲公英，好一幅春花與秋葉相看兩不厭。來到佛蒙特北端之後轉向西行，沿著美加邊境馳去，公路一旁的變色正值巔峰，真的有整片山在燃燒的味道，只可惜路邊樹木太多擋住了遠山，照片裏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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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圖這株楓樹幾乎紅透了，逆光照更是斑斕絢麗。次日拜望過珍妮農場後，我們在佛州中部西行，沿途看到上面這處調色盤似的樹林子，嫩的掐得出水。後來又見到下面這座精致的白房子像被火圍住了，趕緊停車，竟發現路旁的幾棵樹更是美的冒泡，紅橙橘綠全有，趕快再拍張逆光特寫（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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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分頭各尋自己中意的美色去了，一會兒待要上路，才發現大姐失蹤。原來她跨過馬路覓得一個美麗的小公園，有池子也有涼亭，大夥兒乃轉移陣地，細細品味這一幅又一幅雋詠如詩歌的淡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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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西行進入紐約州後，我們往當晚打尖的Tupper Lake急奔。雖是山路但湖泊星棋羅布，可惜山徑窄細不便停車。幸好上面這座掩在楓林裏的小屋邊可以駐足。次晨西向往千島群島前進，才上路就發現路旁一處無人的清幽林子，大夥兒踩著滿地落葉深入。此時講話都嫌多餘，雙眼只顧著尋獵最佳鏡頭，兩耳聆聽著乾葉片被踩得嘁嘁嚓嚓的碎裂聲，林外人間是今夕何夕全被抛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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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個今昔之比。下兩圖皆為新罕普夏的糖坡 (Sugar Hill, New Hampshire)，第一張攝於2003年的10月8日，第二張則是今年（2011）10月9日拍的…那景色雖被定格，可那飄忽的美彷彿留不住的似水年華，只能讓你悵悵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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