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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03 20:35:40瀏覽424|回應1|推薦6 | |
苦澀的青春歲月,我們一群爛高中畢業的朋友,在大學聯考放榜的那天;是當然的名落孫山。無顏呆在家裡,相濡以沫的聚到深坑志強家的樓頂陽台上,大家都沒考上大學,誰也不用安慰誰,就著志強和振隆的吉他喝酒唱歌閒聊。那是我第一次到深坑,也是我第一次認識深坑的女孩阿莉與麗萍。 當時深坑熱鬧成聚落的只有一條街,衍宜住街頭阿莉與麗萍住街尾,相距不到五百公尺,志強的家四周都是稻田,算是深坑的外圍。在滿天星斗與滿懷惆悵中喧鬧了一個仲夏夜,直到黎明到來,曙光中與衍宜、振隆四處遊蕩,發現深坑是個有山有水樸質的小鎮,似被人遺忘卻也恬淡自得無怨無爭。或許正好與落榜的失意、逃遁情緒相應和,深坑成為我重考期間心靈的避難處,三不五時就跟振隆往衍宜家跑。 衍宜家開雜貨店,是棟古老的紅磚蓋的房子,二樓有張黝黑的古式八腳大木床,雜貨店裡菸酒、泡麵、罐頭什麼零食都有,我們常在床邊喝酒聊天,不愁吃住的混了好幾天,清醒時就到街上閒逛,有錢時就到阿貴姊的小吃店大吃一頓。 阿貴姊其實是個年齡與我們相仿的胖胖男生,與振隆、衍宜一起長大,為人很隨和從小就被叫做阿貴姊,小吃店的爐灶還是衍宜和振隆幫他蓋起來的,與我甚投緣,有一次阿貴嫂問他:「你怎麼看到他就一直笑?」阿貴姊想了半天逬出一句成語:「我們一見鍾情嘛!」頓時笑倒整個小吃店。 在混了幾天的一個清晨,想想也該回家讀書了,我沿著街道走到阿莉的家前,從窗口望進去,正巧阿莉背著窗在梳她才剛留得較長的頭髮,我叫了聲:「阿莉!」,她驚喜的走了出來,剛挽好的髮髻散了開來,笑得璀璨的臉上有著剛睡醒的慵懶,因認識不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彼此笑笑的就別過。但阿莉臨鏡梳著長髮的少女的青春與矜持印象,竟深深的觸動了我蟄隱的款款情愫,一直到多年之後與阿莉相識更深,還寫了首詩送給她: 早晨的時候 我打妳古老的紅磚門欞走過 望見妳臨鏡梳妝一頭的秀麗 忍不住佇足喚呼妳的暱名 驚散妳即將挽就的髮髻 看妳披髮而出 笑得滿臉慵懶的皺紋 我遂預知妳遲暮的容顏 宛如一株淡淡的茉莉 在初春的三月向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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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