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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夜雨中的蘇花歸程和謝謝

回花蓮的路上一路都很好走，車子不算多。但車子是租來的，老頭駕駛租來的車一向安份，速限加10就是這麼多啦！只是憑海岸公路的路況條件，卻一如幾十年前一樣的限速50、60的，看來需要多加“掌握路況”的不是衙門，而是駕駛人！

花蓮市區在中正路直穿之下過去，老頭依少爺的指示將車開進了七星潭前的柴魚博物館。

時間已過，所以不是來參觀博物館的，而是所附設的食舗有特色，他們是來吃那個特別的，類似生魚片的料理，晚餐就在那個魚片和柴魚麵之間解決，然後轉頭去了大街，買了一些花蓮的“伴手禮”。

老頭只要二樣：“羊羹”和“花蓮薯”。

羊羹，早年是玉里的成名，花蓮薯，老頭之前都是在大禹街口的那家買的。現在的網絡世界，誰還真以為類似“時尚玩家”那些是“美其林”嚴選？別驢了，那只是廣告二個字拿掉以後的廣告節目，是支付廣告費下的節目制作！所以現在沒有了從網絡、媒體可以真正信賴的美食資訊，更不是早年蔣經國用餐的照片放在大堂上就可以肯定的那個明白日子，對於“伴手禮“的選擇，老頭不認為需要費心的如同青菜蘿卜的那樣嚴選，好吃不好吃的，反正是不會拿了當三餐。

看看時間，也蘑菇的差不多了，少爺查看了雪隧的路況，晚餐前的排隊十多公里，現在只有一半了。算算蘇花公路的里程和路況，那麼等到了雪隧前，排隊的情況或許已經完全緩解。

晚上九點一刻，加了油之後老頭駕車從新城起步，一如當年會車時的那樣，只是今天，他數前數後的都是第一輛車，因為沒有車在他後面。

夜裡的蘇花公路，老頭就不再是路上聽話的孩子，全新的Camry，顯然對於ECO的控制過於挨板，扭力的表達似乎沒有上一代的來的聽話，而轉到手排模式加上D檔的第五檔，操控的感覺就比較順心些，正在說不錯的，前面的一排列紅色尾燈就出現了。

偶爾的，是後面出現大車燈的急速接近，老頭會識相的找地方讓路。然後父子兩人竟然就開始玩起了“拉力賽”的游戲，一如當年少爺玩任天堂的那個時候，老頭會陪著他聯手“打坦克”的那樣，少爺開始仔細的讀取他那“唉瘋4”上的路徑，不斷的報導接下來的大彎急拐，老頭則順勢的不斷變化檔位和油門。

孩子大了，有用心了，半夜的霪雨和山路，少爺是在陪著他老爸開車！

很顯然，會在晚間九點以後才進入蘇花公路的駕駛都是駕車狂，因為面對蘇澳港的燈火時，時針距離晚間十一點都還有相當的距離。這個時候所查詢的雪隧路況，卻依然還在排隊中，車陣5公里，

現在換少爺再坐回駕駛座，因為老頭不能適應在塞車的情況下進入雪隧那樣的空間中。

再一次的，少爺又將車開到了蘇澳漁港前，運氣不錯，一個賣豆花的小店還開著。之後再開車繞到了蘇澳市區的加油站，不是加油而是去找廁所。

這個中油加油站還真“有意思”，雖然早早的就已經熄燈打烊，但是廁所間都還開燈開放著，連洗手臺旁的搽手紙都一樣的備著。謝謝啦！

從蘇澳到頭城都沒問題，然後大老遠的，有尾巴沒有頭的紅色尾燈長龍，少爺開的車也黏接上去了，路旁卻連收費站前的那個出口標示牌都還沒看到。所以，出口是2公里，那麼連前帶後的，老頭一行人在國5上，距離雪隧至少有5公里遠，這時是晚上十一點半。

十二點剛過，少爺將車頭塞進了進雪隧的外車道車流中，還不錯，車流前進的速度一直有在陸續的提升，最後還能有80。

花東行，老頭的最後一個疑問和牢騷：

“明知道從雪隧收費站前開始，車道數量開始擴張，車流會破散，而在過了收費站後，車道數目開始再縮減到原先的二個，車流就會像波濤一樣的洶涌，那為什麼不用點心，做點功課讓收費站前後的車道數維持？

民國65年，大學生組團參訪十大建設的高速公路時，其中獲得救國團給獎的一篇參訪心得報告就已經提出論點，質疑“收費站設立在車道上的不當”。時隔30年，國5依舊！

行囊歸位後的洗過澡臨睡前，老奶走到老頭面前，竟然深深一鞠躬的說：“謝謝你啦”！

老頭在凝視中緩緩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揮揮手：“明早還要上工，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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