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是最終的正義

淨域 2007.10.25 (四) 晴

    現代人多睡不好，這與硬體設施無必然關係，但與精神心理卻相連相繫。晚睡是常見的狀況，煩惱是根本的原由，這一搭一唱自然無法夜夢安穩。身體累了，進個補、充個眠都能好轉；但心理出狀況了，再多的吃睡都無濟於事。

    淡水有位楊先生，前幾天到鐵路局台北站補票，這本是一件尋常事，但他開口要補足「43年的逃票」，這就讓人感到有趣。原來43年前，他還是學生時，每日往來於苗栗與台中間，借同學的住址購買優待定期票，並逃避稽察驗票多乘坐一站；如此經過半年，熬不過膽顫心驚的恐懼，便決定住校。往後他搭乘火車，總有揮之不去的夢靨，曾向女兒告白說：「今生我未補票，死後要替我完成。」最後，他還是提起勇氣走進台北站，值班室核算每日車資18元，一學期搭乘天數120天，共須補票2,160元。楊先生直問這樣夠嗎？看來錢多少真是小事，求諸放心才是大事。

    前天女兒去牙醫診所就診(拔除乳齒)，我對醫師說：「你很忙，要多休息喔！」他說：「沒辦法。」我又說：「前幾天看見有新的醫師來駐診，可以稍為喘一口氣吧！」他説：「時代不一樣了，跟你我的想法都不同。」並比了一個「錢」的手勢給我看。他又說：「像我上次來看牙，問這牙還能補(崩掉)嗎？只要他說不能補，應該就得裝牙套了。可是新來的醫師並不這麼想，動不動就要為病患做根管治療，能補救的隨便就放棄；所以，就讓她另謀高就囉！」這賺錢也要有良心，畢竟醫德勝於醫術。末後，他又虧我在國醫時，老是對學生嘮叨醫德與心術等事，就只能笑笑以對。

    上一週摩托車油路不順，半途老是熄火，為省去沾手的麻煩，騎去機車店修理，老闆要我留車待檢，一會兒來電說：「化油器髒了清不乾淨，風管皮套有破損要更換，連水溫控制器都要換……。」說好，就讓他去修吧！取車時老闆說：「天冷了，這車不好發動，先催個油再點火。」我疑慮地將車取回，怎地從來就沒有發動上的問題，這一會兒修完車卻要催油才能啟動。幾天下來，為了車子啟動的問題，我煩惱不已，花了錢卻更嚴重。昨天我決心自己修車，電路沒有問題，那就是油路、進氣與混合比的問題；我先買來汽油濾心器(20元)，將舊的換掉，再拆開空氣進氣罩，將內室整理乾淨，試著啟動車子；結果一點便著，接著調整油氣混合比，感覺引擎聲平順，便將零件一一裝回去。我很想回去對老闆說：「我花20元的零件費，便將車子的毛病解決了，你怎麼收了近2,000元，花了兩天的時間，卻留著尾巴給我收？」

    這就是現代人做事的方法，能修的不修，能換的就儘量換，從不針對問題去解決問題，能偷能騙就昧著良心去做，對客戶「唬爛」便是如此，反正懶人傻子一堆，有人當了冤大頭還直說謝謝，這不是一種很奇怪的社會現象嗎？有人良心發現還知道懺悔改過，偏偏有人明知就是不認錯，反正一皮天下無難事。我始終相信「良心是最終的正義」，一如廣告詞所說：「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他人從外相上都無從窺見，只有自己靜思時最清楚，這便是人為何要思過的原由，因為這就是「從心出發」，凡事不從心想生，違心的結果便是一個「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