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是兒子的命

淨域 2007.06.13(三) 晴

    昨天兒子學校舉行畢業典禮，這也代表他邁入學測的警戒區，再一年就要讀高中了。她的表姐今年學測成績不錯，有機會進入理想的高中，也為他帶來一絲的激勵作用。

    鳳凰花開的季節，驪歌輕唱的日子，學子們快樂地走出校園，但也有脫序的情形發生。日前台中縣沙鹿鎮某國中，發生因學生頭髮太長，導師將學生趕離校園，不准畢業的意外插曲。此一學生平日頑劣曠課，畢業前夕老師要他向同學致歉，畢業當日則以鬢角太長為由，要他整修完後才能畢業，並將他驅離學校，上演一陣的學生失蹤記。探討來龍去脈，遠因是「頑劣曠課」，導火線則是「頭髮」。

    這頭髮問題，自95年開放髮禁以來，就一直是學校、家長與學生間的較勁點，我也於第一時間面對此一挑戰。強調管理的私立學校問題較小，想進來的學生就必須接受校規單行法的約束，加上家長全力配合，那清爽的大平頭依然存在。但在公立學校裡，就沒有如此的嚴格規範，因為大老闆(教育部)下令開放法禁，當下屬的就乖乖執行命令吧！但老師中有一些「恨鐵不成鋼」者，對於各式的髮型樹於眼前，總想提起剃刀削去三千煩惱絲。

    對於這項上髮絲，我也曾有煩心；年輕時愛漂亮，人長得不帥，那長髮總比平頭好看吧！那怕是一分的髮絲，都是要斤斤計較的。對於孩子愈來愈長的頭髮，我有意無意地要他去修整，他很聽話去整理，頭髮是整齊了，但長度好像沒什麼改變，我笑笑地說：「你的修整還真保守。」沒過多久，他的髮型出現變化，每次都是找設計師剪髮，要層次、要符合臉形、要遮掩缺點，這種思緒與想法已不是單純剪髮的問題。

    近日復興商工有三位學生獲得捷克國際級包裝設計第一名，在新聞照片中他們是青澀的一群，不論男女頭髮都有話要說，如果是沙鹿鎮這位老師當導師，我想這三位學生的日子不會好過，一定會被唸唸喋休不已。頭上頭下只隔一張皮，但日後的懸殊卻很大；在傳統的觀念裡，評鑑一個人由外而內，但內外走向似乎不是單一路徑。

    兒子與我同愛棒球，一樣鐘愛洋基與紅襪的對決；洋基是乖乖牌，是貴族紳士；紅襪是搗蛋鬼，是綠林俠客；當戴蒙轉往洋基發展時，那一頭蓬鬆捲髮瞬間成為短髮，那一臉的鬍渣，也成為清新的秀臉；這才發現原來戴蒙是這般帥氣。我想，頭髮是一時的外在，腦子的想法才是一世的實在。

    兒子又來看我在寫什麼，他只對我說：「這標題下的好，就是這樣。」既然此時他將頭髮看作是如命一樣的寶貝，我就不宜輕易地去動它，希望他像戴蒙一樣，可以依時日情境而自我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